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楊二郎見此大戲。
然後下一刻就見崔漁不斷灑落甘霖,那血紅色的光芒被甘霖洗去,楊二郎的肉身重新恢複了生機。
“好邪門的手段。”楊二郎麵色駭然。
“師傅,你何時招惹了如此對頭?他是何來曆?”崔漁對著老儒生喊了句。
老儒生看到了崔漁,心中詫異,不知崔漁為何來到這裡,但還是一邊和青年周旋,一邊回複道:“此人乃魔門中人,是阿修羅教的少主。其護身寶光可以汙濁天地萬物,除非是先天靈寶可以抵抗,尋常後天寶物一個照麵就要變成廢銅爛鐵。其肉身更是強大無比,簡直就是一個難纏的怪物。”
崔漁聞言心頭一動:“先天靈寶才能抵抗嗎?”
下一刻就見崔漁袖子裡五彩神光閃爍,定海神珠劃破虛空,向著那青年砸了過去。
三十六顆定海神珠威能無窮,那青年注意到了定海神珠,麵色嚴肅不敢大意,整個人身形搖晃,化作了三頭六臂,其中一雙手臂在袖子裡一扯,一道紅色的布卷騰空而起,向著定海神珠迎了過來。
“砰”
紅色匹煉被砸回去,然後定海神珠順勢落下,直接砸在了青年的胸口。就見青年身軀一陣搖晃,接著三頭六臂被打回原形,然後跌飛了出去。
那血紅色的光芒順勢向著崔漁的定海神珠纏繞過去,似乎想要將崔漁的定海神珠汙濁,可誰知定海神珠迸射出先天道韻,竟然將紅色光芒彈開。
然後定海神珠重新飛回,落入崔漁袖子裡。
崔漁走前去看向青年,就見青年在地撲騰幾下,猶如醉酒一般,竟然搖搖晃晃重新站直了身軀。
被定海神珠砸一下,竟然沒有要了青年的命。
甚至於連皮外傷都沒有。
“這他娘的是什麼怪物?”崔漁見此大驚失色,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然後下一刻崔漁手中定海神珠閃爍,又一次飛了出去,青年看著飛來的五彩光芒,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手中紅色布卷卷起,想要將定海神珠纏繞住,可定海神珠是何等寶物?崔漁每次灌注的法力足有九千滴,那紅色匹布再次被五彩光芒彈開,直接砸在了青年的腦袋。
這回青年直接倒在地,頭有殷紅色的血液流淌出來:“先天寶物!你竟然有先天寶物!”
“先天寶物竟然隻砸破了你的頭皮,你丫的是什麼怪胎?”崔漁也麵色駭然。
他能看得出來,青年身並沒有不滅真身,完完全全是憑借肉身之力,扛住了崔漁的定海神珠。
那青年麵無表情,醜陋的臉露出一抹陰冷,下一刻直接化作一道血紅色影子,向著崔漁殺來。
此地進入倒懸山主峰,天地間的法則竟然回複了正常,說來也是奇怪。
很顯然,青年要趁著定海神珠沒有回到崔漁手中時,將崔漁給斬殺,消除隱患。
他有自信,隻要叫自己靠近崔漁,就可以將對方的脖子擰下來。
東皇鐘內神血灌注而下,崔漁呼吸間回複到巔峰狀態,看著撲過來的青年,眼神中露出一抹嘲弄:“閣下未免小瞧我了。”
先天神劍七星劍落在崔漁手中,三千滴法力灌注其中。
自從有了東皇太一的屍體後,崔漁就從來都沒缺少過神血。
浩蕩先天劍氣迸射,那青年看到先天劍氣,眼神中滿是駭然:“兩件先天靈寶?你他娘的是老天爺的寵兒不成?”
奇醜無比的青年連忙停下腳步,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他就算是再如何自大,也絕不敢和先天神劍碰撞。
而此時定海神珠回返,再次砸在了青年的腦袋。將青年砸的一個踉蹌,直接化作血光消失在了崔漁眼前。
“這是一個什麼怪物?好在對方沒有強大的寶物,否則今日要翻車了。”崔漁麵色駭然的道了句。
老儒生此時也是衣衫狼狽,從遠處一瘸一拐的走來:“此人乃是傳說中魔門中的阿修羅教之人,那旋繞在周身的紅光,專門克製天下間的一切兵器,克製一切肉身,除非是有先天寶物,否則麵對此人束手無策。其肉身堅硬無比,就算是先天靈寶,非殺伐類型的,也難以攻克。”
老儒生一瘸一拐,整個人鼻青臉腫,身衣衫破破爛爛,顯然是吃了大虧。
“阿修羅教?”崔漁聞言心頭一驚,腦子裡莫名浮現出洪荒世界中的血海阿修羅。
血海中的阿修羅一族男子奇醜無比,女子卻靚麗猶如天人。而阿修羅誕生於血海汙穢之地,肉身強大無比,乃是天生的戰鬥種族。
再回憶之前男子周身環繞的光芒,分明就是一條縮小版的血河。
汙穢寶物?汙穢肉身?汙穢元神?
那不正是血海的力量嗎?
“你怎麼來到大荒了?”老儒生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目光落在了崔漁手中的兩件先天靈寶,隻覺得牙花子發涼。
太不公平了!
大家都是修士,你看看人家,才不過神通境界,就已經掌握了兩件先天靈寶。自己呢?都要證道了,卻依舊兩手空空。
但凡有一件先天靈寶,自己也不會被那阿修羅的修士逼迫到如此境地。
“浩然一脈出現了大事,我聽聞師傅身陷大荒,所以不得不前來大荒尋找師傅的蹤跡。”崔漁看著老儒生,歎了一口氣。
能找到老儒生,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半。
“浩然一脈出現大事?浩然一脈有你撐著,能出什麼大事?”老儒生不以為然,他對崔漁有絕對的信心。
當初要不是崔漁力挽狂瀾,自己等人早就埋葬在大梁城內了。
崔漁的本事他再清楚不過。
看著老儒生一副有你在我放心的表情,崔漁沉默了下來,他忽然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個古板的老儒生。
老儒生還是不擅長勾心鬥角啊!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