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沒有名字,但是對於崔漁來說,有名字或者沒有名字都不重要。
隻要他的物質轉化能分析出材料的成分,到時候自然而然就可以將所需要的材料轉化出來。
崔漁默默運轉物質轉化的神通,然後坐在山崖上解析寶鏡的材料。
遙遙望去,就見崔漁手捧金光,盤坐在山崖之上。
天地碰撞,恐怖的天地波動持續了三日,才被大千世界的法則修正平息,看著逐漸恢複的力場,崔漁收起金光大陣,下一刻化作虛無而來,直接落在水麵,然後顯露身形踏水而行。
大船上
伴隨著風浪的平息,崔漁腳下河水凍結,河水的漣漪刹那間化作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凍結成了美麗的冰塑。
大船上的眾人忙忙碌碌,有人叫喊著在水中掙紮,有人在船上撈人。
唯獨崔漁,成為了天地間唯一的風景線,漫步在水麵猶如閒庭信步,向著大船而來。
“崔漁!是崔漁!”
巫不凡看到了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震驚。
“崔漁!你沒事吧!”
驚魂未定的眾人看著自迷霧中走來的崔漁,俱都是不由自主的停下動作,一雙雙眼睛望向那水麵孤單的身形。
“那漫天金光消散了!”就在此時,一道震驚的聲音傳來,甄逸抬起頭看向天空中不斷消散的烏黑雲霧,湛藍色的天空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眾人抬起頭一雙雙眼睛看向天空中的迷霧,然後在扭頭看向崔漁,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崔漁去時,漫天金光。崔漁回來的時候,漫天金光消散。
要說那漫天金光消散和崔漁沒有關係,你就算是打死眾人,眾人也絕不敢置信。
此時漫天金光消散,而崔漁又出現在了這裡,足以說明一切的一切。
“金光怪呢?”孫恩的眼神中滿是震驚。
“金光怪沒有了,大家可以繼續上路了。”崔漁忙著破解金光陣的材料成分,可沒時間和眾人耽擱,自顧自的說了一句,然後水波暴漲與船艙平齊,崔漁登上大船,消失在了甲板上,走入了船艙內。
此時此刻,所有人看向崔漁的目光、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吹牛的吧!那可是金光怪,就算聖人也要退避三舍的金光怪啊!”洪攫寶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懷疑。
不怪他懷疑,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
“你自己辦不到的事情,難道還不許彆人辦到?你們真武山可真是有意思。”巫不凡陰陽怪氣。
洪攫寶還要再說,卻被崔燦燦按住肩膀,然後默默的走到一邊。
“彆說了。”崔燦燦的眼神中滿是陰霾。
“師兄,你該不會以為那個崔漁能降服了金光怪吧?他才多少修為?又有幾分本事?”洪攫寶的聲音中充滿了嗤之以鼻。
“這世上不可思議的事情多了,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如果那個崔漁是血脈者呢?”崔燦燦意味深長的看著洪攫寶。
洪攫寶聞言一愣,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不由的打了個哆嗦:“血脈者?”
頂尖的血脈,隻要成年就可以硬杠聖人的存在!
“那崔漁身上的寶貝?”洪攫寶眼神中露出一抹貪婪。
“日後再做計較。”崔燦燦吸了一口氣。
“兄弟!
!”巫不凡似乎是個自來熟,隨著崔漁的腳步,來到了崔漁的船艙內。
崔漁扭頭看向巫不凡,麵色蒼白的斟了一壺酒水。
“你是如何降服金光怪,破了金光怪手段的?”巫不凡聲音中充滿了好奇、震撼、仰慕。
說實話,巫不凡自從遊走江湖之後,就從來都沒有這麼敬佩一個人。
在他的眼神中,崔漁修為看起來不咋地,但手段卻叫人歎為觀止。
“因緣巧合罷了。”崔漁不緊不慢的道。
他可不敢吹大牛逼,金光怪就在自己的袖裡乾坤內呢,他怎麼去吹大牛逼?
萬一金光怪惱羞成怒之下跑出來,到時候誰負責?
見到崔漁輕描澹寫一筆帶過,巫不凡似乎理解錯了,還以為是崔漁根本就不想多說泄漏了自己的手段,於是親自為崔漁斟酒:“崔兄弟,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了。我這個人生平最佩服有本事的人,以後你就是我的偶像!”
崔漁聞言笑了笑,為巫不凡斟酒:“你既然認了我這個大哥,那我當然也要認了你這個兄弟。”
“你我歃血為盟,結為兄弟如何?”巫不凡一雙眼睛看著崔漁。
能叫自己先天孑孓恐懼的人,怕是絕非簡單之輩。
崔漁聞言詫異的看了一眼對方,眼神中露出一抹怪異:這世道還有結拜兄弟的?
“兄弟既然有此意,我當然不會拒絕。”崔漁點頭同意。
不同意也沒有辦法,現在開口拒絕,那就是瞧不起人,雙方怕是會立即反目成仇。
崔漁雖然不在乎多幾個對手,但也不想無緣無故的結下仇地。
最關鍵的是,他覺得對方有蚊道人的分身,確實是配得上自己的手段。
要是叫巫不凡成長起來,必然會成為此方世界的絕對霸主。
二人滴血,斬雞頭燒黃紙,然後歃血為盟結為兄弟。
“你今年幾歲?”崔漁開口問了句,一雙眼睛看著對麵的巫不凡。
“為兄看起來年輕,卻已經五十有六了。”巫不凡麵帶得意:“賢弟,這一聲大哥,我可就當得了。”
聽聞巫不凡的話,崔漁點點頭,起手恭敬一禮:“見過大哥!”
“小弟。”巫不凡麵帶得意之色的將崔漁攙扶起來,然後回了一禮:“以後咱們可就是兄弟了。江湖路遠,同去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