第一百六十七章 唐周的心境破了(2 / 2)

他這具分身,也僅僅隻是本體的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的十分之一而已。

要知道有時候一加一絕不會等於二。

“太平道好生奇怪。”崔漁若有所思:“奇怪到了極點。”

明明有能力將自己按死,但卻偏偏放過了自己,你說奇怪不奇怪?

崔漁心中萬千念頭流轉,回到屋子內看著祭壇,然後開始怒罵心猿:“混賬,你跑哪去了?敵人都跑到家門口了,你竟然沒有察覺?”

崔漁很不高興!

不是一般的不高興!

回過神來後看著祭台,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以後再施展這個術法,就要尋找個隱蔽的地方。”

而且唐周的事情,給他提了個醒,這絕不是一個講證據的世界!

沒有證據,人家也會找上門的。

以後做事情還要繼續苟一點。

看了一眼朱悟能,崔漁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鬥法,整個人心疲力倦,直接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崔漁睡了,外界可不太平,堪稱是卷起驚天大波浪。

草廬前

張角手持玉板,站在月光下,看著天空中的明月,不知想些什麼。

石龍站在張角身後,神情忐忑麵色羞愧。

唐周自遠處走來,站到張角身後,喚了一聲:“師弟。”

又看向石龍:“你沒事就好。”

石龍低下頭不敢言語。

“師兄可認得這玉板?”張角看著唐周接過話題。

“師傅將天書都傳給你了?”唐周臉上變了顏色,整個人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既見天書,如見師傅。還請師兄跪下說話吧。”張角笑眯眯的道。

“你要我給你跪下?”唐周麵帶不敢置信。

“不是給我跪下,是給師傅跪下。”張角晃了晃手中的玉板,眼神中充滿了得意。

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我入門數百年,你要我跪下?”唐周依舊在喃呢,整個人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張角隻是捧著玉板,站在原地麵無表情。

他辛辛苦苦數百年為太平道一路奔波,堪稱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叫他去給一個新人下跪?

他這一跪,絕不僅僅是在張角麵前低頭,跪倒下的更是自己在太平道內的地位,以及辛辛苦苦數百年來的威信。

唐周腰杆筆直的站在那裡,整個人猶如一杆直插雲霄的標槍。

眼見著氣氛僵硬,守誠不知何時出現在場中,意味深長的喚了句:“唐周師弟!玉板天書代表的是師傅。你難道還要違抗師傅的命令不成?”

“師兄,就連你也幫他?”唐周不敢置信的開口詢問。

“你叫石龍對崔漁出手,憑空惹出事端,石龍已經招認了,是你指使他做的。”守誠道:“師傅沒有親自降罪懲罰你,就已經是看在你對教中忠心耿耿,數百年來功績的情麵。”

唐周看向石龍,石龍低頭不敢對視。

“叫他一個入門的晚輩責罰我,還不如師傅親自降罪。”唐周話語中滿是不甘。

“這是師傅的決定!你陽奉陰違是對師傅命令第一次違抗,現在要是不聽從命令,就是第二次違抗!”守誠一雙眼睛看著唐周。

場中氣氛凝滯,似乎降入冰點。

守誠與張角二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著他。

“好!我跪!我跪!

!”

唐周麵色悲憤,然後二話不說,身軀僵硬的跪倒在地上:“請師弟宣布刑罰吧。”

“小懲大戒,鞭笞三十吧。”張角道了句:“請師兄脫去上衣。”

“你不如一刀殺了我。”唐周盯著張角。

“我是為師兄好啊?師兄怎麼不接受我的好意呢?教中刑罰太重,唯有鞭笞三十,才是最輕的。”張角麵帶委屈之色。

唐周想殺人!

脫下衣服遭受鞭笞,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羞辱,最大的刑罰!

“師弟。”守誠在旁邊喊了句。

“我脫!”唐周麵色難堪,然後猛然一扯,身上衣袍裂開,露出了精壯的肌肉。

張角見此嘴角微微翹起一道小弧度,然後自後背摸出一根樹枝:“師兄,我可是將鞭子換成樹枝了,你看我待你好不好?”

樹枝揮出,落在唐周身上一點傷害都沒有,但卻比將其千刀萬剮更難受!

難受一千倍,一萬倍!

唐周不語,隻是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

“師兄忍忍吧,不疼的!這樹枝連你的皮肉都傷不了。”張角一邊抽打,一邊說風涼話。

“張角!”守誠在旁邊有些看不下去了。

恨不能上前也跟著給對方兩拳解解氣。

柳枝是不傷人,但要是將消息傳出去,比不傷人更傷人。

這是打擊唐周威信,將唐周的臉放在地上摩擦呢!

以後太平道內的眾人麵對唐周,怕都是要掂量幾分,未必有以前的恭順。

“打得好!打得好!原來唐周的精神也並非堅不可摧!”心猿大喜過望,唐周的精神世界終於開始出現破綻:

“我想要附身不大可能,但是可以將分身種子種進去,潛移默化的發芽,慢慢腐蝕唐周的心性,侵蝕他的心境。”

唐周心裡很苦!

整個人堪稱是恨意滔天!

他能不恨嗎?

萬劫金丹就在眼前,但是他不敢伸手!

被南華真人逼著給崔漁道歉,憑什麼?

還被一個門中晚輩羞辱,他豈能不怨恨!

就算是鐵打的心境,此時也出現了裂痕。

怒火滔天!

三十鞭子,不是鞭打在唐周的身上,而是鞭打在唐周的臉上,鞭打在唐周的心中,將唐周鞭打的千瘡百孔!

打得不是唐周,而是唐周在太平道的威望。

三十鞭子鞭打完畢,張角笑嘻嘻的收好玉板,然後扔掉枝條,對著唐周一禮,連忙將唐周的衣裳拽起來披上:“師兄,小弟無禮了!”

唐周表情麻木的看了其一眼,然後一把扯過身上衣裳,下一刻猛然一推,直接將身前的張角推開,大步流星的向山下走去。

“師弟,你這次做的過了。就算是想要爭權奪利,也沒必要這樣做。”看著唐周的背影,守誠悠悠一歎。

“畢竟是教中數百年的老人,太平道從起家到現在席卷九州的大勢,全都是他一個人操持。你雖然黃天欽定,天命所歸,但想要徹底掌握教中事物,非要天時地利人和三才皆具備不可。三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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