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禮聖:我對事不對人!(1 / 2)

“道友,說謊話和稀泥,對天下練氣士一脈,可是不負責任的表現。”禮聖人看向朱悟能。

“我就是什麼也不知道。”朱悟能懶得和禮聖人拉扯,語氣有些不耐煩。你們儒門的內鬥,何苦牽扯上自己這個局外人?

他是屬於練氣一脈的‘道脈’,儒家一脈管他何事?

他可不想被拉下水。

再者說他身為嶗山七子之一,背後也不是沒有靠山,就算是麵對佛老也是道友相稱,麵對著孔聖人若不想給麵子,誰也休想逼迫他。

總之,這一遭渾水他不趟!

一旦他下水,隻怕整個嶗山道脈都要被拖下水。

他可是嶗山七子之一,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能代表嶗山。

萬一摻和進道統之爭,他可就是嶗山罪人。

道統之爭,不留情麵。非要有一方徹底倒下不可。

否則老儒生又何必落的今日這般下場?

被天下士子唾棄排斥?

“嗬嗬。”禮聖人輕輕一笑,對朱悟能的不耐並無惱怒,而是笑眯眯的看向張角:

“先前道友說我一份書信不夠,可要是有兩份書信呢?”禮聖人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第二份書信。

然後書信在朱悟能身前擺了擺:

“這份書信,道友可認得?”

“我的書信怎麼在你手裡?”朱悟能看到那書信,不由的麵色大變,下意識去撫摸懷中。

書信即然已經被人拿到,否認也沒用,上麵有朱悟能的氣息。自然瞞不過眾人的慧眼。

“道友,為了天下練氣士道脈,還請道友公正嚴明將事情經過敘述一遍。否則,萬一真的被朝廷達成陰謀詭計,隻怕我練氣士一脈危矣!“說到這裡,禮聖人看向信件,心中多了幾分遲疑。

這書信中不單單說了李銘,還牽扯到太平道與大周朝廷。

隻是這信中內容太過於聳人聽聞,萬一太平道當真是朝廷布下的後手,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所有人毫無防備之下,都要被坑進去。

朱悟能聞言不敢言語,這信中的內容他可不願意說。

簡直就是一個坑啊!

天坑!

攪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的天坑!

見到朱悟能不肯開口,禮聖人輕輕一笑,也不想將朱悟能得罪死了,他與朱悟能可沒有仇恨。

於是禮聖人目光看向張角與唐周:

“即然朱悟能道友不肯說,不肯做得罪人的活計,那這個惡人就由我來做吧。為我練氣士一脈的道統,為了天下蒼生,老夫不得不站出來還大家一個真相。”

“禮聖,有什麼話你就直說,莫要賣關子了,未免忒無趣。”一旁佛老看著裝逼的禮聖人,有些不耐煩。

他還等著去昆侖山內尋找太古造化,哪裡有時間在這裡浪費時間來著?

“佛老稍後,此消息實在是太過於聳人聽聞,老夫看到的時候,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信中不但說了李銘與朝廷的齷齪……。”

說到這裡,孔聖人一雙眼睛看向張角,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語氣震驚的道:

“而且這信中還說,太平道新任大賢良師張角,乃是大周朝廷的人。就算是南華真人,也是朝廷布下的棋子。整個太平道,都是周天子的布局,用來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禮聖人看向張角,落在了張角的身上:“為了這天下蒼生,還請道友務必將事情說清楚。畢竟推翻大周,乃是我等夙願。如今大家都在一條戰船上,萬一有什麼浪花、差錯,在場的諸位道友,咱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彆想跑。”

伴隨著禮聖人的話語落下,場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眾人齊齊看向人群中的唐周和張角。

唐周心中早有準備,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倒是張角,本來是站在一旁吃瓜、助拳的心態,看著禮聖人與孟聖人撕逼,心中充滿了本來想要相助孟聖人一臂之力,可誰曾想下一刻這瓜就直接吃到了自己的頭上?

簡直是怒氣衝霄!

管自己什麼事?

禮聖人這條瘋狗,怎麼到處亂咬人?

自己是不是朝廷的人,自己還不知道嗎?

嘩啦啦

人群散開,圍成一個圈,將唐周和張角圍了起來。

“等等,關我什麼事?”張角拿著天書,聽聞禮聖人的話,整個人頓時急了。

終究是活的年歲太小,沉不住氣。

“你說我太平道是朝廷的布局,可有憑證?”張角此時也不虛,直麵禮聖人,話語中毫不客氣,沒有絲毫的禮儀。

禮聖人聞言眉頭一皺,他這人以禮儀、規矩成道,這一生最講禮儀。

況且禮聖人和南華老仙平輩論交,對方如此和自己說話就是無禮、不守規矩。

禮聖人心中已經不滿。

所以禮聖人沒有理會張角,而是看向一旁唐周:“唐真人有何話說?”

唐周活了數百年,修為深不可測,絕不會比天下任何人弱,值得禮聖人越過輩分論交。

唐周看著禮聖人,不由的心中嗤之以鼻:“這是明晃晃的挑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