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伴隨著神力充裕,他也不斷利用神血去喂養共工真血,共工真血如今倒也壯大了很多,有了一滴的規模。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澹藍色的發絲。
崔漁睜開眼,自家身軀輕飄飄落在地上,看著縮回腦後的藍色發絲,崔漁眼神中不由的露出一抹思索。
山巔
崔漁煉死血魔神分身的那一刻,血魔神猛然睜開眼,雙目內充滿了憤怒:“是你!”
看到崔漁手段的那一刻,他才認出來,這不是在神魔井下,吞噬自己神力,相助女魃鎮壓自己的小子嗎?
當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怒!
怒火滔天!
崔漁在神魔井下,可是沒少欺負自己。
“混賬!簡直是混賬!我竟然眼拙,沒有認出他來。”血魔神的眼睛中充滿了冷酷。
“我記得當初在昆侖內,吞了不少生死籍的強者,正要派出去做用場。”
血魔神心頭念動,接著一股波動傳向遠方。
且說崔漁,煉化了袖裡乾坤內的神血後,竟然覺得體內精氣神重新飽滿,本來拎動鐵棍的雙手有些酸麻,可是伴隨著共工血液流轉而過,崔漁有些疲憊的身軀,竟然重新抖擻。
看著山間的妖邪,崔漁冷冷一笑:“不成氣候!”
妖邪雖然多,但卻也不過是萬斤力道,麵對著崔漁數萬斤重的鐵棍,隻有被橫掃的份。
崔漁手中鐵棍隻有最簡單的橫掃,所過之處大開大合無一合之敵手,浩浩蕩蕩大開大合的向山下殺去。
“他娘的,缺了一件兵器。大鐵棍終究是不好用!而且數萬斤的力道碰撞,鐵棍也會彎曲。凡鐵也經受不起碰撞。”崔漁現在越發覺得,自己缺少了一件兵器。
不是神兵利器,而是那種能支撐神魔武道築基,將神魔武道屬性發揮到淋漓儘致的兵器。
十萬八千斤力道,本身就已經不弱於任何一種神通,而且還是持續不斷的神通。
而且五千斤的兵器,相對於他的力量來說,還是太輕了!
根本就無法發揮出他的極限!
崔漁手中鐵棍掄起,柱子粗細的鐵棍,未免有些太過於笨拙。
崔漁手中鐵棍不斷翻飛,一路橫衝直撞,向著山下殺了過去。
區區一群小妖魔,竟然擋不住崔漁腳步片刻。
“死來!”
眼見著崔漁一路睥睨縱橫,所過之處竟然無一合之敵,忽然自人群中有一道人影竄出,竟然手臂一抬,一把三叉戟擋住了崔漁鐵棍的去路。
來人周身毛孔散發著道道血光,猶如一盞血紅色的大燈籠。
“好手段,區區武道二重天,竟然有數萬斤力道,閣下莫非是傳說中的神魔武道築基?”來人並不著急出手,而且與那些毫無靈智的雜兵不同,此妖魔言談清晰,細微邏輯縝密,可見是個有靈智的。
“你是什麼妖魔。”崔漁見到自家鐵棒被擋下,然後猛然停手,乾脆將鐵棒扔開。
他本來就不會棍法,而且五千斤的鐵棍,舞動起來也並不靈活。
對方身上氣息強盛,很明顯已經突破了生死籍,麵對這種老家夥,崔漁並不想和對方比武道,他要和對方比神通。
“你將武器都扔了,還怎麼和我打?”那妖魔身上血光逐漸收斂,竟然化作了一個麵色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後撤一步任憑鐵棒砸在地上。
“我的武藝並不好,就不在你的麵前獻醜了。”崔漁笑了笑。
男子笑了笑,二話不說提起三叉戟,直接向著崔漁刺來。
男子的三叉戟迅若驚雷,刹那間劃破虛空,還不等崔漁反應,就已經來到了近前。
好在,崔漁絕不是泛泛之輩。
武道比不上人,但若論神通的種類,天下間也少有人及得上。
虛實轉換!
不是化作空氣,而是虛實轉換。
崔漁將自己轉化為了虛!
與虛實轉換相比,崔漁的化作空氣,簡直是小手段!
隻是虛實轉換太過於消耗神血,一個呼吸十滴神血!
是一個呼吸十滴!
