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崔漁話語落下,屋子裡的稻草人竟然轉化為青綠色,然後猛然睜開眼,邁開腿就要跑出去。
崔漁看到那稻草人的動作,整個人不由得愣住:“釘頭七箭還能這麼破?”
下一刻袖裡乾坤施展,直接將稻草人給抓了回去。
“崔漁,你敢暗算我,我和你沒完。”稻草人怒視著崔漁。
崔漁笑了笑,下一刻拿出縛龍鎖,直接化作絲線將稻草人給綁住。
“等你有辦法破了我的三昧真火,再來和我說報仇吧!”
米鋪外
人群之中
某一個毫不起眼排隊等候印刷的略胖之人,身上穿著老舊的破衣裳,麵色謙卑的對著左右平民露出笑容,時不時的與身旁平民談笑。
就在某一刻,忽然其身軀一個哆嗦,猛的睜開眼看向崔漁的米鋪,一雙眼睛似乎能看穿城牆牆壁,將後院的一切儘數收之於眼底,猛然一聲驚呼:“三昧真火!三昧真火!”
“該死的,這世上怎麼還會有三昧真火這種可怕的東西。三昧真火不是太古時期的大神通嗎?據說早就消失在了時光長河深處,再也沒有人能精氣神三寶合一練就三昧真火了。”
“這神通專克我米家之人啊!此子留不得!”米豬也不領神魔米了,轉身就要走。
可是不等走多遠,忽然一道呼喚聲傳來:“可是米竺兄弟?”
米豬腳步一頓,扭頭望去,詫異道:“顏渠。”
“奧,我知道了,想不到這小子竟然將你也驚動了。”米豬看著顏渠,恍然大悟。
顏渠是禮聖人的弟子,名動鎬京。米豬是鎬京天驕,雙方自然有所交集。
看著顏渠,米豬笑了:“這是自己的天然盟友啊。”
“走,去喝一杯?”米豬笑眯眯的走上去,摟住了顏渠的肩膀,二人勾肩搭背的來到一處酒樓。
“這老酸儒似乎要出頭了啊。再不壓製下去,隻怕要成聖了。”米豬看向顏渠,端起酒水喝了一口。
“有孟聖人和宮南北盯著,想要壓製對方,何其之難?”顏渠搖了搖頭,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不如咱們聯手如何?”米豬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你我聯手,必定可以踏平那區區一間小小的米鋪。”
“直接動手怕是不好,你不知道現在宮南北有多可怕。他在老儒生的旁邊聽經,修為突飛猛進,早就超過了你的預想之外。尤其那一手平衡神通,更是精進了幾分。堪稱無敵手,隻怕你我拿不下他。”顏渠搖了搖頭。
“區區六十年,有那麼邪乎?”米豬有點不敢置信。
“宮南北已經開始參悟法界了。而且現在宮南北是為浩然一脈辦事,你此時對付宮南北,就是壞了浩然一脈的事,你說日後孟聖人會不會找你麻煩?”顏渠道。
米豬聞言忽然沉默。
他想到了崔漁的三昧真火,他還真是狗咬刺蝟無法下口。
就算是他修為比崔漁高的太多,可是依舊不頂用啊!
天然克製!
活了再多年歲的樹木,也會懼怕火苗。
“你將我叫來,不會隻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吧?”米豬問了一句。
“我想要求道兄一件事情。”顏渠咧嘴一笑。他現在所需要的契機有了!
“什麼事?”
“買米。對付崔漁!我想,咱們是可以合作的!”
崔漁的小屋內
看著屋子裡的稻草人,崔漁有些發呆:“也不知道老儒生能不能渡過這一劫,老儒生要是渡不過去,大梁城無人保護,到時候所有因果都要落在我頭上不可。”
崔漁也心中發愁。
時間悠悠,彈指間就是半個月。
崔漁躲在小樓內安心的修行武道,日夜祭祀稻草人,禮聖人一脈也終於開始出招了。
大梁城內的某一座屋子內
顏渠手中打著小算盤,小算盤劈裡啪啦作響,敲的都要冒煙了。
在其對麵,米豬昏昏沉沉,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師兄,您簡直是天才。崔漁要是知道你的辦法,肯定氣的肺都要炸了。”米豬看著窗子外彙聚起來的車水龍馬,驚歎於顏渠的手段,不由得歎為觀止。
就是如眼下這樣,顏渠也開始凋版印刷,也開始給普通百姓發米。
而且顏渠發放的米,比崔漁給的還要多一碗。
一時間現場火爆,無數的百姓蜂擁而至。
“叫你準備批判李銘的凋版印刷,可是準備好了?”顏渠問了句。
“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外麵開始印刷了。”米豬道。
“咱們是打不過宮南北,不好明麵上直接出手,但咱們可以和他文明競爭,注意調動米糧,可千萬不能出現問題。”顏渠叮囑了句。
“我已經聯係上了家裡的人,米家做糧食生意,操控三百六十五路諸侯國內的糧價,有家裡人的支持,咱們當然不會缺少米麵。”那米豬笑著道:“用崔漁的東西,去打敗崔漁,崔漁要是知道咱們的辦法,一定會氣急敗壞的。”
崔家鋪子內
崔漁正在小樓上練武,不斷錘煉身軀內的筋脈,忽然一陣急促的叫門聲傳來:“崔師弟,出大事了。”
崔漁練武動作一頓,然後緩緩收功,打開門就看到了滿臉陰霾的宮南北。
“發生了什麼?”崔漁看著宮南北的動作,不由得愣住。
在他記憶中的宮南北,可是一直冷靜沉穩,似乎天塌不驚,什麼時候有這種慌張的樣子了?
“你跟我來。”
宮南北拉扯著崔漁,一路來到了米鋪,卻見米鋪前如今門可羅雀,往日裡擁擠的車馬商販,此時竟然全都不見了蹤跡。
“發生了什麼?”崔漁問了句。
“有人和咱們做對,竟然用同樣的方式,去攻擊老儒生。那些人將攻擊老儒生的文章,烙印在車馬上。而且對方給的米,比咱們給的還要多,足足有四碗米。”宮南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