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魔大聖很想知道,自己現在的身板,能不能扛得住定海神珠的力量。
不得不承認,現在猿魔大聖有些飄了。
自從太素之氣可以相助他融合混沌魔猿的身軀後,他的境界雖然沒有突破,但實力、底蘊卻在無時無刻的不在增加。
他覺得自己的身軀,已經有了神魔特性,貌似抗一下定海神珠也不是什麼大事。
心中這麼想,所以猿魔大聖也就這麼做了。
眼見著定海神珠砸下來,猿魔大聖腦袋一歪,接著定海神珠砸在了其肩膀。
然後卡察一聲響,骨裂的聲音彌漫在天地間。
猿魔大聖看著塌下去的臂膀,不但沒有難過,反而露出一抹狂喜之色。
肩膀雖然被砸斷了,但自己終究是抗了下來。
“他雖然沒有完全發揮出定海神珠的力量,但我現在也僅僅隻是融合了一點神魔骨頭罷了。”猿魔大聖心中狂喜。
接著就聽傷口處一陣‘卡察’聲響,然後就見那斷掉的手臂竟然重新愈合長好。
然後猿魔大聖身軀一扭,化作了三頭六臂,一雙手臂板著那棍棒,另外兩雙手臂向著黃石公與張良撲了過去。
猿魔大聖掌握了神魔之力,竟然無視法界與物質界的屏障,一雙手臂在法界內卷起狂風暴雨,恐怖的法界能量浪潮在虛空中不斷翻滾,逼得那張良和黃石公在法界內節節後退。
張良雖然已經入劫,甚至於在入劫的路上走了很遠,乃至於掌握了定海神珠,但是麵對著猿魔大聖的攻擊,一時間竟然堪堪招架。
而黃石公雖然獲得了太公傳承,掌握了奇門之力,但麵對著猿魔大聖的蠻力,一時間竟然也無可奈何。
隻是如今猿魔大聖衍生出三頭六臂,張良和黃石公完全不夠用了,二人被猿魔大聖壓製住後,猿魔大聖空出來的那雙手臂,去壓動撬棍。
撬棍不斷振動,壓的那棍子撬動大梁城,整個大梁城在不斷顫抖。
大梁城內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天邊戰場,忽然心中對張良的認知改觀。
不管如何,張良在大義上還是過得去的。
“那孽畜竟然掌握了三頭六臂,張良怕是也牽製不住了。”趙彩倫在崔漁的耳畔道了句。
崔漁看向自家腳下影子,天狗靜靜地趴在那裡,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感受到了崔漁投來的目光,蚩尤不緊不慢的道:“大梁城內百姓的死活乾我何事?”
“在我眼中,都是螻蟻而已。螻蟻的死活,我會在意嗎?”蚩尤的聲音很輕,但卻將魔神的視角展露無遺。
魔神為什麼會被天地排斥?為什麼會被天道厭惡?
因為對於魔神來說,非我族類俱都是螻蟻。
甚至於同為魔神,也會分個你死我活。
蚩尤是指望不上,崔漁站在院子裡,眼神中露出一抹焦躁:“王毅,收拾東西,準備好隨時逃走。”
王毅一愣。
“不能走!你們要是走了,老儒生怎麼辦?”師娘趙彩倫看著懸浮在院子裡的老儒生。
“不走就隻能留在這裡等死。”崔漁聲音中充滿了無奈:“伴隨著猿魔大聖的撬動,一旦大梁城百裡的地麵翻過來,到時候所有人都要被壓死。沒有人能逃出去!”
崔漁看向趙彩倫:“隻要活著,就終歸是有希望,以後師傅離開大梁城,未必不能悟道。”
崔漁的聲音中充滿了嚴肅:“留在這裡,所有人都要死。”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傾斜的地麵:“所有人都準備,一旦地麵傾斜至六十度,立即喚醒師傅,咱們一起衝出去。”
崔漁的聲音中充滿了嚴肅。
若非情不得已,他又怎麼會選擇這麼做?
院子裡的眾人開始收拾東西,崔漁去街頭尋找了馬車,開始準備逃離的事情。
“師兄,喝水。”汝楠端來一杯茶水,遞到了崔漁的身前。
少女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擔憂,她覺得自家此時就是一個無用的累贅,汝楠的眼神中滿是忐忑,似乎生怕崔漁將自己給拋棄。
崔漁看了少女一眼,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行囊收拾好了嗎?”
“嗯。”少女很肯定的點著頭,猶如小雞啄米。
“你帶著崔鯉和崔閭,千萬不要叫他們走散了。”崔漁吩咐了句。
聽聞此言,少女點了點頭,然後歡快的走入屋子內,開始幫崔家姐弟收拾行李。
大地在不斷振動,地麵在一點點傾斜,天外之戰遲遲不見勝負,張良和黃石公麵對著猿魔大聖,已經有心無力,逐漸落入了下風。
兩界山內
無數人族強者靜靜的看著,但是卻沒有出手。
沒有調動先天靈寶的猿魔大聖就已經如此恐怖,要是猿魔大聖調動先天靈寶……誰能接下如此強大的因果?
沒有人敢得罪猿魔大聖。
況且,現在天下依舊是大周王朝的天下,眾人在等大周王朝出手。
“轟隆”
就在地麵傾斜到五十度的時候,忽然就聽地下一陣坍塌的聲音響起,一股黑煙從地下直衝雲霄,天地間灼熱的溫度以近乎於飛馳的速度漲了上來。
火山灰在飄舞,天空中的雲氣被衝開,灰色的火山灰取代了烏雲。
一股硫磺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是岩漿!岩漿爆發了,從地下湧了出來!”崔漁看著天空中的火山灰,還有那撲麵而來的熱浪,猶如爐火般殷紅的天空,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
“一旦大地翻轉過去,所有人都會被那岩漿給煉死。而且空氣中的火山灰對於尋常百姓來說,也有致命的傷害。”崔漁現在忽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不留著共工之力,一巴掌將那猿魔大聖給拍死。
可惜事情趕巧了不是?
他才消耗完神力,猿魔大聖就出手了。
空氣中火山灰爆發,猶如一點點雨水般灑落,大梁城內咳嗽的聲音此起彼伏。
有了地火之力的催動,大地的傾斜速度變快了,這對於大梁城內的百姓來說,絕不是一個好消息。
“師兄,時間到了!”崔漁看著呈現六十度傾斜的地麵,馬匹已經不穩,不斷在跌跌撞撞,依靠著建築物。
“師弟,非要如此不可嗎?”王毅一雙眼睛看著崔漁,眼神中滿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