好在對方出手很快,刹那間三叉戟洞穿了崔漁的身軀,從崔漁的身軀劃過,然後崔漁身軀重新凝結,看著對麵的妖魔,袖裡乾坤展開。
那妖魔毫無防備,一個照麵就被袖裡乾坤收了進去。
麵對著袖裡乾坤,根本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袖裡乾坤內的妖魔,崔漁麵無表情,一縷先天陰陽二氣落下,向著那人影糾纏了過去。
“先天陰陽二氣!!!不可能!!!這世上怎麼還會有先天陰陽二氣!!!”那人影隻是慘叫一聲,刹那間化作了一道灰灰,一道血紅色的影子從人影體內衝出,就要逃出眼前的袖裡乾坤世界。
可是血紅色人影的速度快,但崔漁掌握袖裡乾坤的空間,先天陰陽二氣的速度更快。
還不等對方反應過來,那陰陽二氣就已經落下,成為了齏粉。
血紅色人影被陰陽二氣洗煉,又一次被共工血液吸收,共工血液此時有些興奮,興奮到難以言述,不斷的震動著身軀,散發出一道道嗡鳴。
“小心!!!”
就在此時,崔漁忽聽耳畔傳來一道焦躁的嗬斥,那聲音有些熟悉。
連忙睜開眼去,卻見一道明晃晃的劍光已經劃破虛空,來到了崔漁的眼前。
那劍光太快!
恍若是一道光!
快過了崔漁的念頭!
崔漁隻能看到那光來到自己近前,卻連念頭不曾來得及升起,眼睜睜的看著那劍光就要將自家的脖子給斬下去。
“鐺”
就在此時,一道聲響,在崔漁耳邊炸開,叫崔漁大腦嗡鳴,鼻子、耳朵、眼睛瞬間就流出鮮血來。
崔漁扭頭望去,天地血光朦朧,一把殺豬刀不知自何處而來,擋在了自己的脖子處,將自己的腦袋給保了下來。
殺豬刀上油膩膩,血腥味尚未乾涸。
崔漁眯起眼睛,順著殺豬刀的方向望去,就見滿身酒氣,胡子拉碴的崔老虎,正滿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短短些許時日不見,崔老虎似乎蒼老了幾十歲,身軀再也不複往日挺拔。
“爹!”崔漁忍不住下意識開口叫了句,目光中充滿了訝然:“您怎麼在這裡?”
看到崔老虎,崔漁心中著實是高興到了極點,他有太多的疑惑埋在心中,也有太多的不解想要詢問崔老虎。
“我就是暗中潛入此地,本想著登臨昆侖山,奪取一些造化。可是看到你遇險,就順手搭救了。好歹也曾經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幾年,我崔老虎不是無情的人。”崔老虎道。
他是通過太公手劄,找到了另外一條進入昆侖山的捷徑,隻是碰的太巧了。
“倒是你,能在群雄之前進入昆侖山,越看越不像是我的種!”崔老虎稱讚了一聲。
崔老虎看著崔漁,心中驚疑不定,自家的種自己還是知道的,自家的種絕不可能有這本事。
崔漁聞言苦笑一聲,他能說什麼?怎麼去和崔老虎解釋?
他這一身神通、血脈之力,本來就無法解釋。崔老虎說自己不是他的種,他其實也能理解。
“但是那妖女就算是再能騙,生孩子的事情上也絕對瞞不過我,你出生降世的時候,我曾經祭拜過祖宗,你的血液被諸位先祖說容納認同,就說明你確實是我的兒子,是我崔家的血脈。但你現在的表現,可和我崔家一點都不像。”崔老虎看著他。
崔漁能說什麼?
他什麼也說不了,隻是靜靜的看著崔老虎。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高深的武道修為了?本來我還想等你成年,在前往真武山麵見祖師,傳授你我真武山的無上法,教你踏上武道之路。可是你現在的武道修為進步,超乎了我的預料。”崔老虎靜靜的看著他:“是你母親傳授你的魔道法門嗎?”
“我的武道修為另有機緣。”崔漁道。
崔老虎一雙眼睛看著他:“也確實不像是魔道功法。”
“母親怎麼樣了?”崔漁忍不住問了句。
“她能怎麼樣?她現在好得很!魔教欲要卷土重來,與太平道勾搭在了一起,竟然相助太平道培養不死不滅的魔兵。”說到這裡崔老虎氣的咬牙切齒。
“你們說夠了沒有?”
崔漁還要再繼續追問,忽然隻聽一道冷笑響起,血光繚繞的人影此時爬起身,怒視著場中二人。
崔漁看著那血紅色人影,想起先前驚險的一劍,整個人連忙提起戒備。
“血神子!”崔老虎聲音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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