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自己的身軀寄存了彆人的元神,怎麼都覺得彆扭,要是被人奪舍,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可是不答應崔漁,奪舍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會降臨在自己身上,到時候自己連反抗都做不到。
“我答應。”巫不樊苦笑:“我現在哪裡還有選擇的餘地?”
他哪裡還有選擇的地步?
“你放心,我隻是將元神以神通的形態貯存在你的身軀內,不會影響到你肉身分毫。”崔漁道了句。
巫不樊點點頭,眼神中滿是誠懇和真摯:“我相信你,否則當初也就不會和你結拜為兄弟。這次又是你救了我的命,我又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你呢?”
巫不樊有些無奈,他能怎麼辦?
他也很無奈啊!
不相信崔漁,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崔漁對著巫不樊點了點頭,遁入泥土中回到了鎬京城。
榮國公府
崔漁回到府邸內,就見榮國公夫人在整理著數據文書,拿著小算盤打的劈裡啪啦響,火星子都要冒出來了。
“你回來了。”看到崔漁回來,榮國公夫人停下手中算盤。
“怎麼?”崔漁眉頭皺起:“你也開始忙碌起來了?”
“我總不能坐以待斃。”榮國公夫人一雙眼睛看向崔漁:“還有,你說要招收一些養蠶織布的人,計劃泡湯了。我本來替你招收了三百多人,可誰知萬通商會開口了,嚇得所有養蠶人全都跑了。”
“萬通商會又是什麼來曆?為何要神國公府作對?”崔漁不解,怎麼感覺來到鎬京城後,哪裡都有敵人啊。
“萬通商會是鎬京最大的綢緞商人組合起來的組織,把持著整個鎬京城所有絲綢的買賣。隻要他們開口,那些紡織、養蠶的手藝人就不敢違背,否則全家老少都要被餓死。”榮國公夫人無奈的道:“本來咱們家以前有自己的養蠶人,可是現在全都抱病告假,養在家中不肯出來,必定是受到了神靈的指使。”
“萬通商會?怎麼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煞氣。
“此事你不必管了,交給我就是。”崔漁道了句。
“你能搞定嗎?”榮國公夫人一雙眼睛看向崔漁:“要知道在這上京城一畝三分地,隻要萬通商會開口,就沒有養蠶人敢給咱們做手藝。”
“我自然有辦法能找來人。”崔漁道了句:“還有,你去傳下命令,所有蠶莊的養蠶人、織布工,全都從蠶莊除名,斷了月銀,以後再也不是我榮國公府的人。他們既然敢和我作對,那就乾脆將他們全都廢除,掃出去。”
榮國公夫人點點頭,手中開始書寫文書,如今整個榮國公府內,新的榮國公沒有繼位之前,她就是榮國公府當之無愧的當家人。
崔漁也開始思索著養蠶之事,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能幫他完成計劃的人。
大虞國項羽!
大虞國雖然才重新建立,但卻彙聚了無數流民,堪稱是人才濟濟,麾下掌握著巫醫樂師百家之人不計其數,想要尋找一些人來織布養蠶,對於對方來說並不難。
崔漁書寫好書信,送走了雀鷹,等候項羽的消息。
至於說自己的身份暴露問題?他相信項羽絕不是個傻子,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他和項羽不是敵人。
諾大的大虞國要是找不出養蠶人,那才是叫人笑掉大牙。
然而還沒消停幾日,就見穎兒快步從門外走來:“夫人,那些蠶戶彙聚在一起,堵在榮國公府外鬨事。”
“鬨事?”榮國公夫人眉頭一挑。
“鬨什麼事?”榮國公夫人問了句。
“您將他們的戶籍剝奪,他們失去了生活來源,自然不會安分。”穎兒道。
榮國公夫人冷冷一笑:“去告訴李總管,將那蠶農戶全都貶為奴隸,賣去給人家當牛做馬吧。”
榮國公夫人的一句話,輕描淡寫的決定了不知多少家庭的生死存亡。
想要鬨事?不存在的!就連榮國公府內的管事都見不到。
農戶的事情解決,府內消停了下來,然而第二天又有壞消息傳來。
清晨
崔漁正坐在屋子內練習筆畫,思索著如何利用養蠶的手段,去置換黃金的事情,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海瀾怒氣衝衝的從門外走來:
“京兆府派人送來了折子,說有神靈參奏,咱們的蠶莊影響到了鎬京城的龍脈走向,要關停三年。”
一邊說著,將一份紅色折子擺在崔漁的身前。
崔漁看著手中折子,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京兆府敢關停國公府的產業,莫非是活膩味了?”
“京兆府是姬無心的人。”海瀾麵色陰沉道。
崔漁聞言恍然,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倒是有趣,想不到姬無心竟然動用這種手段。”
“現在怎麼辦?你選擇的產業已經在吏部登記,再想變換怕是遲了。姬無心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簡直是罪該萬死。”海瀾露出一抹殺機。
“姬無心嗎?京兆府嗎?”崔漁若有所思,就在此時穎兒從門外送來帖子:“公子,京兆府送來帖子,說是請公子前去問話。”
“不能去!京兆府沒安好心!我請老太太出麵,打發了京兆府。”海瀾聞言勃然變色,眼神中寫滿了殺機。
崔漁聞言搖了搖頭:“不必驚動老太君,我去走一遭就是了。不過是區區一個京兆府罷了,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