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十萬八千年前的通天字帖(2 / 2)

“是。”崔漁目光與宮南北對視,伴隨著一口氣呼出,終於道了一句。

看著崔漁點頭應下,宮南北忽然心中釋然,呼了一口氣:“我知道,我此時求你,叫你有些為難。但我生平,僅有此一件憾事,近乎於成為了我的心魔,困了我六十年不能入敕。”

“我答應了,師兄不必再說。”崔漁道。

“多謝。”宮南北看著崔漁,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救活米粒,你與米家的恩怨,也能就此化解。米家的觸角遍布天下,比之諸侯國的實力也不差。尤其是近些年米家出了個米豬,叫米家的勢力更上一層樓,米家的勢力越加深不可測,暗中獲得了無數人的投靠。所有人都認為,米豬有希望繼承人皇神農的遺澤,修行至不可思議的境界。乃至於成為我人族第四位人皇!”

崔漁聞言沉默不語,他不想惹事,但也絕不會怕事。

尤其是現在有了共工真血作為依仗,崔漁心中的底氣足的很。

“屍體在哪裡?”崔漁問了一句。

不管他和米家的恩怨如何,米家人想要殺他,他絕不能坐以待斃。

“拿著這個劍鞘,前往白骨長城,它就能指引你到達該去的地方。”宮南北將劍鞘遞給了崔漁。

看著劍鞘上赤紅黃綠青藍紫的八顆花裡胡哨的寶石,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怪異,但還是將劍鞘接住。

劍鞘很沉,劍鞘花裡胡哨。

崔漁撫摸著劍鞘,普普通的劍鞘材質,沒有任何紋路。

觸摸起來猶如冰冷的鋼鐵,但鼻翼間卻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清香。

清香很獨特,才剛剛吸進來,整個人的靈魂都似乎出竅了一樣,一股難以言述的舒爽在心中升起。

就連思維的運轉,都似乎快了很多。

整個人似乎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冷靜狀態。

崔漁撫摸著寶劍,看著麵色決然的宮南北,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難以言述的傷感:“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聽聞崔漁的問話,宮南北目光下意識偏移,落在了崔漁的肩膀上,腦子裡想起那把先天神劍。

得了那柄先天神劍,就算是聖人降臨,他宮南北也有信心與之周旋。

可惜!

他說不出叫崔漁將先天神劍交給他的話。

“沒有!”宮南北話語斬釘截鐵道:“那些畜生的心猶如鋼鐵。絕不會對人類有半分憐憫、慈悲,一旦心中下了殺機,就絕不會留活口。”

宮南北聲音中充滿了唏噓:“隻恨我不能領悟無上劍道,我的劍道造詣不能再做突破,否則何至於此?竟然被昔日那被我追得上天入地的畜生給逼迫到如此的地步。”

宮南北心中充滿了憤慨。

說起劍道突破,崔漁忽然心頭一動,他想起了一位劍道大能人物: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的劍道,豈不是劍道巔峰?

宮南北要是有機會領悟通天教主的劍道,能不能將那蟻大聖斬殺?

宮南北整理衣衫,麵色平靜的就要走出門去。

“師兄且慢。”崔漁喊了句。

宮南北腳步頓住,轉身看向崔漁,目光中滿是疑惑:“師弟可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這裡有一份字帖,乃是某一位劍道通天徹地的大能留下來的,師兄若是觀望之後,或許心中能有所收獲。”崔漁道。

宮南北聞言笑了:“山登絕頂我為峰,我就是劍道的巔峰,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還有人劍道造詣比我還要高。你那位所謂的前輩,怕是忽悠你的……。”

宮南北話說到一半,整個人忽然頓住,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崔漁手中的劍貼,二話不說一步上前劈手將崔漁的劍貼奪了過來。

劍貼上的字跡,早就已經被崔漁剪開打亂,然後重新粘貼在一張白紙上。

宮南北捧著劍貼,整個人如遭雷擊,呼吸急促,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身軀都在不斷哆嗦。

眼神中金光迸射,崔漁就看到宮南北的眼睛裡真的迸射出一道金光,然後崔漁字帖上的文字,化作了一道道虛幻的筆劃,落入了宮南北的眼睛中。

字帖上的字跡在不斷變得虛幻,但是宮南北的雙目中似乎有一股難以言述的恐怖鋒芒在孕育。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劍道!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手段。”宮南北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茫然:“看不懂啊!看不懂!太深奧了,完全都看不懂!”

“這一劍不該這樣!”

“這一劍明明應該衍生雷火,可為何會變得這樣?”

“不應該啊!”

宮南北捧著字帖,猶如是一隻上躥下跳,不斷蹦噠的猴子:“看不懂!太深奧了!已經完全超乎了我的理解。”

一邊說著,手中不斷比劃著:“這才是劍道!這才是真正的劍道!我所領悟的不過是區區微末技能,劍道的皮毛罷了。不,我領悟的就是劍道糟粕,我的隻能稱之為劍法,不能稱之為劍道。”

宮南北像是一個瘋子,不斷的在院子裡徘回,手中拿著字帖,陷入了一種癲狂狀態。

一刻鐘後,字帖上的最後一道筆畫飛入了宮南北的眼中,宮南北整個人陷入了難以言述的癲狂狀態,不斷的在地上來回走動,聲音裡全都是焦躁不安。

“朝聞道,夕可死!但是通天大道就在眼前,真正的劍道就在我麵前,我卻抓不到、看不懂,世上還有比這更令人心碎的事情嗎?”宮南北不斷滴咕。

然後宮南北直接坐在了大樹下,猶如一根凋塑一樣依靠在大樹下,整個人陷入了某種難以言述的頓悟狀態。

崔漁看著空白的白紙,輕輕吹了一口氣,白紙化作了灰儘。

“希望宮南北師兄能想出破局的辦法吧。”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擔憂。

宮南北在他的眼中雖然是一座山,但通天卻是不周山。

他有些怕宮南北看不懂通天的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