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這一切都鐵證如山,你休想抵賴。”張角笑眯眯的看著崔漁:“你若現在離去,一切都還有機會。不如順勢將大虞國埋葬在這裡,了斷了一切因果。”
崔漁聞言看了張角一眼,然後將簽子塞入袖子裡,澹澹的看了對方一眼:“我會找她對質的。”
說完話崔漁轉身就走,汝楠也從那迷魂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公子,發生了什麼?”汝楠提著小南瓜燈,眼神中充滿了懵逼的狀態。
“不過是有人想要亂我心境罷了。就算項彩珠當真是處心積慮與我碰麵如何?我與項彩珠之間的交情,卻做不得假。項彩珠當初為了覆滅吳家,近乎喪命。幾次為我出手,護我周全,做不得假。”崔漁將簽字塞入袖子裡:
“不過,初次見麵,沒有什麼禮物,不如將這驚嚇當成禮物,給這個小娘一個驚喜。”
不管這根簽子的結果如何,都不影響自己和項彩珠之間的感情,二人數次曆險,可全都做不得假。
他之所以做出傷心的表情,不過是想要騙過張角,拖延時間罷了。
“妹夫!”
就在此時,人群中傳來一聲喊叫,就見一襲大紅袍的項羽,此時美滋滋的坐在一個小攤前喝茶。
現在大虞國大旱,茶水價格節節暴漲。
崔漁腳步頓住,來到項羽身前:“彆胡說,哪個是你妹夫。”
“你就是我妹夫,我妹妹認定你了。”項羽看向崔漁,親自給崔漁倒了一壺茶,臉上滿是殷切之色。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項羽有些急不可耐。
“最近這段時間,你最好躲在宅院內,做出一副自暴自棄放棄奪嫡的姿態,接下來的事情才更好操作。”崔漁看著項羽:“這段時間你不要和項少龍起衝突,項少龍此人還有大用,乃是未來助你奪嫡的關鍵人物。”
項羽眉毛挑了挑,沒有多問:“你既然開口,那就都聽你的。”
說到這裡,項羽好奇的看著崔漁:“你是怎麼和項莊認識的?項莊此人簡直是六親不認,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你竟然能勸項莊改變念頭,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得了項莊支持,現在的項羽似乎有些飄。
“我和項莊啊?”崔漁笑了笑,神秘一笑:“項莊最近不是拜了一位國士嗎?我就是那位國士。”
聽聞此言,項羽笑了:“你?國士?雖然我承認你有些本事,但要是說你為國士?”
“嗬嗬”項羽笑聲莫名。
崔漁懶得搭理他。
項羽目光轉動,落在了崔漁身旁,猶如小侍女一樣的汝楠身上,眼神中頓時提起一抹警惕:“我說小子,你該不會喜新厭舊,對不起我妹妹了吧?這丫頭是誰?”
現在他想奪嫡,可全都要依賴崔漁,絕不能叫崔漁身邊出現不安穩的因素。
“浩然一脈大師兄子路的孫女。”崔漁喝了一口茶水。
項羽一愣,看著汝楠的目光頓時熱切起來:“原來是儒門大能的孫女,失敬失敬,請姑娘喝茶。”
項羽現在是個手下空蕩蕩的光杆司令,要是能借助汝楠的身份,招攬一批浩然一脈的弟子,那可是再好不過了。
汝楠看著項羽,猶如看一個怪叔叔,怯生生的躲在了崔漁身後。
崔漁覺得沒眼看,放下手中的茶盞:“走了。”
“哎,你要去哪裡啊?你在大虞國又沒有親戚朋友,你跟我一起回家吧。”項羽開口招呼。
“你老老實實呆在家,該去見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去見你的。”崔漁領著汝楠,慢慢消失在人海之中。
一路來到智狐的小院子,智狐正在燈下看書,似乎在研究什麼山水書籍。
見到崔漁和汝楠回來,智狐放下書籍,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崔漁:“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事情辦成了,但眼下還有一個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破解了大虞國的水災。”崔漁看向智狐。
“破掉大虞國的水災?難!”智狐搖頭:“朝廷要是有辦法,早就出手了。那鎮守神龍的四人,相當於四位聖人強者,就算是大周天子也無可奈何。”
“這種事情應該要靠你,我覺得你比我更在行。”智狐看著崔漁。
崔漁撓了撓頭,他本來就隻是隨口一問,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在智狐的身上有解決的辦法。
朝廷要是有手段,大周王室早就出手了,哪裡還用請他?
崔漁心中無數的念頭閃爍,腦子裡一道道思維流轉,自顧自的坐在院子裡,思索著白天的事情。
項莊府邸
一座小小的房間內,一盞悠悠燭火,照亮了整個屋子。
屋子並不簡陋,各種家居擺設俱全,看起來倒是頗為享受。
坐在燈火前,晌掏出袖子裡的書籍,麵色鄭重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書籍打開。
一本普普通通的書籍,可是落在他的眼中,比那些珍寶還要貴重的多。
藍色的書皮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行行清晰的小楷,可是看著那文字,晌的眼神有些發懵,整個人目光中充滿了懵逼。
書他認識,可書中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不等他疑惑,忽然書上的字跡開始扭曲,仿佛活了過來一樣,化作了一個個生活的小人,順著晌的視線,跳入了晌的眼睛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