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最強的人,沒有最強的秘籍。
崔漁絲毫不在意五行煉鐵手的外泄。
五行煉鐵手的神通境界是掌握五行,但有的人可以在掌握五行上更進一步,直接開辟掌中世界,而有的人能演化出五行山。
晌要是修行悟道,憑借龐大的生機,必然可以將他的武道推升至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裡,眼神中露出一抹期待。
武道的根本是什麼?
就是開發生命力。
而晌能掠奪萬物的生命力,這一手神通手段不可謂不逆天啊。
要是叫晌修為不斷提高,未來能不能直接掠奪天地,填補自己的生命根基?
崔漁對晌的異能很期待。
晌聞言大喜過望,接過五行煉鐵手,然後來到了金光大陣的陣門處,拿著煉鐵手不緊不慢的研讀起來。
自從脫離了奴籍之後,整個人都似乎放鬆了下來,身上似乎去了一層枷鎖,整個人的精氣神前所未有的飽滿。
似乎是一層陰霾被掃儘。
晌隻覺得自己的精氣神發生了某種莫名的蛻變。
遙遠的兩界山外
唐周和張角坐在一起,不緊不慢的落子博弈。
“你去見過那小子了?”張角問了句。
“見過了。”唐周點頭。
“那你似乎勸說失敗了。”張角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金光大陣的氣息在二人眼中猶如黑夜裡的明月,熠熠生輝不可直視。
“我要是能勸動他,他就不是崔漁。”唐周無奈搖頭:“要不然你去說說他?他或許還能回心轉意。”
張角苦笑:“想要改變他的主意,近乎於不可能。”
“他想要憑借一座金光大陣,就對抗天下間的各路高手,逼迫各路高手低頭讓步,未免小瞧了天下人。之前魔後等人,就已經窺視到了金光大陣的破綻,那金光大陣最怕血腥之氣,一旦叫血液汙濁了金光,金光怪的力量就會下降三成。到時候他憑什麼抵擋金敕高手?”張角道了句。
“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他憑什麼對抗天下高手?就憑借一座金光大陣嗎?”唐周也疑惑不解:
“能叫師傅都忌憚,不會真的隻有這麼點本事吧?”
二人聞言沉默。
“崔漁萬一真的敗了怎麼辦?”唐周問了句。
“你出手將他保下來,好歹也是師傅的故交。”張角看向唐周。
想要在金敕的手中保下崔漁,怕是唯有唐周有這個本事。
至於說張角?
除非動用黃天之力。
但黃天之力何等珍貴,豈能隨便動用?
唐周搖了搖頭,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而是轉移話題:“倒是你,這次可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翻天覆地啊。無怪乎師傅將太平道傳給你,而不是傳給我。”
張角聽聞唐周誇讚,不知為何麵頰有點紅。
他知道自己在太平道內立足不穩,自己是被南華真人強行提拔上來,坐在了大賢良師的位置上。自己的橫空降臨,不知惹了多少麻煩,下麵的人對自己並不服氣,自己在教中辦事,也是步履維艱。
自從奪了四國領土,太平天國建立之後,整個太平道內不知多少人倒向自己,徹底為自己所用。
就連唐周對自己也是佩服起來。
唐周看著張角,心中也滿是感慨,萬萬想不到張角竟然有這種手段,直接一鳴驚人奪了四大諸侯國。
有了這四大諸侯國,再憑借太平道的勢力,想要守住地盤並不難。
不過張角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哪裡是自己謀劃?分明是誤打誤撞,自己直接獲得了便利而已。要說這件事情的真正謀劃人,還要落在韓信的身上。
不過這種事情沒必要說,現在韓信投靠自己,韓信的不就是自己的?
他也正需要這般功勞站穩根腳。
“師弟,早知你有如此驚天偉略,為兄當初就不該與你暗中較勁。自今日起,太平道上下唯師弟獨尊,絕沒有人敢說半句雜音。”唐周是當真心服口服。
“還要多虧師兄出手,否則太平道就算是打下四大諸侯國,但是想要坐穩還需要一番苦工。大漢和大秦,絕不會坐視太平道吞並四大諸侯國的。若非師兄出麵,隻怕現在咱們已經和四大諸侯國的餘孽拚殺起來了。”張角吹捧唐周。
吹捧幾句怎麼了?
自己又不掉幾塊肉。
唐周笑眯眯的道:“日後太平道內的事務,我將徹底放手給師弟,我將遵從師尊法令,不再乾涉太平道內的事務。”
張角聞言變色,太平道沒了唐周,猶如斷掉一隻臂膀,如何威懾天下各路高手?
“師兄,可是小弟哪裡有不對之處,還請師兄指出,隻是懇請師兄,切莫脫離太平道。要是傳出去,眾人還以為我迫害師兄,容不得太平道的老臣。”張角連忙道。
“師弟勿要憂慮,我隻是不插手太平道內事務,不乾涉你的決定罷了。若是太平道有需要,為兄隨時都會叫外麵的那群人知道,我太平道的手段。”唐周澹澹一笑。
張角聞言鬆了一口氣,許久後才道:“嚇我一跳。師兄說話不說全了。”
“未來太平道你有何打算?”唐周問了句。
太平道終究是他一手創建的,就是他的孩子,他一點都不放心。
無他,張角太年輕了。
“我想要立二十四渠帥,然後在大周二十四個諸侯國一起起事。諸侯國不過是紙老虎罷了,隻要咱們籌謀周密,沒有什麼可畏懼的。”張角開口道。
韓信奪了四大諸侯國,給了張角信心,張角整個人此時都有些開始膨脹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張角飄了。
諸侯國又如何?
項羽不是一拳一個?
韓信不是彈指間滅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