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洞天為了存續,抽取了大梁城、兩界山造化十萬八千多年,如今昆侖洞天轟然倒塌,有三分造化反饋此方天地。
還有兩分造化,歸屬於來到兩界山附近的天驕。
一分歸先天神劍。
剩下的四分歸大梁城。
可以想像一下,大梁城內有多少天驕獲得了造化。
崔漁要是施展一次共工之力種下寒冰地獄,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場大收獲。
但是,也有一個大問題,那就是會被人家嫉恨。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旦崔漁的天地會有了鎮壓寒冰地獄寒氣的辦法,到時候人家豈能不多想?
雖然如此,極有可能麵臨著各路天驕的反噬,但崔漁決定還是要這麼做。
“我現在是不是和中大反派一樣?等到大梁城中的那些天之驕子成長起來,必定會出手打倒我這個大魔頭。”
崔漁話語落下,體內共工血脈沸騰,在崔漁腎臟中的朦朧人影猛然睜開雙目。
下一刻崔漁頭頂發絲變成了水藍色,而崔漁整個人也大變模樣。
崔漁拔高兩米,腦袋一陣扭曲,化作了一顆蛇頭。
蟒頭人身,身披黑鱗,腳踏黑龍,手纏青蟒。
刹那間大梁城水汽沸騰,方圓億萬裡天地間山川河洛歡呼沸騰,天地間水汽不斷湧動,驚的天地間一尊尊隱士、大能、詭異齊齊抬起頭,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之色。
巔峰時期的共工有多強?
就算崔漁隻能施展一擊,但這一擊已經足夠做很多事情。
同時那太古蠻荒的氣息從大梁城內擴散,一股恐怖的威壓化作滾滾黑雲,號令萬水千山。
大梁城外
正在敲棍子的猿魔大聖,手中石錘砸在了自己的腳上,疼的張大嘴巴,但卻發不出聲。
正在釣魚的黃石公,魚竿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此時此刻,天地八荒無數存在俱都是驚的瞪大眼睛,眼睛裡充滿了不敢置信。
這股氣勢來的很快,消失的也很快。
大梁城內
崔漁一股神力湧入定海神珠內,定海神珠中一縷奇妙光澤流轉而出,刹那間掃過大梁城,融入了大梁城地界內所有生靈的體內。
當然,也有人避開了共工的力量。
比如說:劉邦。
在水藍色氣流劃過身軀的時候,赤霄劍震動,散發出紅光,竟然將那藍光抵消。
畢竟這隻是崔漁施展大規模的神通,而不是針對某一個人,能避開倒也正常。
崔漁施展共工真身,去施加血脈禁製的難度,可比發揮出毀天滅地一擊要容易千百倍。
毀滅一個人,隻要不擇手段的將對方毀滅就好了。
而施加手段呢?
不但要施展手段,還要注意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樣,那股力量不能將對方撐爆。還要悄無聲息間改造對方血脈,相助對方身軀變強,能夠容納這股血脈之力。
而且還不能叫每個人發現。
定海神珠回到崔漁袖子裡,崔漁直接跌坐在地,扶著古井的邊緣大口喘著粗氣。
汗流浹背,猶如洗頭一樣,從身軀中滲透而出,打濕了衣裳。
掏空了!
崔漁此時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
崔漁的影子內,蚩尤目瞪口呆的看著崔漁:“共工真身!共工真身!”
蚩尤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眼睛裡全都是嚴肅:“不可能的!絕不可能!絕不可能!他竟然發揮出了共工巔峰時期的全力一擊?”
不單單蚩尤目瞪口呆,槐樹下的張良使勁的揉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先前分明看到,崔漁變成了一個‘蟒頭人身,身披黑鱗,腳踏黑龍,手纏青蟒’的怪物,那怪物身上散發出不可直視的氣息,叫張良的七竅都流出血來。
“他不是人?難道他是詭異?那股契機,為何如此強大?就連聖人在那股契機麵前都如此渺小?”張良的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血液一滴滴的順著張良的七竅流下,張良看著崔漁,忽然冥冥中一股奇特的力量,竟然將所有關於那‘蟒頭人身,身披黑鱗,腳踏黑龍,手纏青蟒’的信息儘數抹去。
不錯,那股信息竟然直接從張良的腦海中抹去。
渺小的人類,不配知道如此偉大的存在。
除非有朝一日張良再受到刺激,那信息才會再次在腦海中激活。
此時張良倚著大樹,口鼻內血液流出,整個人猶如被大車碾壓過一樣,身上的骨頭都斷了。
發生了什麼?
張良有些懵逼,然後看向累得猶如一條狗一樣的崔漁,忍不住開口怒斥:“你打我?你虐待我?你還把我打的口吐鮮血了?”
張良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你憑什麼打我?”
崔漁懶得理會這個智障,而是直接跳入進水中,借助井水勾動水脈,瘋狂的汲取著地下水脈的力量,轉化為了共工的血液。
伴隨著一絲絲一縷縷的共工血液恢複,神魔皮膚的輕輕呼吸,崔漁的症狀方才緩解。
可即便如此,崔漁依舊泡在井水中,不願意出去。
“沒有係統相助,回複神血是如此之慢,共工真血陷入了冷卻期,沒有百年都休想回複。”崔漁在水井下感受著共工神血的恢複進度,不由得眉頭皺起。
太慢了!
見慣了係統那種豪橫的一個呼吸回複幾滴、十幾滴神血,此時崔漁依靠著汲取水脈、神魔皮膚的呼吸,不由得有些絕望。
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練氣士會被血脈者打的找不到北。
還有許多人要修煉武道。
為什麼眾人不在關鍵時刻,絕不會輕易動用神通了。
神血的恢複速度太慢了。
“混賬,你給我出來!打完我就跳井了,你休想跑,我和你沒完。”張良撲在井口處破口大罵。
大梁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