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屋子內閒聊敘話,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崔漁猛然看向雨幕外,一道道隱蔽到極點的氣息,悄無聲息間出現在雨中,將崔漁整個小院圍了起來。
要不是崔漁對生命的氣息格外敏感,是萬萬不可能察覺到外界人影氣息的。
“有人!”崔漁眉頭皺起。
“是找我的。”項彩珠麵色陰沉下來。
她沒有崔漁的起死回生,但是她能感受到天地間磁場的變化,尤其是對方的身上還有鋼刀。
“仇家?”崔漁問了句。
“叫我回去。那些人隻想將我囚禁在樓閣內,做一個威震大虞的工具人。”項彩珠眼神中露出一抹嘲弄:“簡直是不知死活,還真當我好脾氣了不成?”
“我覺得,你現在最好是回去。”崔漁在旁邊開口道了句。
項彩珠聞言一愣,轉身看向崔漁。
“你的身上,牽扯著大虞國的太多目光,你出現在這裡,隻會將我也暴露出去。而且你哥要爭奪王位,說實話你現在出現在這裡,並非是明智之舉。”崔漁看著項彩珠,眼神中露出一抹笑容。
項彩珠臉色垮下來,不舍的看著崔漁。
“你再忍忍,要不了多久,你哥就能奪得大統,到時候咱們的日子長著呢。你以後除非是為了提升血脈,否則不可來我這邊。不出兩年,你必定會獲得自由。對你來說,現在提升實力最重要。”崔漁安慰項彩珠。
項彩珠歎了一口氣:“可是我覺得,一刻都等不了。”
“等得。”崔漁笑眯眯的道。
項彩珠麵對著崔漁的眸子,隻能無奈轉過頭,看向站在屋簷下看雨的汝楠:“我回皇宮等候大勢沒問題,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後離那個女人遠一點,以後不可以和那個女人說話。”
崔漁敲了敲項彩珠的頭:“還不快走。難道等他們將我的家拆了不成?”
項彩珠的嘴巴扁起來,委屈巴巴的看著崔漁:“要抱抱。”
崔漁屈指,狠狠的彈了一下,小姑娘委屈巴巴的向著門外走去。
門外
數十武士此時手持鋼刀,靜靜地站在雨簾中。
“知道我掌握大地元磁,你們還手持鋼刀,是真的沒有將我放在眼中啊。”項彩珠撐著油紙傘,看起來優雅而又神秘。
“你這丫頭,你的本事咱們還不知道?拿什麼刀對你來說有區彆嗎?”人群後走出一位老者,不緊不慢的看著項彩珠,眼神中露出一抹無奈:“咱們來這裡隻是想要勸你回去,又沒想過和你動武。”
老者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我下次出宮,不希望你們再阻攔我。”項彩珠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悅。
“我們也是為你好。你是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老者搖頭晃腦:“等你血脈開發完畢,到時候當然沒有人再阻攔你。”
項彩珠看了老者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打著油紙傘消失在了雨幕內。
項彩珠走了,老者看向項彩珠出來的小院子:“查一查,裡麵住的是什麼人。”
他沒有貿然驚動小屋內的人,能值得項彩珠不惜強行闖出禁宮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項彩珠腳踩雨水,並沒有回頭。
老者看著項彩珠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形,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項彩珠說不查,那不查就是了。
沒必要因為區區小事而激怒項彩珠。
項彩珠闖出禁宮,可是叫眾人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實力。
項彩珠走了,崔漁坐在凳子上,呆呆的看著雨幕出神。
“那姑娘喜歡大哥。”汝楠笑盈盈的來到了崔漁的身邊。
“我和她是朋友,她小時候就喜歡開這種玩笑。”崔漁笑眯眯的道。
“是嗎?”汝楠聞言不置可否,看向項彩珠離去的方向,眼神中露出一抹莫名之色。
時間似乎就此遲緩了下來,智狐和項莊不見了蹤跡。
項羽在崔漁的屋子內足足坐了一個月,才慢慢睜開雙眼,眼底有一縷金光滑過。
“感覺如何?”崔漁笑盈盈的問了句,一邊問著話,一邊撥弄小火爐煮茶。
一個月下去,天空中的暴雨總算是停了。
小草青青,門外大樹上長出翠綠的葉子,鳥雀清脆活潑的叫聲,在空氣中不斷傳播開來。
“強大!前所未有的強大。”項羽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目光複雜到了極點:“就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夢到大梁城有人幫我強大了血脈。”
“你覺得是夢?”崔漁看向項羽,嘴角掛著笑意。
“以前以為是夢,但是現在……我又不是傻子。原來當時你就幫我了,要是沒有你,我絕對逃不過大夏的追殺。”項羽歎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站起身。
“彩珠呢?”
“一個月前就回皇宮了。”崔漁問了句。
項羽愣住:“一個月前?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嗎?”
“你回去吧。等你將血脈之力消化,到時候再來一趟,下次再來的時候,估計就是你蛻變為半神的時候了。”崔漁看著項羽道了句。
“你……你怎麼會有如此手段?簡直是不可思議。”項羽看著崔漁,麵色遲疑道:“如此豈不是隻要你想,再多的高手都能塑造出來?”
項羽看著崔漁,整個人不由得毛骨悚然,打了個寒顫。
太恐怖了!
崔漁的手段簡直是太恐怖了,恐怖到項羽根本就無法直視。
崔漁有如此手段,區區七國圍剿又算得了什麼?
“我就算是有手段,可也沒有值得我出手的人。這種手段豈能暴露出去?”崔漁看向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