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自己的精神世界,對方既然已經顯露蹤跡,那就不足為慮。
沒有人能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內擊敗自己。
“你是想要殺了我,與我徹底結下死仇嗎?”麵對著崔漁的話語,卻聽未來佛聲音中充滿了嚴肅。
“閣下藏匿在我的精神世界內不懷好意,現在還來問我是不是結下死仇,未免有些太過於可笑了吧?”崔漁開口詢問了句。
聽聞崔漁的話,未來佛頓時麵色嚴肅下來:“我已經融入了你的精氣神中,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殺不死我,不要白費心思了。”
崔漁既然不肯給他留生路,他當然也不會繼續委曲求全。
聽聞未來佛的話,崔漁也是笑著道:“是嗎?我殺不死你?你太高看了你自己,你也太小瞧我崔漁了。最討厭你們這群老家夥整日裡狗眼看人低!一個個真的是討厭死了!”
一邊說著,崔漁催動夢境世界,化作了一條條秩序鎖鏈,向著那虛無之中的未來佛鎮壓了下去。
未來佛知道夢中世界以崔漁為主,絕不是自己能抗衡的,他要是在夢中世界有能力對抗崔漁,早就直接將崔漁給奪舍了。
所以未來佛毫不遲疑,施展神通就要直接遁走,免得和崔漁正麵衝突。
“走?走得掉嗎?”崔漁冷冷一笑,下一刻無數的蛛絲與秩序鏈條融合為一體,鋪天蓋地浩浩蕩蕩的向著未來佛鎮壓了過來。
未來佛此時周身虛空被蛛絲封鎖,此地已經形成天羅地網,逃無可逃。
如果隻是單純的夢中世界形成的秩序鎖鏈,他當然不會害怕,但是那秩序鎖鏈形成的蛛絲,絕不是未來佛能抵擋的。
崔漁抬起頭看向那不斷掙紮,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闖的靈光,下一刻未來佛直接被那蛛絲給洞穿,然後猶如一具雕塑一樣,動也不動。
這裡是崔漁的夢中世界,對方不過是一縷殘魂而已,崔漁有絕對的壓製力。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那未來佛的殘魂,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仔細感應著傀儡術的玄妙。
崔漁能感受到,冥冥之中自己和那傀儡之間,連接著一條無形的絲線,隻要自己抓住絲線,就能操控那傀儡的所思所想。
“這傀儡術有點意思。”崔漁心中暗自道了句,下一刻夢中世界內一道破滅之力流轉,直接將對方的殘魂給湮滅掉。
夢中世界乾係重大,就算是將對方給煉製成傀儡,崔漁都覺得心中放心不下,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繚繞在心頭。
感受著蛛絲的玄妙,還有未來佛消失的精氣神,崔漁目光中充滿了嚴肅之色,雙手插在袖子裡:“有點意思。”
精神回歸,崔漁睜開眼睛,掃過天地間的山水,然後施展遁術從小世界內飛出去,又一次進入了大荒之中。
亂魂妖王解決了,那藏在夢中世界的詭異也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蚩尤的身軀了。
崔漁覺得蚩尤的身軀對自己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如果蚩尤能恢複一部分實力,對於他來說也很有幫助。
“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按理說那些各路強者應該散去了吧?”崔漁化作遁光再次重返玄家戰場,遙遙望去千裡大地依舊是熔融狀態尚未修複。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目光中充滿了詫異之色,天地間依舊有一道道恐怖的氣機不斷在回蕩,向著崔漁的周身蔓延了過來。
“似乎還有不少的妖族強者在暗中覬覦。”崔漁手掌抓住袖子裡的西方閻浮焰光燈暗自戒備,抬起頭看向遠方蒼穹,目光中露出一抹思索:
“這些老家夥倒是機靈,竟然察覺到了蚩尤肉身所在之地。”
崔漁雖然將彼岸天舟的寶物收走,但是蚩尤的肉身可還是被鎮壓在更下層呢。
至於說蚩尤是怎麼被鎮壓下去的,崔漁也不知道。
那可是彼岸天舟,能將彼岸天舟當做鎮壓之物鎮壓下去,可不是尋常的手段。
崔漁抬起頭掃過天地間一道道晦澀的身形,然後扭頭看向自己的影子:“老祖可能知道自己的真身被鎮壓在何處?”
“跟我來。”蚩尤說完話直接鑽入泥沙中,崔漁也施展遁術緊隨其後。
二人一路向著大地深處潛行,忽然眼前虛空一陣扭曲,似乎有一道無形屏障閃爍,下一刻隻見蚩尤直接撕裂了眼前的屏障,然後就見崔漁和蚩尤直接進入了一方洞天世界內。
這是一方隻有百裡大小的世界,百裡世界內沒有絲毫的生機,天地間一道道恐怖的氣機在流淌,神魔的力量在天地間動蕩徘徊。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裡,抬起頭看向遠方蒼穹,目光中露出一抹嚴肅:“這個小世界……似乎充滿了死氣。”
“隨我來。”蚩尤沒有說話,隻是邁動四肢屁顛顛的向遠處奔走而去,眼神中滿是期待。
然而行走了五十裡後,忽然眼前虛空一陣扭曲,蚩尤的身形忽然頓住,一雙眼睛呆呆的看向前方。
崔漁目光循著蚩尤的方向望去,整個人不由得愣住,那是一個熟悉的祭台。
祭台擺設和當初蚩尤頭顱出世時一模一樣!
最關鍵的是,祭台上站立著一道崔漁熟悉的人影,那位洞庭湖內從太古之時存活下來的練氣士老祖,也是當初被屍祖附身之人---東皇太一的守墓人。
準確來說眼前之人就是屍祖的化身,蚩尤的頭顱已經被此人煉化。
看著那道人影,崔漁心中倒也是恍然,如果對方真的利用蚩尤布下黑手,如今發生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不來呢?
絕無可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