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增得意大笑:“我的事情你不用管!崔漁,以後這思過崖你不要來了,以後這思過崖交給劉秀了,你去後山清理落葉吧。”
“憑什麼?又不是掌握宗門雜役的執事……”崔漁開口反駁。
“這是我的意思。”就在此時遠處黑暗中傳來一道聲響,卻見二遊和劉秀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劉秀此時麵色得意,整個人意氣風發,看起來很是得意,目光中充滿了挑釁的看著崔漁,但是崔漁卻沒有搭理劉秀,而是一雙眼睛看向了不遠處的二遊,一雙秀氣的眉毛緩緩簇起:“二遊師兄,主峰一脈和師尊有深仇大恨,你怎麼和他們攪合在一起了?你這樣做對得起師傅嗎?”
“死的人已經死了,活的人卻也要繼續活下去。”二遊幽幽一歎:“人總要往高處走才對吧?”
“看來你已經被主峰一脈收買了。”崔漁麵色上若有所思的道了句。
“我隻是做了一個更好的選擇而已。”二遊回了句。
“以後你就去後山清掃落葉吧。”二遊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範增說的話沒有用,我說的總歸是有用吧?”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眼前三人,越看越覺得怪異,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麼,人走茶涼本來就是世間常態。
崔漁沒有浪費口舌,等自己成為純陽峰的峰主,到時候有的是機會炮製他們。
自己的仇家看來都在不知不覺中湊在一起了。
“但是範增怎麼能拜入純陽峰一脈呢?難道詭神是瞎子不成?”崔漁心中無數思緒流轉,一路上下了純陽峰,來到了宋智的住處。
宋智正坐在草廬前,一雙眼睛百無聊賴的看著天空中的星辰,似乎在思索什麼東西,整個人完全看得入迷。
“道兄。”崔漁現在恢複了幾分實力,就連稱呼都改了。
宋智回過神來倒也不在意崔漁的稱呼,而是扭頭望來:“參悟的如何了?”
他問的是給崔漁的功法。
“有了幾分頭緒。”崔漁道。
宋智聞言眼神中滿是訝然,上下打量著崔漁:“你小子倒是不簡單,悟性居然如此之高。”
“我有一個疑惑。”崔漁開口問了句。
“什麼疑惑?”宋智不解。
“範增怎麼能拜入純陽峰,在這種關鍵時刻改弦易轍呢?”崔漁開口問了句。
“你也知道,這世上所有事情都繞不過利益交換,純陽峰有一位老不死的被老祖給收買了,於是出麵收了範增到門下。那位老祖修為已經到了瓶頸,正準備衝擊金敕的境界,所以被祖師爺抓住了機會。”宋智的聲音中滿是感慨:“一尊衝擊金敕境界的存在,已經不是詭神能左右的了。再說了,範增雖然說一直都在主峰一脈修行,但是卻從未在主峰一脈拜過師,所以……”
宋智說到這裡就沒有繼續說下去,對於聰明人來說,接下來的話不必說。
“這麼搞豈不是亂套了?”崔漁眼神中滿是嚴肅。
“這次事情是特殊意外,宇文豪傑臨死前沒有指認下一代掌教,所以鬨出一個事端。等到以後各峰都提前做好準備,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了。”宋智道了句:“況且咱們都已經逼宮了,總不能將主峰一脈逼入絕境魚死網破,得允許人家反擊吧?人家鑽了空子說明是咱們沒有做好,下一回將漏洞補上就是了。況且諸位詭神看好你,那範增拜入山門又能如何?到最後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宋智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緩不急的清淡,似乎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聽聞宋智的話崔漁心頭一動,想到了真武山祖師爺的異常,但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我回去了。”他得了寶珠,正要祭煉寶物。
宋智點點頭,繼續抬起頭仰望星空。
崔漁回到草廬前,卻見汝楠一襲灰色皂袍,此時正靜靜的站在大門前,看著一棵大樹發呆。
“你怎麼在這裡?”崔漁走到近前,嚇了汝楠一跳。
汝楠聞言連忙轉過身,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眸子裡的光芒充滿了擔憂之色:“大哥,我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心中擔憂你所以過來看看。我聽人說純陽峰的峰主身死道消,而你還得罪了掌教真人?”
汝楠的目光中充滿了擔憂。
“小事情,你放心好了,那掌教真人也奈何不得我。你隻需要好好修煉,爭取早日證道長生不死,倒是不必為我擔憂。”崔漁笑眯眯的道。
汝楠聞言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你有心事?”崔漁詢問了句。
汝楠連忙搖頭遮掩過去:“沒有。”
崔漁一雙眼睛看著汝楠,若有所思道:“是不是那些家夥又想辦法刁難你了?”
汝楠連忙搖頭:“沒有,大哥莫要多想。”
崔漁看了汝楠一眼,伸出手拍了拍汝楠肩膀,三屍蟲已經悄無聲息間中了上去,以後汝楠要是遭受什麼意外,自己給他中了三屍蟲後也好及時救援。
“有什麼難處你和我說,千萬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眼前雖然有些困境,但以後一切都會好的。”崔漁開口安慰汝楠,他又不是傻子,看汝楠的表情,肯定是遇見事情了,而且麻煩還是自己帶去的。
汝楠聞言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看著崔漁,表情中滿是擔憂:“大哥,要是事有不妙,咱們趕緊跑路吧,大不了不在真武山呆下去了,天下間練氣士的宗門無數,咱們改換門庭也不難。”
崔漁聞言搖了搖頭:“你放心好了,都會過去的!很快!熬過去就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