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女子有什麼內涵?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公子,這是個極品貨色。小人見過貴婦人、小姐不少,卻不及此女萬一!“陳棟連忙道。
項少龍聞言一愣:普通人家能培養出內涵女子?
他怕甲士搞錯了,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連忙掀開車簾查看,然而下一刻項少龍整個人不由的一愣。
他看到了崔漁和汝楠,普普通通的粗布麻衣,但是卻乾淨整潔,沒有任何補丁。
至於說氣勢???
說實話,人看衣裳,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地位,沒有心理因素的加成,看不出任何氣質。
他的目光沒有落在崔漁身上,而是死死的盯著汝楠。
汝楠自小被子路教導,飽讀詩書禮儀,那當真是有一股才女的氣質。
尤其是汝楠的容貌也是沒得挑剔,至少在世子的眼中,送給項莊是足夠了。
“就她了!簡直是天助我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將此女送給項莊,我就不信他能拒絕!”項少龍怦然心動。
如此氣質的女子,他也是第一次看見。
那可是準聖人子路親自教導的孫女,那氣質是一般人能比的嗎?
不過如此女子,必然不是平常人家能培養出來的,還要探探底細。
“此事交給小人,不勞煩公子動手,免得臟了公子的名聲。”陳棟對著馬車內的貴公子道了句,然後扭頭看向崔漁和汝楠:
“想要辦成此事倒也簡單,直接找個借口掠走就是了。”
隨機陳棟開口怒斥出聲:“爾等何人,見到車駕為何不跪。”
崔漁聞言眉頭皺了皺,一雙眼睛看向甲士,他當然不想下跪,不想給任何人下跪。
彆說是他,就算周天子當麵,他也絕不想跪下。
他覺得周天子的這個設計簡直是腦殘。
而且他也覺得,自己有本事不跪。
“你可知道我是誰?”陳棟看著無動於衷的崔漁,臉上顏麵有些掛不住。
“哦?你是誰?”崔漁很配合著問了句。
“我乃是大虞陳家少主,你見了我為何不跪?”陳棟的眼神中滿是戾氣。
“嗬嗬,原來是大虞陳家。”崔漁輕蔑一笑,他正想要找陳家的麻煩,沒想到竟然撞見了陳家的少主。
見到崔漁冷笑,陳棟似乎受到了挑釁,整個人眼神中充滿了冷厲:
“此等刁民不遵禮法,還不速速給我拿下。男的當街削了四肢,以示懲戒!女的送入牢房,等候審判!”
見到崔漁不答,甲士開口嗬斥,聲音中充滿了煞氣。
他隻要一個動手的借口而已。
“嗬嗬,大虞陳家!好一個大虞陳家,倒還真的是霸道!”崔漁冷冷一笑。
“慢著!”
眼見形勢一觸即發,馬車中的項少龍喊了一句。他見著崔漁和汝楠的氣勢如山,沒有絲毫慌亂,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竟然不由得開口止住了衝突。
這二人但看氣勢,絕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等一的世家子弟。
尤其是汝楠,身上那股子書香、教化的氣息,絕非尋常百姓之家能養得出來的。
“世子。”陳棟扭頭看向項少龍。
項少龍掀開簾子擺擺手,示意陳棟退下,然後一雙眼睛看向崔漁二人,聲音溫和:“你二人是哪家貴人?”
“草民見過公子。我二人是從大梁城內逃命來的,不知此地規矩,還請大人見諒。”崔漁回了句,他的話語倒客氣。
項少龍一雙眼睛打量了一會二人:“不像!你們看起來可不像是草民。”
“從大梁城內逃命來的草民。”項少龍又重複了句,似乎是在盤問。
“是從大梁城來的。”崔漁點頭確認。
“大梁城來的?莫非是富賈之後?”項少龍腦子裡閃爍一個念頭。
大梁城能有這等女子?
既然是從大梁城來的,那就無所謂了。大梁城唯一的貴族就是項家父子,他可不會在乎那麼多。
“區區賤民,見到車駕竟然不跪,若天下人都似你這般,那豈還有秩序可言?男的殺了,女的帶走!”項少龍放下簾子,聲音中充斥著冷漠無情,話語輕描澹寫之間,就已經決定了崔漁的生死。猶如殺一隻小雞崽子,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對於貴族來說,普通人的命,確實不是命。
而且這女子容貌出眾,氣質更是一絕,就算他見過的女子無數,也難有媲美者。
如此女子送給項莊,不愁事情辦不成。
“殺!”話語落下,陳棟一聲怒吼,然後率領甲士紛紛向著崔漁殺來。
崔漁看了一眼車廂,下一刻袖裡乾坤施展,直接將汝楠收走,然後隨手一點,陳棟竟然化作了一隻蛤蟆,被地上的腳掌踩成肉泥,隨即崔漁化作空氣離去。
他並不想在大虞國都惹麻煩,也不想隨便結仇。
崔漁忽然離去,陳棟化作肉泥,叫一群甲士愣住,持著兵器呆呆的站在那裡,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尤其是將陳棟踩死的甲士,此時更是手足發麻,眼神中滿是惶恐。
大虞陳氏,可不好惹。
“可曾解決了?”就在此時車子內的項少龍聽聞聲響結束,隨口問了句。
沒有聽到外界聲響,項少龍還在心中誇讚:“自家侍衛什麼時候辦事效率這麼高了?”
“公子,咱們似乎惹到麻煩了,對方不是普通人。那人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法子,直接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蹤跡。”侍衛轉身回稟。
馬車內,項少龍聞言一愣:“是異人還是練氣士?看起來果然不似尋常人。”
不過下一刻項少龍就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掀開簾子向著外麵看了一眼:“陳棟呢?”
“陳棟中了那人妖法,直接被變成蛤蟆,被小人給失手踩死了,還請公子做主。”侍衛跪倒在地,不斷叩首。
項少龍看到了地上的肉沫,一時間變色。
“陳棟被人害死了?”項少龍聞言一愣,略作沉吟後才道:“你去陳家送信,將事情經過和陳家的家主說一遍,此事交給陳家去辦。不過是窮鄉僻壤的兩個窮酸罷了。至於說陳棟的屍體,你找個盒子裝起來,送給陳家家主。”
“繼續啟程趕路。”項少龍吩咐了句。
那侍衛卻是麵色蒼白,自己去了陳家豈有活路?
自己踩死陳棟,對方豈能不報仇?
自己必定是泄憤的對象。
自己就是公子送去陳家的交代。
但是他不敢反抗!
他要是去了,自己死。要是不去,全家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