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乃是一方老祖,給人磕頭算什麼事啊?
此時場中眾人俱都是麵露難色。
十大脈主此時更是被汗水打濕了後背,尤其那劉林,更是腳掌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你輸了。”崔漁一雙眼睛看向薑小白。
“你倒有些本事,想不到還能破譯這神秘的文字。”公子小白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看向崔漁,走上前來到崔漁身旁,臉上沒有惱怒也沒有驚慌,反倒是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平靜。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公子小白,以及公子小白身後的浩然書院眾人,並沒有開口,而是等公子小白的反應。
“想不到你竟然有些才能,你若是願意投靠我,相助本公子在龍宮中奪得頭籌,本公子可以接納你,叫你成為我大齊國的貴族。未來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公子小白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眸子中滿是傲然。
他是貴族,崔漁不過區區一介平民,他能開口拉攏對方,就已經是對方的天大榮耀。
至於說遵守約定?
在薑小白看來,自己肯招攬對方,就已經是對方區區一個平民的莫大榮幸,對方還提賭約?那豈不是不識抬舉?
“哦?”崔漁一雙眼睛看向薑小白:“沒興趣。並且,我不覺得你這種巧取豪奪的卑鄙小人,有機會走出這個秘境。”
“你說什麼?”公子小白頓時麵色陰沉下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崔漁冷著臉:“輸不起了嗎?還是你不打算履行約定?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輸了就是輸了,直接認輸就是了,唧唧歪歪在這裡扯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就你這種品性,我不認為你有機會奪得大齊國的王位。”
“崔漁,你怎麼和公子說話的?還不速速給公子賠罪?”浩然一脈的長老站起來,怒視著崔漁,聲音中滿是嚴厲。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劉林,不屑的’呸‘了一句:“舔狗。”
“你放肆!”劉林氣的身軀顫抖。
公子小白抬起手,阻止了劉林的爭辯,一雙眼睛看向崔漁,再看看崔漁身旁笑眯眯的唐周:“你當真不肯投靠我?”
“你是輸不起了嗎?”
“你當真如此不識抬舉?”薑小白麵色難看。
崔漁冷冷一笑,高喊一聲:“大家快來看看,這裡有某位自詡高高在上的王子王孫輸不起了。”
薑小白麵色赤紅,雙眼刹那間都變成了血色,猛然轉身看向十大長老,目光落在了劉林的身上。
薑小白一雙眼睛看向劉林,他在等劉林的解釋。
當著天下群雄的麵,出了這麼大一個醜,被人給戲耍,傳出去他薑小白的名聲豈不是要爛了?
“薑小白,你好歹也是一國公子,當著這麼多大老的麵,不會不認賬吧?”崔漁笑嘻嘻的看著薑小白。
“殿下,石碑上文字那麼多,我們幾個破譯出的文字,就是龍族精純血脈血祭。或許那小子破譯出的文字,和咱們的有誤差,咱們破譯的是另外一種辦法也說不定。”古莫生站出來,聲音沉穩不慌不忙,絲毫沒有被人給逼到牆角的窘迫。
石碑上的文字就在那裡,反正大家都不認識,崔漁說得是對的,難道自己說得就不是對的?
難道就不能有兩種進入太古龍宮的辦法?
古莫生確實智計過人,直接將鍋反扣在了薑小白的身上。
十大脈主破譯得是真的,崔漁破譯得也是真的,那唯一的責任就是跳出來不斷裝逼打臉的薑小白,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和崔漁打賭。
薑小白顯然也明白了古莫生的意思,腦子裡無數念頭閃爍,但是他能承認自己的錯誤嗎?
他能認錯嗎?
“叩首三千那人雖然消失不見,但卻不見得真的進入了水晶宮內,而是被傳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我現在還沒有輸,是真是假還要親自探查過才知道!”薑小白也不是簡單的人,立即找到了逃避的借口。
你沒有進入水晶宮內,怎麼知道人去了哪裡?
你不進去,怎麼知道誰對誰錯?
薑小白隻要搶先一步進去,然後再迅速進入到下一層,不再和崔漁見麵,等過了今日,誰還承認自己和崔漁的賭約?
崔漁聞言一愣,萬萬想不到薑小白竟然如此無恥,如此的會鑽空子。
“待我去查證一番,咱們水晶宮內見麵,我要是在水晶宮內見到你,到時候自然會履行賭約。”薑小白二話不說,直接跪倒在地叩首。
“這件事梁子算是結下了,薑小白的臉今日丟光了。”崔漁笑了笑,心中滴咕了句,臉上卻也不以為然。
“崔漁,你也是我浩然一脈的人,當真要把事情搞到如此地步不可嗎?”古莫生看著叩首的薑小白,以及麵色蒼白的劉林,聲音冰冷的道。
“你可要搞清楚,是他自己非要主動找我搞事情,難道隻許他來找我麻煩,卻不許我反擊?你要是不服,大可以來殺了我,沒必要站在那裡唧唧歪歪。”崔漁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聽聞崔漁的話,古莫生氣的身軀發抖,但卻也沒有繼續多說,而是選擇了跪在地上陪薑小白磕頭。
浩然書院的眾位弟子和長老此時在一邊磕頭,心中也露出一抹訝然,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
眾人想不明白,眾位長老都無法窺破的文字隱秘,崔漁怎麼能看破?
眼見著薑小白等人身形一閃,紛紛消失在了大殿的宮闕中,有人開口道了句:
“磕頭吧,那小子已經進去了。要是被他撿個便宜,咱們都白忙活了!”
誰能想到,崔漁竟然當真解讀出了石碑?
而且崔漁所說的磕頭辦法還真的有效?
一時間眾人看向水晶宮緊鎖的大門,二話不說紛紛跪倒在地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