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 種子(2 / 2)

崔老虎的眼神中露出無奈,一個是他青梅竹馬的發妻,一個是他兒子,他能怎麼辦?他什麼也做不了。

至於說偏向誰?

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你下山去吧。”崔老虎一雙眼睛看向崔漁:“千萬莫要逼我動手趕你。”

崔老虎一雙眼睛看向崔漁,其實心中也有怒火,自家的這個兒子以前也挺機靈的,怎麼現在就看不出自己的難處呢?

天下練氣士大宗也有不少,憑借崔漁的手段,不管是拜入哪一個宗門日後都會大有出息,為何偏偏賴在真武山不走給自己增加難題,攪得自己雞犬不寧難以安生?

他覺得隻要崔漁下了真武山,不再給自己增加難題,那麼一切事情都會順遂的。

隻要將崔漁趕下真武山,就能為他拖延一段時間,要知道純兒現在壽命已經走到儘頭,還能堅持多久?

等到純兒身死道消,崔漁再回真武山也不遲啊?

至於說崔漁和崔燦燦的矛盾,沒了純兒從中作梗,隻要自己稍加調節,必定可以輕而易舉的化解。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崔漁趕下山去。

“逼我出手?嗬嗬,你們這對狗男女有什麼本事儘管施展,我崔漁要是皺一下眉頭,就算我輸。”崔漁看著守護在純兒身旁的崔老虎,氣的肺都要炸了。

他替七情聖姑不值得!

他心中想不明白,為什麼七情聖姑會落得如此下場,七情聖姑哪裡比崔老虎差?

想不明白!

意難平!

七情聖姑為崔老虎生兒育女,憑什麼要落得這般下場?

她也並沒有害崔老虎,隻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而已。

崔漁想不通!

崔漁這裡心中怒火衝霄,卻不曉得那邊的崔老虎聽聞崔漁一句‘狗男女’後頓時惱怒了:“豎子,敢這般無禮?是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嗎?”

一邊說著手中巴掌呼嘯而下,徑直向著崔漁的麵頰拍來。

崔漁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崔老虎,嘴角露出一抹嘲弄,一步邁出避開崔老虎的巴掌,他現在沒有先天金身,可不敢嘗試一下崔老虎的巴掌是什麼滋味:“似你這等薄情寡義之輩,也配稱之為父親?”

崔漁一雙眼睛盯著崔老虎,心中不由得想起往日裡和崔老虎美好的回憶,他還記得當初自己踏入昆侖山時,擋在自己身前直麵血魔神的高大背影,可惜現在什麼都變了。

隻要涉及到這個女人,這一切就都變了。

“有本事你們就直接衝我來,沒本事的話千萬莫要犬吠。”崔漁冷冷一笑,不想再和崔老虎與純兒糾纏,直接邁步向著山下走去。

崔老虎看著崔漁的背影,氣的身軀哆嗦,眼神中滿是失望。

“野種就是野種,這等卑賤之輩,有什麼好值得你留戀的?若論乖巧懂事,哪裡及得上燦燦?”純兒在一旁煽風點火。

崔老虎陰沉著臉沒有接話,許久後才深吸一口氣:“無法無天了!無法無天了!這禍胎要瘋了!不能叫他繼續留在真武山上,還需要將他給儘快趕下去。”

聽聞崔老虎的話,純兒聲音冷冰冰的滿是埋怨:“這種話我都聽多少遍了?”

“他是純陽峰的人,現在七大支脈失去掌控,我也無法插手純陽峰的事情,隻能等範增奪了純陽峰的峰主,到時候再將他趕下去。”崔老虎連忙安慰自己的妻子。

“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魔女?對那三個野種也舍不得?”純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老虎。

“娘子說的什麼話?你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我當然拎得清哪頭輕哪頭重了?”崔老虎一雙眼睛看向純兒連忙開口保證。

純兒聞言笑了笑:“算你識相!我和你說,你千萬不要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這真武山隻能是燦燦的,沒有人能奪了其嫡係的位置。”

“娘子說的哪裡話,我又怎麼會將他給扶上位呢?”崔老虎連忙拍胸脯保證。

且說崔漁,走到山路儘頭,扭頭遙遙的看向山霧中的崔老虎和純兒,然後就見崔漁搖了搖頭,聲音中充滿了惋惜:“可惜了,往日裡豪氣乾雲的崔老虎,遇見純兒後就像是化身為舔狗+戀愛腦,雖然我不願意父子相殘兄弟鬩牆,可是為了給我母親一個交代,卻對不住了。”

“崔老虎,你永遠都不知道,今日的偏袒會惹出何等可怕的後果。”崔漁聲音中滿是悲痛。

他不恨崔老虎殺了七情聖姑,他恨的是崔老虎竟然驅散七情聖姑的魂魄,一點希望都不肯給自己留下。

他更恨崔老虎明明已經知道純兒派人刺殺兩小隻,但是卻無動於衷,反而來打壓自己袒護凶手。

崔漁豈能不恨?

簡直是恨到了極點!

“我一定要親手摧毀一切你所珍惜的,摧毀一切你所重視的。”崔漁心中暗暗發誓。

隻是還不等崔漁發誓完畢,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道冷笑:“你就是那個野種?咱們可是又見麵了。”

聲音中滿是輕蔑、不屑,充斥著居高臨下的冷漠和俯視,叫人心中極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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