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大虞國辦事而已。”崔漁看著唐周,指了指法界:“那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能看到法界的事情?”唐周看著崔漁,心中大呼邪門。
崔漁不過是區區武道二重天巔峰,怎麼可能窺視到法界的力量?
這至少是敕的境界,才能觸及到的神秘領域。
“我為什麼不能看到法界內的力量?”崔漁笑眯眯的看著唐周:“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打破常規。”
唐周頭皮發麻,心中不斷驚呼:“邪性!邪門!這小子未免太邪門了。”
“你要去大虞國?”唐周問了句。
他抓住了事情的關鍵點。
“怎麼?”崔漁看著唐周,心中念轉:“難道大虞滅國和唐周有關?”
“我勸你不要去了,就此打道回府,自哪裡來,回哪裡去吧。”唐周目光灼灼的看著崔漁,眼神中滿是真誠。
“為什麼?”崔漁明知故問。
“太平道起事了,要先拿大虞國開刀。大虞國項家乃是周天子的左膀右臂,滅了項家,可以加快天下諸侯分崩離析,也能看看大周朝的底細。”唐周看著崔漁:“你既然能看到法界,就應該知道,大虞國即將陷入浩劫之中,你去了不是自尋死路嗎?”
“你們要滅大虞國?水淹大虞國?”崔漁問了句。
唐周聞言沉默,這種事情隻要追查起來,對於那些頂尖高手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
“大虞國億萬百姓怎麼辦?太平道起兵是為了推翻周天子的暴政,你們犧牲大虞國億萬百姓,豈不是比周天子更殘忍?”崔漁問了句。
“弊在當代,利在千秋。”唐周輕輕一歎:“想要乾大事,怎麼能沒有犧牲?”
崔漁聞言愣住了,這話怎麼這麼熟悉?
這不是當初自己安慰南華的時候說的嗎?
“不怕因果業力找上門來?”崔漁問了句。
“當然不怕。”唐周氣勢激蕩,似乎被洗腦的傳銷人一樣,眼神中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雖千萬人,吾亦獨往矣。”
心中念頭閃爍‘我現在投靠了大周朝,周天子派我來做臥底。要不是我悄悄將消息傳出去,大虞國的事情怎麼會現在傳的沸沸揚揚人儘皆知?我可是爾等破局的唯一希望。’。
“好一句雖千萬人吾亦獨往矣。”崔漁稱讚了句。
“你的選擇呢?”唐周看似勸慰,一顆心卻提了起來,生怕崔漁扭頭就走。
“我當然還要去大虞國。”崔漁笑眯眯的看著唐周:“你說水淹大虞國,可大虞國的高手無數,豈是你想淹就淹的?”
唐周看著崔漁,心中暗動:正好趁機提點他,免得他不知深淺踏進去,踩了一個大坑。
“我既然動手,那就有非要動手的理由,而且大虞國必滅無疑。”唐周很篤定,信心滿滿。
“哦?”崔漁一雙眼睛看向唐周。
見到崔漁不信,唐周回身指了指法界:“看到那條老龍了嗎?”
崔漁聞言點點頭。
“那可是上代西海龍君,隻要有足夠的水,實力就絕不會比人族的聖人差。”唐周道。
“龍族為什麼趟渾水?”崔漁問了句。
“因為定海神珠,還有太古洞庭湖,以及失蹤的龍三太子,都是龍族不得不下場的選擇。”唐周一雙眼睛看著崔漁,世人皆知定海神珠在崔漁的身上,四海龍族席卷人族,有一半的因果要落在崔漁的身上。
“這裡是人族神州大地,就算是海龍王全都來了,也難成氣候。我人族高手難道眼睜睜的看著龍族肆虐?”崔漁問了句。
“四海龍族確實隻是輔左,但如果大虞周邊的七大諸侯國一起聯手,再配合上太平道對大虞國動手呢?”唐周看著崔漁:“不提四海龍王,就是七大諸侯國聯手,大虞也斷無生路。”
崔漁聞言童孔一縮,心中暗罵大虞國:到處招惹敵人,怎麼將自己的鄰居友邦全都給得罪死了?
大家夥聯起手來弄死你,你平日裡是有多招人恨啊!
唐周一雙眼睛看著崔漁:“你現在還要去大虞國嗎?”
崔漁聞言沉默,扭頭看向茫茫雲海,悠悠一歎:“要去的。我的朋友就在那裡,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將她給弄死吧?”
聽聞崔漁的話,唐周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螳臂擋車。”唐周搖了搖頭。
“你們太平道……”崔漁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而是一雙眼睛看向唐周:“你保重,勝利的天平究竟向著哪裡傾斜,還沒有說定呢。”
說完話崔漁催動小船,就要穿越迷障離去。
“慢著!”唐周開口喊了句,崔漁的小船似乎活了過來,聽聞唐周的命令掉頭,自動來到了唐周的身前。
崔漁童孔一縮,眼神駭然的看著唐周。
“你要攔我?”崔漁問了句,腳下的扁舟化作了竹杖,拿在其手中。
“你我對弈一局如何?你要是贏了,我絕不乾涉。你要是輸了,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唐周一雙眼睛看著崔漁。
崔漁聞言笑了:“你有信心贏我?”
唐周一拊手,河水凝結,化作了棋盤。
崔漁站在棋盤前,一雙眼睛看向唐周。
“你年紀比我小,我先讓你兩子,免得傳出去天下人說我欺負小輩。”唐周一雙眼睛看著崔漁。
崔漁也不客氣,直接落子。
見到崔漁落子,唐周也不客氣,緊隨其後。
二人你來我往劈裡啪啦,二十手過後,崔漁愣住,手中拿著棋子,盯著棋盤不語。
他覺得這盤棋有點怪。
很怪!
他和唐周根本就是各下各的,唐周根本就不管崔漁的局勢。
而且現在自己已經占據了足夠的優勢,好的位置全都被自己占了,但是唐周卻依舊自顧自的下棋。
不,準卻來說,是唐周自顧自的將棋子擺放在棋盤上。
“時候不早了,快些落子。”不等崔漁想明白,唐周已經開始催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