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我公羊書院與他誓不甘休(1 / 2)

聽聞哀嚎,應雄忍不住問了一聲。

“公羊羽老先生,化入浩然長河了!”高大升聲音悲切。

“什麼?”應雄聞言身子一陣搖晃,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高護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種事情可絕對開不得玩笑。”

“此事乃我親眼所見,更甚者我已經將公羊羽老先生的遺物、殘軀帶回來了。”高大升眼眶中蓄滿了淚水,目光中充滿了悲痛。

高大升是三河幫護法,負責與大梁城內的各大勢力打交道,與公羊書院的弟子自然也熟悉。

公羊書院是橫跨八個諸侯國的大勢力,高大升身為三河幫的護法,自然要來此地拜碼頭。

一邊說著,高大升將公羊羽的遺物拿出來,以及那砸成肉湖湖的屍體。

“師傅!是誰?是誰害了你啊!”

看到公羊羽的遺物,以及公羊羽身上的那熟悉的衣衫,身軀內依舊流轉著公羊書院特有的練氣法門,應雄等弟子淚流滿麵欲要發狂。

“是誰?是誰害了你?”高大升怒斥。

“是崔漁。”高大升在旁邊道。

高大升也不多說,直接將各種細節,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他現在是越來越察覺到了不對勁,越來越覺得崔漁不對勁,恨不能將崔漁給弄死。

這孫子曆經無數劫數,反倒是蹦蹦噠噠越來越歡快了。

但是現在高大升怕了,他有些不敢直麵崔漁。

聽聞高大升的話,公羊書院的一眾弟子愣住。

隨即怒火湧上心頭。

被一座山給砸死了?死的太憋屈了吧。

在高大升的口中,崔漁施展各種陰謀詭計,將公羊羽活生生的坑死,死的極其慘烈。

崔漁?

崔漁是誰?

那個無名之輩,竟然能殺得死他公羊書院的先生?

高大升不再多說,言多必失,不想過多贅述。

以公羊書院的勢力,想要找到崔漁並不難。

“道兄,節哀吧!”高大升拍了拍對方肩膀。

“去,給我找到崔漁,我要知道崔漁的一切信息。還有,速速稟告總院,就說先生被人害了,請書院內的高手來到大梁城內主持大局。”應雄怒吼了一聲。

有弟子去查辦,留下應雄整理公羊羽的遺體。

高大升略作吊唁,就轉身離去,他與公羊書院的關係本來就並不親密。

“師兄,禮聖一脈的人來垂問,說城中的事情怎麼辦?”就在應雄悲痛萬分的時候,有弟子前來彙報。

“那老儒生如此動作,我又能如何?我隻是一介書生,又不是朝廷的官員。”應雄此時逐漸恢複了冷靜:“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叫大梁城主下禁令,將對方給抓起來,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解決了。我去見大梁城主!你們在此等候公羊書院的高手!那老儒生忽然拿出這麼多的米,能拿出這麼多米,背後的勢力屈指可數,背後必定有人出手了,或許是浩然一脈出手了。如果真的是浩然一脈出手,這已經涉及到道脈之爭,不是我公羊書院一個道脈能扛得起來的。”

“再等幾日,我看看那老儒生能不能堅持七日。他要是能堅持七日,必定是浩然一脈出手了。”應雄聲音裡充滿了嚴肅。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一日過去,米鋪前車水龍馬。

第二日過去,米鋪前氣氛火爆。

第三日,周邊村莊的人聽聞消息,紛紛從四麵八方趕來,將整條街堵的水泄不通,隊伍排到了十幾裡。

崔漁又雇傭了上百人,不斷分發米麵,日夜輪班倒換。

第七日

糧食鋪依舊不見減少的氣勢,那應雄頓時坐不住了,眼神中充滿了陰冷。

“他究竟有多少米麵?就算是供養十萬人的大軍都夠了。那老酸儒哪裡來的米麵?難道是浩然一脈出手了?浩然一脈暗中相助?可浩然一脈也不是冤大頭啊。浩然書院內部也是派係林立,絕不可能為了老儒生,付出如此代價。但除了浩然書院,誰又會做這個冤大頭來幫助老儒生?”應雄看著那堵塞的街頭,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一定是浩然一脈!這是我的機會!這是我的機會!”

“我要是能在在此次爭鬥之中大放異彩,必定會進入禮聖人的視線中,到時候獲得禮聖人垂青。”應雄深吸一口氣。

“書院高手來了嗎?”應雄問了句。

“管事批複,書院在忙著搜山,沒時間管大梁城的事情。說人反正死都死了,不能耽擱了書院在山中奪寶。”那師弟回了句。

“師傅都被人給害死了,他們竟然坐視不理,為了寶物不顧師傅的死活,簡直是太過分了。”應雄氣的發抖。

“崔漁呢?可知道崔漁的消息?”應雄又問了句。

“隻聽人說,似乎覆滅過米家和吳家!可現在伴隨著大梁城混亂,哪裡還有崔漁的蹤跡?而且,據說那崔漁隻是一個普通人,咱們師傅都已經消除生死籍,打開長生鎖,憑什麼師傅都死了,那崔漁還沒有死?”

應雄聞言沉默:“你們繼續追查崔漁的信息。”

“我要見湯臣!我要去見湯臣!”

應雄摔爛了一個酒碗,然後腳步匆匆的下了樓,一路徑直來到了城主府。

湯臣正坐在桌子前,靜靜的看著身前的粟米發呆。

“你看出來了什麼沒有?”湯臣像是自言自語。

“這不是普通的米,這是神通米。”湯臣的體內響起一道混沌朦朧的聲音。

“神通米?”湯臣一愣。

“利用神通術轉化出來的米,練氣士吃了之後,也是大有好處,比得上數百年老藥了。”湯臣的體內傳來異樣的聲響。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