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鬱鬱蔥蔥的莊園,唯一的不和諧之處就是所有廊腰縵回的建築被燒得一空,就算是崔漁一時半刻也沒有好辦法。
造物術雖然可以施展變換,但也不是這麼浪費的。
“派人把守,不許有人搗亂,若有意外及時報告給我。”崔漁對著仆役吩咐了句,同時八隻雀鷹從袖子裡飛出,落在了山林間,監視著蠶莊內的一切。
伴隨著蠶莊煥然一新,開始有鳥雀飛來,落入了蠶莊內,整個蠶莊中的陰邪之氣消散一空。
崔漁回到鎬京城,思索著蠶種和種植人手的事情,以及各種養蠶的細節。
“你可算回來了,現在情況怎麼樣?”榮國公夫人就站在院門處等候,見到崔漁回來後,眼睛不由得亮了:
“宗族中的那些老不死派人來傳喚你,可是全都被我給擋了回去。你是不是在外麵惹出了大麻煩?”
“宗族的耆老找我?”崔漁眉頭一皺,心中所有所思,許是為了那所謂宗族規矩的事情。
“一群老不死的罷了,不必理會他們。他們既然選擇支持神靈,那咱們就擺開車馬,和他們真刀真槍的鬥上一場。想要用宗族的規矩壓我,根本就不可能。”崔漁笑眯眯的道:“我想要尋找一批人手,去織布、炮製蠶絲,還需要一批人手織布養蠶,勞煩夫人替我尋找一些靠譜的人手。”
崔漁從來都不敢小瞧榮國公夫人,能在榮國公死後,將整個榮國公府都牢牢掌握在手中的女人,能簡單得了嗎?
“你當真要養蠶?神靈有族中耆老支持,暗中有無數的助力,我怕你陰溝裡翻船,不是他的對手。”榮國公夫人一雙眼睛看向崔漁:“想要真刀真槍的勝過他,簡直是希望渺茫。咱們想要取勝,就必須要使用手段。”
崔漁看向榮國公夫人,他雖然有必勝的把握,但是不介意聽聽榮國公夫人有什麼手段。
“夫人有什麼手段沒有施展出來?”崔漁看向榮國公夫人。
榮國公夫人聞言麵色陰狠:“直接將神靈做掉,這些年來國公府還是有些底蘊的,隻要神靈死了,不就一了百了?”
“不可!”崔漁搖頭,否決了榮國公夫人的話:“世上沒有人是傻子,我有必勝的把握,你莫要節外生枝了。”
“區區一個神靈罷了,我這一生見過太多的對手,區區一個神靈毫不起眼,根本就不值得我花費心機。”崔漁搖了搖頭,他唯一忌憚的隻有大周王朝而已。
榮國公夫人見到勸不動,隻能無奈搖頭,遵從了崔漁的話,但是猶自心中不甘:“日後你要是把握不住局勢,我可是會出手的。”
崔漁不置可否:“你放心好了。”
榮國公夫人匆匆離去,留下崔漁繼續謀劃,思索著未來將要走的道路。
“對我來說,接下來最重要的應該是香火收集了。”崔漁眯起眼睛。
香火的重要性毋庸置疑,隻要是高手出手,就必須要用到香火之力。
“還有,蠶莊要安置能信得過的高手,國公府現在都成了篩子眼,我根本就信不過,萬一日後惹出什麼亂子,倒也是個麻煩。”崔漁皺眉沉思。
可是去哪裡尋找可靠的高手呢?
思來想去,崔漁也沒有好的辦法:“或許應該去問問唐周,太平道絕不缺少高手,我或許可以找太平道借一些。隻是日後萬一太平道起事,我和太平道糾纏不清,倒也是個麻煩事情。”
思索許久,崔漁搖了搖頭,這就是孤家寡人的壞處。
雖然沒有破綻牽掛,但是也同樣缺少援手,萬一日後遇見了什麼事情,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然而沒讓崔漁思考多久,他思慮的高手就已經有了人選。
就在崔漁心中思索的時候,雀鷹的意識閃爍,一道畫麵湧入崔漁腦海中。
下一刻崔漁直接化作遁光消失在空氣中,再出現時已經到了莊園內。
莊園內
姬無心麵色陰沉的站在小山頭,看著村莊內煥然一新的景色,眼神中充滿了陰冷:“該死的神祈,竟然壞了我大事。”
下一刻就見姬無心快速來到莊園正中央的位置,然後對著虛空掐訣念咒,就見虛空一陣扭曲,出現了一個金黃色的缽盂,而此時缽盂已經出現了無數黑色的斑點。
看著缽盂上的無數黑色斑點,姬無心整個人手腳冰涼:“麻煩大了!”
話語落下,姬無心連忙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玉符,鎮壓在了金缽上,然後手中不斷掐動印訣,接著金缽直接憑空消失不見。
“地脈被改,水脈也遷移,我好不容易參透的山水大陣竟然就這麼輕易的告破了?”姬無心氣的跺腳:“那金缽不可繼續封印在此地,我要再尋覓合適的地方,重新尋覓封印之地。”
姬無心絕不會發現,遠處叢林中的雀鷹,將其一舉一動收之於眼底。姬無心匆匆離去,莊園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不多時虛空扭曲,崔漁出現在了姬無雙站立之地,一雙眼睛看向眼前虛空,麵露沉思之色:“怎麼什麼都沒有?”
不管是他用自己的神通查驗,還是施展彆的法門,全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許久後崔漁心頭念動,掌心攤開,露出一隻黑色的豎眼。豎眼睜開一道縫隙,然後下一刻崔漁麵色一動:“不可能!此地竟然有一座大陣,鎮壓著那隻金缽,而我站在大陣前,竟然沒有察覺到大陣的力量?而且看摸樣姬無心似乎掌握了那座大陣的調動方法。”
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這大陣竟然能瞞得過他的感知,那可是相當的厲害了。要不是他掌握破滅之眼,還真被對方給糊弄過去了。
崔漁心中無數的念頭流轉,下一刻施展真水無相,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大陣內。
大陣空蕩,唯有一隻金缽立於虛空。
崔漁來到金缽前,一雙眼睛看向那金缽的表麵,掃過金缽上的符咒,露出一抹詫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