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項羽葬地(2 / 2)

“大虞國還有火種呢。”崔漁回了句。

有些事情,他雖然能吩咐韓信辦了,但他並不想動用韓信這顆棋子。大家都不是傻子,稍有不對勁,瞞不過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家夥。

“你既然開口,大虞國留下就是。”唐周笑眯眯的道。

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對於太平道來說,吞並七國領土和六國領土,貌似差距也不是很大。

“不過我有條件,大虞國不能倒向大漢國和大秦國任何一個國家。”唐周道。

崔漁笑了笑:“你要是能幫我找到項羽的下落,大虞國不但不是你的拖累,還能幫你牽製住其中的一個國家,叫你太平道更順利的在七大諸侯國紮根。”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來了興趣。”唐周看向崔漁:“我聽人說,項羽已經死了。”

“死了還可以複活,沒什麼大不了的。”崔漁回了句。

他在趙括的記憶中,隱約察覺到了項羽的所在位置,但是卻太過於模湖。

心猿寄托趙括的心中還是太短。

唐周聞言心中一凜,更加不敢小瞧崔漁。他早就懷疑崔漁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但卻一直沒有證據。

“當初趙括布下兵家大陣,喚做:七星陣。此陣法可以削人壽命,奪取人的生機。項羽的銅身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是趙括的七星陣,也難以完全將項羽給鎮壓住。後來項彩珠強勢出現,出手就驚天動地,撕裂了七星陣,給了項羽破陣而出的機會。”唐周說到這裡動作一頓。

崔漁聽得認真,他還是第一次清楚的聽到當初戰場上的消息。

“所以呢?”崔漁問了句。

他知道項彩珠脫困而出,一路逃到了洞天世界,那項羽呢?

他其實心中也很疑惑,項羽和項彩珠兄妹聯手,難道還敵不過對方?

“趙國不太對勁,我懷疑趙國有大恐怖,甚至於隱藏著傳說中的‘天’。”唐周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殘缺的天!”

“殘缺的天?”崔漁一愣。

“不錯!”唐周看向崔漁,若有所思的道:“項羽的屍體似乎被趙國殘缺的天給鎮殺在了法界空間呢。”

聽聞唐周的話,崔漁方才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當初自己看不到項羽的屍體,原來他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法界!

項羽未必被封印在物質界,極有可能被封印在法界中。

唐周看向崔漁,覺得崔漁並沒有能力進入法界內。

崔漁若有所思:法界嗎?

救人並不一定要進入法界內。

崔漁看了唐周一眼,下一刻直接土遁術遁走。

“這小子竟然將五行遁術參悟到這種程度,真叫人不敢相信。”唐周道了句,然後化作流光緊隨其後。

轉眼間崔漁已經出現在戰場。

千裡溝壑已經被海水填平,化作了千裡海洋。

崔漁站在古戰場,感受著古戰場上殘留的氣息,一路走走停停,又來到了當初金敕隕落之地,有強大的怨念在仰天咆孝。

“除非趙括本人,否則沒有人知道項羽的屍骨被封印在了哪裡。法界無限大無限小,遲尺天涯天涯遲尺,米粒大小的地方,極有可能開辟一方世界。此地戰場波及八百裡,想要在物質界八百裡的地方找到法界內八百裡的坐標,近乎於不可能。”唐周跟在崔漁身旁,抬起頭看向頭頂虛空,一雙眼睛似乎能看到冥冥之中的法界。

崔漁眉頭皺起,因為唐周說的很有道理。

自家十丈混沌尚且能演化為無窮混沌,更何況是八百裡法界?

八百裡法界和八厘米法界沒有什麼區彆。

法界也是混沌的一部分。

崔漁一雙眼睛內世界之力流轉,抬起頭看向法界虛空,眼神中充滿了嚴肅。

隻要叫他找到項羽,不管是活著的還是死的,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區彆。

想到項彩珠的絕筆,崔漁就一陣心痛,他總不能叫項彩珠回來後看不到親人。

“你有辦法嗎?”崔漁看向唐周。

“我沒有辦法。”唐周搖頭:“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

“彆說是趙括。”崔漁看向唐周。

“我當然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唐周道了句:“不過此人有些怪癖,想要請動他辦事,不是一般的難。”

“誰?”崔漁問了句。

“你隨我來。”唐周道了句:“我隻帶你去見他,至於說能不能將對方請出山來,還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此人修煉了一門神通,喚做:心燈。心燈之光,可照耀法界三千裡。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往,隻是知道此人似乎和四大家族之一的甄家有些關係。”唐周道了句。

“四大家族的甄家?”

崔漁腦子裡閃爍出一個人物。

算來自己和甄家倒也有幾分緣分。

不論是當初的萬劫金丹,還是龍門澗,可都是和甄家有大因果。

“此人在哪裡?”崔漁問了句。

“閉上眼睛。”唐周吩咐了一聲,下一刻施展遁術,就見天地萬物倒流,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一座名山大川前。

看著那大山,崔漁腦子裡不由得閃爍一段話:筆峰挺立,曲澗深沉。筆峰挺立透空霄,曲澗深沉通地戶。兩崖花木爭奇,幾處鬆篁鬥翠。左邊龍,熟熟馴馴;右邊虎,平平伏伏。每見鐵牛耕,常有金錢種。幽禽睍睆聲,丹鳳朝陽立。爭如此景永長存,八節四時渾不動。

山間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光芒籠罩,那光芒猶如佛光,卻又猶如一盞燈光,微微弱弱但卻籠罩整座山頭。

“就是這裡了,你去叩門吧。”唐周指著遠處的山峰。

“你不去?”崔漁詫異的看向唐周。

“我當年想要學習他的神通本事,此人吝嗇至極,不肯傳授我,於是我惱怒之下砸了對方洞府……”唐周說到這裡,卻不再多言。

一切儘在不言中。

崔漁看向唐周,心中也詫異道:“卻是一個小暴脾氣。”

唐周的脾氣本來就不好,隻是在崔漁麵前,耍不出來罷了。

崔漁也不再勉強唐周,而是循著山間的青石路,慢慢悠悠的向山間走去,似乎是來逛街的閒散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