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你就是崔漁?(2 / 2)

自從那一年女魃之力泄漏,造成天下大旱,整個神州大地就陷入了缺糧狀態,遲遲無法彌補回來。

女魃雖然收斂了力量,但神魔的氣息卻依舊飄蕩在天地間,造成了如今神州大地依舊乾旱少雨的獨特天氣。

崔漁來到前院,看到了公羊書院的一群弟子。

“這是我家老板。”夥計很懂事,知道為崔漁介紹。

“你就是這家米鋪的老板?”應雄聞言一雙眼睛看著崔漁,似乎想要看看崔漁是什麼來路,有什麼本事,竟然敢趟渾水,與公羊書院做對。

他公羊書院放話天下,不許任何人為老儒生開方便之門,不允許任何人相助老儒生,可對方竟然還敢和自己作對?

簡直是沒將自己放在眼裡。

“你是誰?”崔漁見到對方無禮,也不鹹不澹的問了句:“找我什麼事?”

“公羊書院應雄!”男子看著崔漁,麵無表情的道了句。

“哦?沒聽說過。找我有什麼事?”崔漁看著應雄。

他都把公羊羽給弄死了,早就和公羊書院沒得化解了,還那麼禮遇做甚。

“沒聽過我的名字沒有關係,相信閣下很快就能聽到過我的名字。”應雄笑眯眯的道:“至於找你有什麼事?是想請你關了這米鋪。”

“叫我關了米鋪?”崔漁重複了一句。

“現在糧食多值錢,這般糟蹋掉,未免有些暴殄天物。”應雄道。

“我要是說不呢?我就願意將糧食糟蹋掉呢?”崔漁問了句。

“這是我公羊書院的意誌,整個公羊書院的意誌。普天下除了聖人,怕是沒有人敢於違背。”應雄靜靜的看著崔漁。

崔漁聞言笑了:“是嗎?用公羊書院壓我?我又不念書,也不學你你公羊書院的文化,更不學習你公羊書院的知識,你憑什麼壓我?”

“我打聽過你的背景,不過是李家村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民罷了,然後拜入了老儒生門下。但現在老儒生都被整個儒家唾棄了,我不認為你有抗衡公羊書院的資格。聽人勸吃飽飯,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否則若有橫禍降臨,悔之不及。”

應雄毫不掩飾,直接開口威脅。

他公羊書院有威脅的資格。

“那我倒是希望你能早點叫我橫禍降臨,叫我知道一下公羊書院的霸道。我崔漁也不是嚇大的!”崔漁看著一行人:“還有事情嗎?要是沒事情,可不要阻擋我做生意。”

應雄一雙眼睛看著麵色平靜的崔漁,童孔深處露出一抹惱怒:“宮南北保不下你,你千萬不要寄托希望在宮南北的身上。”

崔漁笑了,一雙眼睛看向應雄:“你很可笑。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該直接動手,而不是站在這裡和我耍嘴皮子。有本事你公羊書院直接蕩平我的米鋪。”

崔漁撫摸著袖子裡的天狗,蚩尤大魔神在手,他怕誰?

“好得很。在下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見如閣下這般硬氣的人,尚未請教閣下尊諱?畢竟如閣下這般骨頭硬的,也算是一個人物。”應雄一雙眼睛盯著崔漁。

“崔漁。”崔漁澹澹的道。

“崔漁?你就是崔漁!

!”應雄聲音拉長,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找了半天的人物,沒想到就在自己的眼前。

應雄身後的七個書院同袍,此時也麵色難看,一雙雙眼睛盯著崔漁,袖子裡的雙手不斷顫抖,眸子中怒火噴出。

看著一群人的反應,崔漁忽然心頭一動:“遭了,怕是高大升那個挨千刀殺的,將我的事情給泄漏出去了。”

“幾位認識我?”崔漁麵無表情的問了句。

他要套話,這種事情早做準備。

“當然認識,就算是做夢都咬著你的……”一位弟子怒視著崔漁,卻被應雄忽然開口打斷:“不認識!告辭了!”

說完話轉身就走,沒有絲毫逗留。

看著應雄遠去,幾位同袍惡狠狠的盯了崔漁一眼,然後也緊緊追了上去。

出了米鋪,走出三條街,一位同袍再看看自家師兄,目光中滿是不解:“師兄!那惡人就在眼前,你何不開口一聲令下,叫咱們將他給擒住。拿下來去祭奠師傅!”

“湖塗!”應雄搖了搖頭,額頭竟然滴落一滴滴冷汗:“你覺得,他能從師傅手中逃生,還能將師傅給坑死,就憑咱們幾個,是他的對手嗎?”

應雄一針見血,直接提出了問題。

“一旦動手,隻怕不但無法為師傅報仇,就連咱們幾個都要倒下。”應雄吸了一口氣。

他不但是一個聰明人,而且還是一個十分冷靜的人。

“那現在怎麼辦?明明知道殺害師傅的凶手就在這裡,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師弟的目光裡充滿了不甘。

“怎麼辦?阻止他助老儒生成道,就是最好的反擊。而且他既然主動摻合進這場因果,也合該他該死。咱們可以上報禮聖人一脈,請禮聖人一脈的高手降臨,相助咱們鎮殺了此人。”應雄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酷:

“先去派人造謠,帶人去鬨事,就說那米鋪的糧食有毒,吃死了人。咱們絕不肯善罷甘休!在派人去暗中放火,一把火燒了他的米鋪。”

“我去叫人安排。”那弟子聞言立即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米鋪內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裡,一雙眼睛看向遠方應雄等一行人離去的背影,目光中露出一抹沉思:“一場麻煩,怕是很快就要找上門來了。”

“公羊一脈的人絕不肯善罷甘休。”崔漁才回到後院,宮南北就道:“隻怕對方會使用見不得光的手段。”

崔漁搖了搖頭:“不管對方使用了什麼手段,都無法阻止我。”

“我就暫時留在這裡,替你鎮守閣樓。”宮南北道。

“師傅那裡呢?”崔漁問了句。

“呼吸間我就能趕到,而且你不會以為師傅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吧?”宮南北笑看著崔漁。

“不必,這一間鋪子罷了,我能應付得來。師傅那裡可不能出現意外。在者說,鋪子要是真的有問題,師兄再趕過來也不遲啊。”崔漁道。

聽聞此言,宮南北點了點頭:“千萬要小心公羊一脈,隻怕對方破不了你這一局,會直接對你動手。”

崔漁點點頭,目送宮南北離去,然後伸出手拍了拍心猿的腦袋:“我要知道高大升的下落,還有那公羊書院弟子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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