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玉量的抱怨,眾人自然是不會怪罪,那金光之力眾人親眼所見,就算是削減了三次,也絕非眾人能扛下來的。
金光張開,籠罩方圓百裡,那等力量真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就連法界都被那萬丈金光所影響。
“既然用人命可以削減大陣的威能,咱們直接驅趕一群百姓,破了他那陣法。”老龍王的龍魂開口提議。
眾人聞言沉默不語,用凡人的血液去破開陣法的力量,眾人雖然不覺得如何,但卻也不屑去做。
“仁慈要不得,那幾個混賬,已經將鎮龍釘釘入了河床內,鎮壓了我的肉身,我現在真靈已經與肉身失去了感應,你們要是無法阻止他的動作,不出三日我的肉身將會被釘死,到時候水淹大虞國的計策也將泡湯了。不能水淹大虞,你們如何打開洞庭湖龍宮?”老龍王看著眾人那一張張無動於衷的麵孔,頓時急眼了。
“我等身為堂堂大修士,卻要以凡人的血液祭祀陣法,實在是有失體統。”顏渠麵上掛不住。
“叫陳家去。我記得,大虞國陳家還是咱們的人,叫他驅趕一批奴隸過去。”張角有了主意,然後將報更鳥放了出去。
大虞國陳家
陳家此時俱都是縞素,陳氏家族的嫡長子身死,對於整個陳家來說,絕不是一個好信號。
那人既然對陳家嫡長子都不留情麵,更何況是眾人?
此時陳家人風聲鶴唳,翻來調過去的在大虞都城內尋找真凶,可此時大虞城內哪裡還有凶手的蹤跡?
崔漁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陳家
棺槨前
陳家家主麵無表情的站在大堂內,一雙眼睛看著身前的棺槨,眼神中隻有殺機,沒有痛苦。
“有那人的消息了嗎?”陳家家主問了句。
“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蹤跡。”有侍衛上前回了句。
“那人手段太過於詭異,直接化作虛無離去,下麵的人本事有限,就算是那人當麵,怕也難以察覺到對方的蹤跡。”侍衛道。
陳家家主袖子裡雙拳緊握,但是他也沒有辦法。
對方殺完人直接藏起來,而且還有化作空氣遁走的手段,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找!一定要找到!將陳家往日裡所有結下過梁子的人,全都給我翻出來,任何有嫌疑的人,都絕不能放過。”陳家家主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就在此時,報更鳥來,陳家家主看著手中的報更鳥,眉頭緊鎖:“帶一批奴隸去送死?”
不過無所謂了,一群奴隸罷了,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努力。
“來人,叫上三千奴隸隨我走。”陳家家主吩咐了句。
既然是太平道來信,而且還是新任大賢良師親自點名陳家辦事,這對陳家來說是一次機會,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
能在太平道露臉,對於整個陳家來說,乃至於對陳勝來說,都有益無害。
陳家家主悄悄的率領三千奴隸,一路上打著修建陵墓的幌子,來到了回山水脈,遙遙的就看到了渲染得一片金黃的天空。
看到了那萬丈金光,陳家家主就已經知道,那就是大賢良師所說的金光陣。
信中所有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陳家家主也不磨嘰,直接一聲令下:“我兒選定的墓穴就在此地,爾等進入那萬丈金光中開辟墓穴。”
此時那三千奴隸俱都是沉浸在金光浸染雲霞的美麗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雲霞之中的危機。
眾人隻覺得那金光流轉著祥瑞之氣,猶如仙家聖境,沒有任何的遲疑,提著工具紛紛衝了過去。
金光陣內,崔漁正調動神血,恢複體內的共工之力。忽然聽見外界一陣喧嘩,不由得一愣:“這是想要利用凡人血祭大陣?簡直是異想天開。”
崔漁搖頭,金光陣要是依靠凡人血祭就能削減威能,那當年大周何不直接用人命去填?
上天有好生之德,崔漁也不想多做殺孽,袖裡乾坤張開,刹那間三千奴隸被崔漁收走。
他現在一個呼吸三百滴神血,豪橫得很。
收取了三千奴隸後,崔漁一雙眼睛看到了躲在人群後的陳家家主。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對方竟然自己主動來到這荒郊野嶺的求死,那我又豈能不成全一番?”崔漁笑了。
那陳家家主也不過是神通境界的修為,崔漁此時掌控金光陣,心中豪氣衝霄。
然後就見崔漁直接提著竹棍,走出了金光陣內:“陳家的人?”
崔漁明知故問。
陳家家主一雙眼睛看著崔漁,見到對方忽然從金光陣內走出,不由得心頭一突,湧現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雖然崔漁看上去也不過是武道二重天的修為,但那可是大賢良師都要血祭的人物,絕非看起來那麼簡單。
陳家家主轉身想跑,可此時崔漁一步邁出,手中竹棍裹挾著十二萬九千六百斤的力量已經砸了下來。
既然遇見了陳家的家主,崔漁又豈能放過?
不過陳家的血脈,倒也值得崔漁忌憚一二。
畢竟陳露的時光之力,崔漁至今依舊記憶猶新。
崔漁這一棒可謂是不留餘地,力求一棍將對方給悶死,那陳家家主見了,猛然一扯身後的長刀,抬起手招架起來。
可是長刀與棍棒才碰撞,陳家家主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妙。
對方的力量,猶如無窮無儘的大海,而自己三萬斤的力量,不過是一杯水而已。
眼見著崔漁手中棍棒一撥,連帶著大刀向陳家家主砍過來,驚的陳家家主渾身冷汗,猛然發動了血脈之力。
“時光遲緩!”陳家家主絕非簡單之輩,伴隨著血脈發動,時間之力在一刹那變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