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王不是弱者,再配合上定海神針,他想要拍死老龍王,至少要五個呼吸。
而且這還是老龍王死磕,不願意逃走的情況下,要是老龍王一心逃走,足以撐過十五個呼吸,將自己的共工真身給撐過去。
“絕對零度!”
崔漁知道老龍王絕不會給自己五個呼吸的時間,所以直接施展極寒之氣,那寒氣順著定海神針向老龍王蔓延了過去。
他想要延緩老龍王的動作,為自己爭取時間。
老龍王看著蔓延而來的寒氣,連忙催動定海神針,下一刻定海神針上一道道金黃色的符文亮起,竟然將崔漁的共工寒氣給化解。
然後老龍王急忙抽棍而逃,遠遠的逃避開。
崔漁麵無表情,法天象地再次撐開,直接向著那大漢的劉皇叔拍了過去。
劉皇叔看到崔漁拍下來的一掌,還不等崔漁的法天象地籠罩下來,這廝就已經化作遁光逃命了去,叫崔漁一掌落空。
“可惜不能施展先天神劍,否則將會暴露我的身份。”崔漁搖了搖頭。
崔漁的真正身份,他並不想爆露出去。
世人皆知大虞國士,但是卻不曉得崔漁。
這對崔漁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這個世界的詭異神通太多,不在共工的狀態下,說不定就被人給暗算死了。
眼見著老龍王逃走,站在百裡外的雲層觀望,那趙牧也是化作血滴,消散在半空中,劉皇叔化作金光而逃,崔漁不由得眉頭皺起。
自己的破綻出現了。
不會遁術!
又三個呼吸過去,此時崔漁隻剩下七個呼吸。
見此崔漁直接收了共工真身,站在山間輕蔑一笑:“無膽鼠輩,不堪一擊。”
巫族本來就是以肉身之力見長。而且崔漁雖然擁有共工真身,但卻並沒有掌握共工的神通,他隻是有一尊真身罷了,調動的還是自己的神通。
“果然,這就是他的破綻!”劉皇叔站在遠處,看向站在山間的崔漁,眼神中滿是狂喜之色:“他的手段時間到了!咱們可以將他斬殺!之前的李顯文之所以能逃脫生天,就是因為此人最大的破綻就是時間短。他雖然有無敵的力量,但他的時間太短了,隻要避其鋒芒,就可以拖過他的無敵狀態將他給斬殺。”
下一刻劉皇叔又一次化作金光,手中浮現出一團赤色火焰,徑直向著崔漁殺了過來。
血脈異能:南明離火。
“小子,該我翻身做主了,你敢殺我大漢朝的金敕老祖,今日就叫你血債血償。”劉皇叔彈指間已經到了崔漁近前,熊熊的南明離火鋪天蓋地而下,籠罩了整座大山,似乎要將崔漁給煉死。
站在山巔的崔漁看著去而複返的劉皇叔,不由得愣住了:“還有主動送死的?”
你說你,借著南明離火所化的遁光跑就跑了,為啥還回來?
不知道共工氏是玩水的嗎?
崔漁絕不介意在耽擱兩個呼吸弄死對方。
下一刻南明離火之中,崔漁化作了蟒頭人身的共工真身,然後一個噴嚏打出,所有南明離火儘數熄滅。
此時此刻,劉皇叔已經穿越火海,來到了崔漁的近前。
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麼找死的。
下一刻崔漁不再施展法天象地,而是直接真水無相來到了劉皇叔的身前。
借助共工真身施展的真水無相,和崔漁自己施展的真水無相,簡直是兩個神通。
“不可能!”劉皇叔看著崔漁的共工真身,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尤其是自家南明離火被對方一個噴嚏熄滅,更是出乎了他的想象。
此時的劉皇叔腦子裡滿是混沌:說好的時間短呢?說好的致命破綻呢?
“李顯文誤我!”劉楨腦子裡閃過一道念頭,依舊想要故技重施,化作南明離火遁光而去,可此時崔漁早就有所準備,豈能叫他逃走?
“法天象地!”
崔漁手臂伸出萬丈,似乎籠罩了無窮寰宇,手掌籠罩之下,劉皇叔周身的虛空位置扭曲,化作了空間屏障。
“砰!”
劉皇叔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身死道消。
崔漁又收了神通,靜靜的站在山巔,一雙眼睛看向幸存的老龍王,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要是沒有定海神針,就算老龍王相隔百裡,崔漁施展共工真身,當然可以攻擊百裡之外,甚至於將對方給直接碾死。
但對方有先天靈寶,定海神針為其爭取逃跑時間應該不難。
準聖麵對著先天靈寶,也並沒有絕對優勢。
否則三霄娘娘何必擺開九曲黃河陣?
要知道雲霄娘娘下山的時候,已經開始斬三屍了。
但是麵對著十二金仙,依舊要借助陣法的力量,再憑借混元金鬥才能將對方給擒下來。
這老龍太精明,根本就不和自己糾纏。
老龍王看到崔漁的笑容,整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抖。
太可怕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短短幾個呼吸,兩尊金敕級彆的戰力隕落,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老龍王,莫要慫!他的時間就是他的最大破綻,隻要咱們繼續出手,一定能破了他的手段。”此時虛空中一滴血液滲透入地上的一隻山羊,那山羊呼吸間乾枯,化作了一個三歲小娃娃的人影。
小娃娃大口一張,就見山間所有被血液滴中的野獸,全都刹那間變成乾屍,精氣神被奪了過去。然後小娃娃呼吸間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美少年。
趙牧看著立在山巔的崔漁,眼神中滿是不甘的攛掇:“老龍,你看他都不敢追過來,更不敢一直施展那手段,足以說明咱們之前的推演沒有錯,這廝的神通無法堅持太長時間。你看他的身上,竟然被鮮血滲透,顯然自身也遭受了反噬。”
趙牧指著崔漁,就見崔漁身軀上裂開了一道口子,乃是肉身承擔共工魔血運轉的後遺症。
雖然那傷口在崔漁的甘露下飛速修複,但還是被趙牧看到了。
老龍王一雙眼睛看向趙牧:“之前那個劉楨,也是你這般想的,結果直接送上門去了。我知道你說的都對,但是對方臨死前還能拉上幾個墊背的,我不敢賭!我隻要靠近他五十米,就肯定再無逃出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