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陣喧囂聲響起,就見一道道氣息降臨,將趙彩倫的住所圍住。
“公子有令,投降者不殺。這個女人要活的,公子看上這個女人了,千萬不要傷害到這女子。”
公子小白手下是有高手的。
身為一國公子,手下豈能沒有人手?誰也不曾想到,公子小白竟然會直接向浩然一脈下手,更將目標落在了趙彩倫的身上。
“殺出去!”趙彩倫感受著書院外的一道道氣息,咬緊牙齒徑直向門外衝了過去。
浩然一脈在大齊國遭受劫數,那薑小白早就對浩然一脈心中不滿,如今十大長老儘去,正是吞並浩然一脈的大好時機。
誰也不曾想到,薑小白竟然如此彪悍,敢直接對聖人道統出手。
大梁城內
崔漁自從前些日子辭彆了顏渠後,就回到了大梁城內,開始尋找智狐的蹤跡。他現在最想要的是找到智狐,獲得盤古玉髓,然後壯大自己的實力。
那盤古玉髓萬法不侵,就算是共工真靈也奈何不得,對於崔漁來說可是好東西。
而與此同時
趙彩倫和趙明珠二人衣衫狼狽,猶如乞丐般出現在大梁城內,看著大梁城內的車水龍馬,眼神中露出一抹苦澀。
這才短短幾年的功夫,大梁城就已經繁榮的不像樣子。
這片土地上戰亂不斷,唯有大梁城成為了唯一的人間樂土,唯一的淨土佛國。
無數的七國流民遷徙此地,為大梁城帶來了大量的人口和人間煙火之氣,就連大梁城的城牆都向外擴建了一圈。
如今整個大梁城怕不是有千萬人口。
讀書聲朗朗入耳,街頭到處都是讀書人,頗有文道複蘇的樣子。
而一座座寺廟也在大梁城內修建了起來。
崔漁沒有抗拒佛家,他有大乘佛印,佛門大興對他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而且他還要創造文化複興,不可能叫儒家一門獨大。
儒家不過是崔漁培養人才的工具罷了,甚至於在崔漁潛移默化的推動下,浩然一脈的影響被無限消弱。
要不是還有王毅,隻怕整個浩然一脈最後的一點痕跡都徹底消失了。
不過現在浩然一脈就算是沒有消失,卻也和消失差不多了。
大梁城內有兩個流派的儒門,一個是崔漁暗中推動後手培養起來的,不信奉任何流派的讀書人。他們不遵禮聖人,不拜孟聖人,他們隻是讀書識字,稱之為讀書人更準確。
他們更有些類似於九年義務教育培養出的人才,誰都不信,誰都學一點。
還有一支就是王毅領導的浩然一脈最後火種,卻也不過幾十人罷了,影響力微乎其微。
王毅確實是在很努力的傳道,想要壯大浩然一脈,可是王毅本身的學問就不深,哪裡有本事叫那些讀書人信服?
再加上有佛門攪合,還有崔漁暗中推手,整個大梁城內變得格外怪異。
“想不到大梁城竟然繁華至此,早知今日當年就不該率領浩然一脈走出去,何至於有今日浩然一脈的覆滅?”趙彩倫眼神中充滿了難過:“我才是浩然一脈的罪人。”
趙彩倫覺得自己有罪。
“姑姑,莫要說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崔漁,將老儒生從大荒中救出來,然後逆轉乾坤。”趙明珠攙扶著趙彩倫。
她心中也在感慨,浩然一脈算是完了。
伴隨著大齊國浩然一脈覆滅在公子小白手中,天下間各大勢力再無顧忌,看出了浩然一脈的頹勢,在禮聖人一脈暗中推波助瀾下,吞噬了浩然一脈的所有產業。
可以說,如今浩然一脈已經算是覆滅了。
“我與崔漁早有間隙,現在浩然一脈更是已經覆滅,他還肯見我嗎?”趙彩倫心中充滿了不確定。
“總歸要試試吧?不然放棄?眼睜睜的看著老儒生隕落在大荒內?”趙明珠無奈歎了一口氣。
趙彩倫一邊走著,心中念頭閃爍,蹦噠出一道人影:王毅。
“見崔漁之前,咱們還要去見一個人。”趙彩倫道,眼神中露出一抹光彩。
要是能說動王毅幫助自己,那自己請動崔漁的把握可是大了許多。
趙彩倫直接去見王毅,王毅看著衣衫狼狽,氣息不穩儼然遭受重創的趙彩倫,不禁駭然失色:“師娘,您怎麼這副模樣?是誰出手重創了你?”
“浩然一脈完了!”趙彩倫看著王毅,開口猶如晴天霹靂,直接將王毅炸的神魂顛倒。
“什麼?”王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浩然一脈完了。”趙彩倫又重複了一遍。
“怎麼會!!!浩然一脈怎麼會完了?浩然一脈還有數萬弟子,還有十大長老,怎麼完了?”王毅麵色變了。
“十大長老身死,那薑小白狼子野心,直接吞並了浩然一脈的最後底蘊。浩然一脈最後的氣數,被薑小白覆滅了。浩然一脈各地的產業,也全都落入了禮聖人一脈手中,浩然一脈各地的所有的底蘊,全都被禮聖人一脈趁機掌握接手。至於說你師傅……陷入了大荒之中生死不知,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要求見崔漁,請求崔漁摒棄前嫌,前往大荒搭救你師傅的。”趙彩倫聲淚俱下。
“什麼?”王毅如遭雷擊,身軀顫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日中天的浩然一脈,在鼎盛時期可以和禮聖人一脈分庭抗禮,怎麼就忽然完了?
怎麼就忽然沒了?
他整日裡在大梁城內,小心翼翼的經營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的風雲變幻。
“師傅怎麼就落入大荒中了?”王毅不敢置信。
趙彩倫苦笑:“我要去見崔漁,隻是我當初與崔漁頗有恩怨,就怕他不肯見我。老儒生好歹也是你師傅,與你有教導的恩情,對你不薄……”
“我知道了,師娘不必說了,我這就去帶您去見師弟。師傅深陷大荒,我等做弟子的豈能見死不救?”王毅打斷了趙彩倫的話,連忙攙扶著趙彩倫往崔漁的住所走去。
此時王毅整個人可謂是心急如焚,自家師傅深陷大荒生死不知,他又豈能不著急?
王毅是老儒生從大街上撿回來的,在他的心中趙彩倫就是他的母親,老儒生就是他的父親,此時聽聞老儒生深陷大荒,他又豈能不著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