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一愣,不知道守誠為什麼誇項羽。
“那家夥銅皮鐵骨,近乎於不死不滅,殺的趙括百般兵法無用。兵家大陣也鎮壓不得他,現在趙括要煩死了!”守誠笑著道。
趙括現在確實是要煩死了。
邊疆
趙括清點著手中情報,看著那損失的大軍,眼神中一點戾氣在醞釀。
大帳內死一般的寂靜,七國武將此時俱都是陷入了沉默,沒有人責怪趙括無能,而是那項羽實在是變態。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咱們現在隻能憑借軍陣鎮壓他,根本就傷害不到他的根本。而且這家夥掌握力之法則,根本就不在乎神血消耗,隻要體內的力量沒有耗儘,咱們就根本無法靠近他。”趙括有些頭疼。
“諸位,你們誰能認出那不滅銅身的來曆?”趙括問了句。
隻要知道對方銅皮鐵骨的根腳,到時候想要破掉對方的詭異手段,就容易了許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大家都成了沒頭蒼蠅,悶頭坐在這裡,什麼也乾不了。
“這手段太過於霸道,以前不是沒有過神魔武道的強者,卻也沒聽說過不死不滅,刀槍不入啊?”眾位大將也是罵罵咧咧。
神魔武道,再加上一個不破金身,大家還玩什麼?
全都不要玩,直接給跪算了。
場中氣氛一片凝滯,就在此時忽然遠方戰鼓聲響,就見侍衛驚慌失措的喊了聲:“大將軍,那項莽子又來叫陣了。”
一聲落下,趙括猛然一拍桉幾,整個人額頭青筋暴起:“欺人太甚!這莽夫欺我太甚!”
趙括此時心態都要崩了,他是什麼人?
被無數人吹捧的未來兵家聖人,此時竟然被一個莽夫憑借一身蠻力揍的找不到東南西北,整個人暈頭轉向,自己所學的知識,此時都似乎化作了嘲諷自己的鬼怪,不斷的挖苦著自己。
學的東西再多又有什麼用?
連人家的一雙拳頭都抵不過?
“布陣!將他困住,我來想辦法。”趙括聲音中滿是寒意。
“大帥,咱們何必與項莽子耗在這裡?您的思路被項莽子帶偏了。”就在此時,湯臣開口了。
“嗯?”趙括猛然抬起頭,一雙眼睛看向湯臣。
“隻需要留下一隊人馬與項羽周旋便好,剩下的百萬大軍直接繞過項羽,長驅直入殺入大虞國的腹地。那項羽就算是再厲害,難道還有分身術不成?隻要大帥本人拖住項羽,其餘的各路大軍大帥隻要遙遙指揮,就可以破了大虞國都。”湯臣看著趙括,心中一陣感慨:“就算是未來的兵家聖人,此時依舊是太過於稚嫩了。”
憑趙括的本事,隻要繞過項羽,大虞國千裡山河不是予取予奪?
“有道理!”趙括眼睛亮了:“其實不必本帥留下,本帥隻要留下一隊人馬,閉門不出做防禦狀,偽裝本帥還在這裡,等我破了大虞國的都城,再來圍剿他。”
趙括眼睛亮了,看了湯臣一眼:這廝有點東西啊。
崔漁也絕不會想到,自己預先埋下的那一批炸藥,究竟還有沒有效果,還要兩說。
因為七國聯軍從不從那裡走,現在變得撲朔迷離。
七日之後
崔漁正在山巔與守誠下棋,汝楠麵色殷勤的端來茶水,為守誠倒上。
項彩珠在不遠處鍛煉身體,努力適應神血,消化著貯存的神血。
崔漁看向麵色殷勤的汝楠,又看了看低頭看向棋盤,頭也不抬的守誠,笑了笑:“道長,這茶好喝否?”
他知道汝楠的小算盤,見到守誠是練氣士,想要拜師學藝罷了。
“好茶。”守誠誇讚了句。
崔漁看向汝楠:“喝了茶,可是要拜師收徒的。”
守誠看向汝楠:“叫我收徒,不是誤人子弟嗎?”
崔漁聞言點點頭:“我覺得也是誤人子弟,畢竟你這小道士,沒什麼真本事。但好歹也有一兩手的手段,她要是想學,你教她倒也無妨。”
汝楠想要拜師,崔漁當然會儘力撮合。
守誠對於崔漁的話也沒有反駁,在崔漁麵前,他確實隻是一個小道士。他的手段、神通,和崔漁比起來,簡直是天地雲泥之彆。
守誠看著汝楠:“既然崔公子開口,我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隻是我這一門一旦拜師,就再也不能改換門庭,你可要想清楚了。日後一旦遇見更好的機緣造化,也不許改換門庭了。”
汝楠眼巴巴的坐在旁邊,眼睛又大又圓又亮,本來聽聞守誠開口收自己為徒,她的心中很是歡喜。
但是聽聞崔漁說眼前道士隻是一個小道士,隻有那麼兩手,不由得又猶豫了。
“你殷勤的端茶倒水,不就是想要拜師嗎?”崔漁笑吟吟的看著汝楠:“道長既然開口了,你為何還猶豫?”
汝楠苦笑:“大哥,你又來調笑我,我隻是看這位道長仙風道骨心生敬佩,所以想要端茶倒水罷了,哪裡有拜師的意思?”
守誠笑了笑:“看來是嫌棄我這個小道士。”
扭頭看向崔漁,嘴角翹起笑了笑。他就算是隻有一兩手,那也夠她吃一輩子了。
崔漁也是搖頭苦笑,汝楠都已經拒絕了,他還能說什麼?
“沒關係,天下練氣士多的是,總會遇見道行高深的。”崔漁笑眯眯的道:“你這小道士白喝了一盞茶,現在討了清閒。”
拜師之事自然是休提。
正說著話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道聲響,嘈雜聲似乎數十裡外依舊可聞。
天邊塵囂卷起,無數的人影猶如潮水一般,慢慢的湧了過來。
“太平道的亂民到了。”守誠童孔一縮:“不曉得大虞國都城能不能守得住。”
“大虞國都城內有項家數千年的底蘊,可不是這些難民能攻破的。”崔漁對大虞國都倒是很有信心。
“大虞國都內有數千年底蘊,但是太平道內也有太平道的高手啊。”守誠道了句。
正說著話,崔漁忽然在那喧囂的契機中,捕捉到了一縷熟悉的波動。
韓信!
他感受到了韓信的生命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