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除了宮南北,還能有那個?
宮南北傷的很重,比自己預料之中的還要重。
所以陳露二話不說,直接繞過崔漁,向著院子裡走去。
“站住!”崔漁喊了一聲。
崔漁想要起身攔截,可是陳露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就像是一道影子劃過,在出現時已經順著廂房門的縫隙,進入了廂房內。
看著倒在床榻上昏厥過去的宮南北,陳露愣住了。
他沒想到,宮南北受的傷勢竟然這麼重。
他本來隻想盜取對方的劍鞘罷了,現在看來直接將對方的腦袋給斬下來更合適。
想到這裡,陳露也不遲疑,右手伸入腰間,拔出了寶劍,就要向著宮南北的脖子斬去。
“住手,你要做什麼?”就在此時,崔漁衝了進來,看著拔劍的陳露,不由得心中一驚,然後二話不說定仙神光立即施展了出來。
可惜
陳露已經入敕。
敕是法界的力量。
崔漁的定仙神光落在了陳露的身上,確實是將陳露動作遲緩了0.001秒,但隨即法界之力流轉,將崔漁的定仙神光給擋了回去。
法界的力量,高於世上一切神通。
除非是逆天級彆,無視天地法則的神通。
很顯然,除了起死回生,目前崔漁根本就沒有掌握那等強大的力量。
“有點意思。”陳露動作停下,轉身看向崔漁:“那就先殺你。”
陳露看著崔漁,下一刻人影一閃,崔漁隻覺得喉嚨一痛。
喉嚨碎了,血液順著口中噴出,崔漁的念頭沒有轉換完畢,對方就已經來到了崔漁的身前,長劍刺入了崔漁的咽喉內。
“不可能!絕不可能!”陳露看著崔漁,在看看自己的寶劍與崔漁咽喉連接處,眼神中寫滿了不敢置信。
不可能!
絕不可能!
自己的一擊,雖然擊碎了崔漁的咽喉後的脆骨,但是卻沒有刺破崔漁的表皮肌膚!
自己的一劍啊!
自己可是入敕了,其上有法界之力的加持啊!竟然連崔漁一個小小武道三重天的皮膚都破不開。
喉嚨被擊碎,崔漁沒有死!
掌握著起死回生的神通手段,他當然死不掉。
而且他神魔武道築基,骨骼已經錘鍛到能承受十萬八千斤力量的爆發,陳露雖然是神魔武道,但也不曾有十萬八千斤的力道。
不過就算是再強的骨骼,身上也同樣有無法鍛煉的軟骨、破綻。比如說眼睛、喉嚨。
陳露不敢置信的看著崔漁,看著凹陷去的劍尖,被崔漁的喉嚨骨給卡住。
下一刻崔漁袖子裡的縛龍鎖鑽出,猶如一條靈蛇,順著劍尖束縛住陳露的手臂,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已經纏繞住了對方周身,將其捆束成一個粽子。
“陳露,你想叛教不成?”崔漁施展神通,碎掉的喉嚨骨直接被肺腑內的強勁氣流衝刷出來,然後彈指間崔漁喉嚨內新的喉嚨骨已經生長好。
與此同時崔漁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果然夠精明,提前在喉嚨處轉化了神魔肌膚。
陳露的一劍確實是迅捷,甚至於將崔漁神魔築基的脆骨都打碎,可是卻依舊無法突破神魔骨的防禦。
神魔皮將陳露那一劍的力量卸去了大部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絕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陳露的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漁:“你這是什麼手段?”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劍竟然連對方的皮膚都刺不開。
“就你這本事還想替陳家報仇呢?”崔漁看著陳露,眼神中露出一抹得意:“我這手段叫做:如如不動金身訣。”
“那你捆束住我的手段呢?”陳露看向捆在自己身上的明晃晃繩索。
“你管那麼多做甚,忒囉嗦!”崔漁從袖裡乾坤內掏出一把劍,向著陳露刺去。
雖然縛龍鎖將對方給束縛住,但是崔漁卻不敢叫對方囉嗦,萬一對方有手段掙脫縛龍鎖,到時候麻煩了!
麵對著崔漁的一劍,陳露氣的咬牙切齒:“狗賊,我與你誓不甘休。”
說完話身軀竟然化作了一道光,從崔漁的縛龍鎖中脫離了出去。
這是崔漁第一次遇見自家縛龍鎖失手的情況。
不過想想也是,能困住光的也就唯有黑暗了。
下一刻陳露在牆角顯露原形,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崔漁,很顯然崔漁的手段比他想象中的更難纏。
看著陳露,崔漁心中沒有畏懼,有的隻是擔心。
他擔心自己共工一擊會不會直接將對方給捶爆了。
或者說共工一擊會不會直接將整個大梁城給抹去。
“陳露,你想要叛教嗎?”崔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陳露聞言冷冷一笑,沒有回答崔漁的話,下一刻手掌一伸出,天空中的太陽光線彙聚過來,猶如一道激光向著崔漁掃過。
伴隨著陳露施展神通,方圓十裡所有光線彙聚,竟然刹那間黑了下來。
唯有那一束光柱,成為了永恒的唯一!
這不是陳露修成的神通,這是陳露修成的異能。
血脈者為何高貴?因為生而神聖!
將時間轉化為光,借助時間的異能,去操控天地間的光線。
然後一道灼熱到了極點的光束,向著崔漁打來。
“我是不能洞穿你的肌膚,但是呢?高溫可以透過你的肌膚,點燃你的骨骼。”陳露聲音中充滿了殺機。
就像是一塊鐵皮包裹的木板,或者是農村的大鐵鍋。
烈火是無法融化鐵鍋,但是卻可以燉熟了鍋裡的菜。
所以陳露終究是經曆過千百戰鬥,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知曉如何破去崔漁的手段。
激光形成的火焰溫度能不能穿過神魔皮傳透入自己的身軀內?
崔漁不知道!
崔漁也不敢去賭。
大概率是十有八九擋不住的。
太陽的光線是至陽至剛的力量,再經過法界之力的加持,更接近天地本源的太陽真火,那可是就算神魔也能被燒死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