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顏渠的第二計(2 / 2)

“我也不知道。我不過是被人追殺,無意間闖入其中而已。”崔漁道:“關於那洞府與凋塑,我知道的不會比你更多。”

唐周抑鬱了,眼神中滿是難過。

“怎麼了?”崔漁明知故問。

“我誕生心猿意馬了!雖然有十方光明心境可以暫時壓製住心猿,但這終究是一個隱患,心猿意馬一日不被約束,終一日會爆發出來。”唐周一雙眼睛看著崔漁。

他有一句話其實想要詢問,崔漁是如何降服心猿意馬的。他是南華真人的弟子,當然也知道崔漁誕生了心猿意馬的事情。

崔漁聞言沉默,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過了許久許久之後才道:“可有降服心猿意馬的辦法?”

“我聽人說,大乘佛法似乎有克製心猿意馬的手段。”唐周道。

“希望吧。”崔漁道了句。

“你可知道如何克製心猿意馬?”唐周試探著問了句。

“廢掉修為,自然而然就能戰勝心魔,心猿意馬也成不了氣候。”崔漁道。

唐周聞言翻白眼。

崔漁與唐周在這裡胡扯,卻不知道百草堂前氣氛緊張。

無他,顏渠和陳露又撞在一起了,二人站在小巷前,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流漏出一抹殺機。

“你來做甚?”陳露毫不客氣的質問了句。

聽聞陳露的話,顏渠輕輕一笑:“老儒生即將證道為我儒門聖人,我當然要前來拜會一番。”

“拜會?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陳露冷冷一哼,率先走入了小巷內。

看著陳露的背影,顏渠搖了搖頭:“無腦莽夫。”

隻是二人才到百草堂的大門前,卻被一道人影擋住了去路。

宮南北懷抱劍鞘,麵無表情的擋在大門口,一雙眼睛裡沒有任何波動。

“二位請回吧。”宮南北的聲音很冷,絲毫不給陳露這個浩然一脈掌教師兄的麵子。

“就連我也不能看?”陳露看著擋在院子前的宮南北,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酷和不滿。

宮南北嘴角翹起:“多餘的話,我不想再磨嘰第二遍。”

“好得很!好得很!果然是好得很!”陳露不斷稱讚,麵帶冷笑轉身離去。

顏渠看著陳露狼狽的背影,一雙眼睛看向宮南北,臉上掛著笑容正要開口,卻被宮南北冷冷的擋了回去:“你也請吧。”

顏渠很識趣,知曉不是宮南北的對手,麵帶笑容和一個笑麵虎一樣:“既然宮兄守著,那我就不多打擾了。等聖人出關之後,我再來拜會。”

走出小巷,顏渠臉上的笑容消失,雙手撫摸著一柄玉如意,慢慢的敲擊著脊背:“好得很!好得很啊!”

“老儒生不能留了,就算是引起禮聖人一脈與浩然一脈的殺戮爭端,也在所不惜。”顏渠眼神中露出一抹智慧之光:

“現在想要對付老儒生,有兩條路。隻是這兩條路都不好走。”

老儒生開始渡三關,叫顏渠心中的殺意濃鬱到了極點,他心中清楚的知道,等著禮聖人和孟聖人論道,通過崩塌對方的道統來阻止老儒生成道,似乎是來不及了。

天知道禮聖人和孟聖人論道多久會出現結果?

禮聖人既然交代了他的事情,那他當然要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的去阻止老儒生成道。

“第一,就是從神魔米入手,阻止老儒生的文章出現在市麵上。沒有人與老儒生印證智慧,老儒生成道的路自然而然就斷了。”

“第二就是宮南北。要是神魔米阻止不了老儒生,那就隻能強行打斷對方成道。可想要強行打斷對方成道,就要先過了宮南北那一關。宮南北是攔路虎,宮南北一日不除,就休想動老儒生一根汗毛。”

思緒理清,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也就好辦了。

“宮南北好說,當年宮南北一人孤身入蠻荒,強行挖走了七大聖的眼睛做劍鞘上的寶石,阻止了七大聖發兵中土,此乃七大聖千古遺恨,一生之恥辱。我要是將宮南北還活著的消息傳入大荒,到時候七大聖必然會降臨。宮南北和七大聖動手,大梁城必定化作灰灰,老儒生成道之路也必然會被打斷。”

顏渠覺得自己應該在宮南北的身上做文章。

當年宮南北為了練就白骨劍,前往蠻荒屠殺妖獸三百七十二部落,共計七大族,與此七大聖結下血海深仇。

可惜七大聖不知宮南北深淺,更不知宮南北竟然有逆天神通護體,一個‘平衡’神通坑的七大聖栽入了大坑內,被宮南北硬生生的挖去了七隻眼睛。

那七隻眼睛被宮南北做寶石裝飾,刻印在劍鞘上,逢人便吹噓炫耀,此乃七大聖一生之恥辱。

千古遺恨!

堂堂妖族七大聖,竟然栽在了區區一個孺子小兒手中,豈非可笑?

六十年前,宮南北身死道消,七大聖哭了三天三夜。

“大周正一鬼神盟約崩碎,七大聖降臨此地,必然不會有諸神阻攔。”顏渠心中一點點笑容升起:“七大聖這些年來血脈不斷提升,修為也比之當年高了不知幾許。宮南北想要在對付七大聖,怕是難得很!最好是大打出手,直接將大梁城打成廢墟。”

一邊說著,回到家中奮筆疾書,然後將書信送入報更鳥的腿上。

且說崔漁

一路回到院子裡,忽然發現百草堂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宮南北正麵色嚴肅的站在院子裡。

“怎麼了?”崔漁麵帶擔憂的問了句。

“你沒察覺到,最近一段時間,老儒生修行的速度慢下來了嗎?”宮南北道。

崔漁聞言一愣,他哪裡有本事去看老儒生的修行進度。

“老儒生開始度三關了,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呢。也不知道老儒生能不能順利渡過這一關。”宮南北眼神中露出一抹憂慮。

“一定能行的。”崔漁回了句。

“或許吧。我也希望是這樣的。”宮南北壓低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