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借刀殺人(2 / 2)

小心謹慎的關好門,崔漁站在稻草人前,拿出香火小心翼翼的叩拜。

屋頂

顏渠透過縫隙,看著崔漁的動作,整個人不由得童孔一縮:“好詭異的手段。施展起來,沒有絲毫神力波動,怪不得那堂堂米家天驕竟然落得這般下場。”

崔漁祭拜完畢,又給那九盞燈火添加了燈油,確認燈火不會熄滅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屋子,關好屋門。

聽到門外落鎖的聲響,就見屋子裡一道白光閃爍,顏渠出現在了屋子內。

小心翼翼的掃過那一盞盞燈火,然後顏渠看向了稻草人。

稻草人靜靜的擺放在桌子上,其內似乎有一道道氣機在流轉,隱約中他竟然在稻草人中看到了米豬的魂魄。

仔細打量一番,顏渠越加不敢置信,就這麼區區一個簡單的手段,就差點將米豬給弄死?

看了許久,也不見異常,方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杆子,然後觸碰供桌上稻草人。

見到沒有什麼異常,稻草人被其挑起:“這其中必定有我不知道的手段。崔漁此人,實在是危險!這手段雖然厲害、陰險、毒辣,但是卻也同樣破綻大。隻要奪回稻草人,三魂七魄歸位,就可以將對方給救活。”

顏渠看著眼前的稻草人,不過片刻就已經知曉其中部分隱秘。

還要細細探索,忽然就聽門外傳來崔漁的腳步聲:“爾等都注意,千萬不要叫院子裡進來賊人。更不可以叫院子裡走火。”

聽聞崔漁腳步聲靠近,似乎是去而複返,顏渠心中一驚,顧不得多想,連忙將稻草人從杆子上拿在手中,迅速塞入懷裡。

正要遁走,可是忽然間隻覺得身軀一緊,整個人身軀掙展不得,被牢牢的捆束住。

就連體內的神血,也全都陷入了沉寂。

一身通天徹地的武道,也好似從未出現過一樣。

顏渠隻覺得身軀酥軟,再也沒有半分力道。

“糟了!被人算計了!中了對方手段!這回慘了!”顏渠此時心中叫苦連天:“這繩索是什麼寶物?竟然有這種手段?”

顏渠心中叫苦不迭:“師傅啊,弟子給您丟臉了。竟然栽在了這無名之輩的手中。”

就在此時,屋門打開,崔漁笑盈盈的從門外走來:“閣下不請自來,可不是做客的禮貌。”

“你似乎知道我要來?”顏渠看著崔漁走進來,整個人不由得心中一驚。

他又不是傻子,此時看到崔漁動作,再想起崔漁手段,哪裡還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針對自己設下的陷阱。

崔漁沒有回答顏渠的話,而是小心的從顏渠懷中將稻草人掏出來,重新擺放在供桌上。

“你可是壞了我的好事,本來再有三日,就能將那米豬拜死,可現在稻草人離開祭台,還要重新感應天地契機,叫他又多活了十幾日。”

“必然是米豬叫你來的,他這個人可真是陰險狡詐,竟然叫你來送死!”崔漁將祭台重新整理好,又點燃香火祭拜,準備續接儀式。

“你打算如何處置我?”顏渠一雙眼睛看著崔漁的背景,心中有些發毛,拚了命的施展各種手段,可此時都仿佛是石沉大海,竟然沒有半分回應。

“你想我如何處置你?”崔漁問了句。

顏渠聞言不語,他現在是理虧,而且落在這裡,根本就沒有發言權。

“落得今日下場,隻能讚歎閣下手段高妙,事已至此在下任打任殺絕無怨言。”顏渠看著崔漁的背影。

他沒有報名號。

“為何不報上名號?或許我會忌憚你背後的勢力,放你一命。”崔漁祭拜完畢,轉身看向身後的顏渠。

“我堂堂一個即將入災的大能,竟然栽在一個區區不過武道二重天的小人物手中,說出去怕丟了師門臉麵。倒不如就這麼死了乾脆!”顏渠道。

崔漁看著顏渠,點點頭讚了句:“倒也算光明磊落。”

“我知道你的來曆,隻要你肯應下我一件事,放了你到也無妨。”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顏渠。

“你知道我的來曆?我從未見過你。”顏渠詫異道。

崔漁笑而不語。

“那你如何知道我今晚會來?”顏渠又問了句。

“想要知道,自然就知道了。”崔漁故弄玄虛。

“我知道了,必定是有人通風報信。”顏渠咬著牙齒。

崔漁一愣:“這你也能猜出來?”

“應雄!唯有應雄知道我今晚的計劃!是他背叛了我。”顏渠氣的咬牙切齒。

崔漁麵色狂變,隨即連忙遮掩過去:“沒有!絕對沒有!不是他!”

看著崔漁的表情,顏渠氣的破口大罵:“我就知道,必定是他。看我回去不拔了他的皮。”

院子裡

蚩尤透過不曾關閉的大門,一雙眼睛看向屋子裡崔漁掌控自如的表情,狗頭中露出一抹震驚:“他的演技一直都是這麼高的嗎?”

“他一直都是這麼無恥的嗎?他這是想要借刀殺人,故意誤導顏渠,誤殺了應雄啊!甚至於想要借機挑起公羊書院和禮聖人一脈的齷齪。他是想借刀殺人!”蚩尤驚的瞪大眼睛。

聽聞蚩尤的話,天狗伸出一隻爪子,捂住了心猿的腦袋:“丟人啊!一不小心就將他卑鄙無恥的事情給暴漏了出來呢。”

崔漁站在屋子內,一雙眼睛看向顏渠:“你莫要瞎猜,免得冤枉了好人。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個應雄,你莫要胡亂猜測了。況且,你想要報仇,還要看你今日有沒有這個命走出我這屋子。”

“你既然留我一命,和我磨嘰,就說明咱們可以談。”顏渠道:“而且,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曆,定然不敢隨意殺我。”

“不敢隨意殺你?那米豬也是這麼想的。”崔漁笑眯眯的道。

顏渠聞言縮了縮脖子,頓時不敢多說話了,嘴也不硬了,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崔漁:“你想要我做什麼?”

“叫公羊一脈不要在大梁城內繼續針對老酸儒如何?”崔漁看向顏渠。

顏渠聞言心中一愣:“他不知道是我禮聖人一脈在背後推手。”

但是想要阻止老酸儒成道,顏渠怎麼敢答應下來?

一個聖人出世,足以改變儒門的格局。到時候他就是儒門的千古罪人。

更何況,禮聖人就在大梁城外,他敢開口應下嗎?

他不敢!

“怎麼?你是聖人弟子,此事對你來說不難吧?”崔漁見到對方遲疑,於是開口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