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春正要開口,卻聽玄馳道:“罷了,老祖我還要三年才能養好身軀,你我就約定好三年之後再戰吧。”
說完話不等王豔春開口,玄馳已經化作流光遠去。
“傻子才死磕呢!那小子的大陣明顯不凡,彆說是我如今受到重創,就算在巔峰時期,也絕不敢去和他較勁。彆說是半神,我看先天神靈來了也得跪!江山奪下來又不是我來坐,老祖我才不給彆人當炮灰呢。”玄馳一邊退走,一邊罵罵咧咧:“我要是有一件先天靈寶護體,或許可以嘗試一番。但是我連先天靈寶都沒有,這不是想要我的命嗎?”
“玄馳能活數千年,從無儘歲月之前活到現在,不是沒有緣由的。”崔漁看著退走的玄馳,聲音中充滿了古怪。
“想要活得久,就要足夠的苟,見機不妙立即遠遁,這才是上策。那些逞強冒險的,可全都是死了!”崔漁笑眯眯的道,聲音中對玄馳充滿了讚賞。
“可惜,洪荒時期的大神通者死得冤枉,他們都太要臉麵了。若非如此,共工和祝融兩位尊神豈能撞倒不周山?六位聖人又豈會引發封神之戰?三清兄弟鬩牆?對於洪荒大神通者來說,臉麵比性命更重要。可以站著死,但絕不能跪著活。”蚩尤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是刻在骨子裡的高傲,屬於完美世界生靈的高傲。”
“所以他們都死了,你投靠了這個世界的天道,你還活著。”崔漁看向蚩尤。
他倒沒覺得蚩尤做得有什麼不好,反倒是覺得蚩尤為了活下來,不惜苟延殘喘屈服於天道的淫威之下,反而符合生靈為了活命的邏輯,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忍辱負重活下來的。
“我那不過虛與委蛇,想要研究此方天道的破綻罷了,可惜那些洪荒之中的聖神不理解我。大千世界的天道太強悍,咱們忍辱臣服一段時日怎麼了?隻要能竊取到此方世界的本源,獲得足夠的資糧繼續活下去,有什麼丟人的?”蚩尤聲音中滿是不忿。
一邊說著,狗頭看向崔漁後背,他這話其實是和女魃說的。
隻是女魃聽了蚩尤的話,毫無反應。
正說著話的功夫,此時大陣前又有變故,就見王豔春精神抖擻,郎朗聲音在天地間響起:“在下真武山王豔春,想要討教各位前輩的神通,還請大家不吝賜教。在下應約定,想要化解了此地的恩怨,諸位若是能破開小道的大陣,小道二話不說立即退走。若諸位破不開在下的大陣,還請諸位就此退兵吧,莫要驚擾到皇城百姓的安寧。”
王豔春這個攪屎棍的出現,絕對是打亂了很多人的計劃。
麵對著咄咄逼人的王豔春,此時太上皇玄筒等人的聯軍,士氣已經受到影響。
“誰來與我一戰?”王豔春立於虛空,雖然麵對著千萬大軍,但氣勢依舊充足,一人竟然有了千軍萬馬的氣勢,將聯軍千萬大軍的氣勢給壓製了下去。
“不能再叫他這麼囂張下去了,再這麼下去,咱們不用打了,士氣都直接崩了。”太上皇玄筒的聲音中滿是嚴肅。
“可是現在沒有可以與其一戰的高手,就連玄馳都被嚇跑了,咱們誰能與他抗衡?”宋賦昀在一旁道了句。
“未必要打!”玄筒慢慢下了車馬,化作流光向三才大陣而去。
“大王!”
看到玄筒竟然要冒險,眾人俱都是心頭一驚,連忙呼喊一聲就要追過去。
“爾等在原地等候,沒有孤王的命令,爾等不得擅自動手。”玄筒的聲音遙遙傳來。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目光中充滿了嚴肅之色:“太上皇玄筒?難道他有破王豔春三才大陣的本事?”
崔漁眼神中全都是疑惑:“難道玄家世界竟然還有如此強者不成?”
心中想著,卻見太上皇玄筒化作流光,已經停頓在了虛空,站在了三才大陣前:“這位道士,本王有禮了,可否上前一述?”
王豔春不置可否緩步上前,來到了太上皇玄筒的身前。
“閣下何人?”王豔春詢問了句。
“大玄天子:玄筒。”玄筒聲音中充滿了嚴肅之色。
“大玄太上皇?”王豔春一愣,連忙回首一禮:“失敬!失敬!小道真武山練氣士王豔春,見過太上皇。”
“我玄家和你真武山素無交情,與你真武山更無瓜葛糾紛,你為何來我玄家蹚渾水?”太上皇玄筒的聲音中充滿了問責:
“真當我玄家無人乎?”
眼下王豔春雖然很強勢,但玄筒卻並不畏懼。
這裡是玄家世界,還沉睡著深不可測的玄家老祖,沒有人能在玄家的世界放肆。
“受人所托,不得不來。”王豔春苦笑著道:“實不相瞞,在下受當今天子相邀,前來阻攔太上皇十日。十日之後,在下立即退去,絕不逗留。”
玄筒的麵色陰沉下來,王豔春是被玄家人邀請來的,就算自己將老祖驚動,也占不到理去。
“那孽畜許諾了你什麼條件,你不妨說說看,孤王可以在他的條件上,提升一倍給你。”太上皇玄筒一雙眼睛看向王豔春:“你能和他做交易,當然也能和本王做交易。本王知道你真武山,也是天下間的一等一的聖地,那小子用什麼條件打動你的,孤王還真是心中好奇得很。”
王豔春聞言搖了搖頭:“請大王恕罪,我既然與當今大玄天子結下交易,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至於說交易的內容,更是無可奉告。大王若是想要破了我王豔春的三才大陣,我王豔春歡迎,若是不能破陣,還請大王離去吧。隻需要在一旁靜等十日,到時候自然可以進入皇城內。”
聽聞王豔春的話,太上皇玄筒頓時麵色陰沉下來:“真以為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你?叫你在外界放肆?”
下一刻隻見太上皇玄筒體內一道金色劍光忽然從瞳孔內迸射而出,向著王豔春的雙眸射了過去。
遠處,崔漁見此一幕,不由得心頭一驚:“好詭異的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