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燦燦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麼,崔漁將他父子趕出真武山,叫他父子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從真武山內被攆出來,已經成為了天下笑柄,他不應該報複回去嗎?
崔燦燦一雙眼睛盯著崔老虎,眼神中滿是茫然。
“你這個孽障,竟然長本事敢分裂我真武山了,還不趕緊跟我回去,前往老祖宗麵前受罰!”崔老虎的聲音中滿是怒火。
崔燦燦聞言一驚:“回去?不!我不回去!我已經另起門戶,現在大勢已成,憑什麼回去!我要報仇!那真武山掌教之位是我的!娘的仇我也要找他報複回來,我絕不會回去!我要拿回我的真武山!”
“孽障,還敢狡辯?連我都鬥不過他,你憑什麼和他爭鬥?你現在已經是大禍臨頭了知不知道?”崔老虎怒視著崔燦燦,下一刻神力湧動向著崔燦燦鎮壓了過去:“速速與我回去請罪!”
崔燦燦不過是元神境界的修士,怎麼會是崔老虎的對手?麵對著已經證道金仙的崔老虎,崔燦燦甚至於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道友,此地乃是大漢國長生道觀,已經非你真武山的地界,你在我長生觀內如此放肆,莫非是不將咱們放在眼中嗎?”
伴隨著話語聲響,隻見虛空一陣扭曲,三道人影擋在了崔燦燦和崔老虎之間,正是大風氏的三位白敕境界老祖。
三位老祖周身氣機熔煉為一團,按照某種奇特秩序排列,對峙崔老虎竟然不落下風。
“是你們!”崔老虎看著大風氏三老麵露忌憚之色:“怪不得這畜生折騰出如此大的動靜,原來是有你們在背後支持。”
“是我們!”大風三老之中的老大輕輕一歎:“純兒的仇不能不報!純兒是我大風氏唯一的血脈,是我大風氏在世上最後的嫡係血統,我等怎麼能眼睜睜的看她枉死而不報仇呢?你崔老虎惹出亂子可以躲到外麵逍遙快活,甚至於生兒育女有新的生活,惹出的亂攤子不管不顧,但是我大風氏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純兒慘死!燦燦隻是想要替母親報仇罷了,他又有什麼錯?”
崔老虎聞言羞愧難當,他知道大風氏老祖是拿話語點他,要不是他在外界惹出大亂子,純兒又怎麼會落到那等地步?
毫無疑問崔老虎心中是有愧疚的!純兒昔年乃是真武山的天之驕子,否則也不會輪到與崔老虎配對,崔老虎覺得純兒的天資絕對在自己之上的,可惜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純兒毀了。
崔老虎對崔燦燦也心有愧疚,小小年紀沒有父親的關愛,在真武山上受儘冷眼,崔老虎是虧欠他的。
正因為崔老虎虧欠崔燦燦,才越要阻止崔燦燦,在大錯尚未鑄就之前,阻攔住崔燦燦的接下來的動作。
崔老虎知道崔漁的手段有多麼陰冷和恐怖,就連自己都不是崔漁的對手更何況是崔燦燦?崔燦燦憑什麼和崔漁鬥?隻怕是他將命搭進去也做不到!
他不希望看到兄弟鬩牆,更不希望看到崔燦燦在崔漁的一次次降維打擊中一蹶不振,道心徹底被破壞掉。
他希望崔燦燦證道金敕,他希望崔燦燦能長生不死,和他一樣能長生久視俯瞰世間。
可是崔老虎的一番心思注定是白費了,崔燦燦腦子裡現在已經全部都被複仇所占滿,不論崔老虎如何說崔燦燦都不會聽進去。
“你母親的死乃是咎由自取,和崔漁無關,你恨錯了人!”崔老虎終於說了一句公道話。
純兒派遣人去刺殺崔鯉和崔閭,真的能瞞得過他嗎?他隻是覺得有禮聖人護著,純兒不會得手,所以才沒有出手阻止而已。
真武山上有什麼事情是能瞞得過他的?彆忘了他可是真武山的掌教。
“就是崔漁!他明明有續命的靈藥,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拔除母親身上的三屍蟲,但是他卻偏偏見死不救,就是他作孽!否則事情又豈會到了這般地步?”崔燦燦眼眶紅潤,目光中滿是癲狂之色。
聽聞崔燦燦的話,崔老虎深吸一口氣,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不想說純兒的壞話,不想破壞了純兒在崔燦燦心中那個溫柔偉大的母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