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充斥**的靈魂彙聚在舞池中,在酒精和荷爾蒙的雙重作用下,肆意搖擺身體,所有人都沉醉在這場放縱的盛宴中,除了角落裡坐著的兩個男人。
瞎子戴著複古圓形墨鏡,身邊靠著一根竹杖,目光在酒池裡四處逡巡,掃過那些凹凸有致的曼妙軀體,麵露神(wei)秘(suo)笑容,時不時還要往下扒拉眼鏡。
對麵一身淺色休閒裝的醫生見狀嗤笑一聲,“你不是看不見嗎?怎麼還看的這麼起勁?”
“你就不懂了吧,這叫心誠則靈,與瞎子我有緣的,自然就看見了,比如中間那個胸大腰細腿長的女人,嘖嘖嘖,那身材……”
瞎子發出意味不明的怪笑,醫生低罵了一聲老色胚,端起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神色有些不耐煩。“千麵和畫家怎麼還不來?不是說十分鐘之內到嗎?”
“估計是有事耽擱了吧,你也知道這次要處理的白肉有點多。”瞎子含糊的應付著,目光依舊在舞池裡晃悠,突然發出驚歎聲:“極品!”
能得瞎子一聲稱讚可不容易,醫生好奇的轉過頭,看見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靠坐在吧台邊說話,如一條風情萬種的美女蛇,確實不錯,但也就那樣了。
醫生意興闌珊的收回目光,不經意瞥到美女蛇對麵的青年,世界瞬間靜止了,所有晃眼的燈光和狂亂的人群都淡去,隻剩下中心那道修長身影。
青年低垂的眉宇間籠罩著氤氳霧氣,如細雨江南撐著的水墨油傘,不經意流轉的眼眸投射出皎月清輝,舉手投足間皆流露出矜貴氣度,鶴立雞群般出現在這**沼澤中,引的無數火熱的目光窺視,美女蛇隻是第一個。
“怎麼樣,還不錯吧?”瞎子還在得意的炫耀他看女人的眼光,醫生卻已經端起桌上的酒杯朝著吧台走去。“不是吧,你要跟瞎子我搶人?”
對身後的抱怨不聞不問,醫生自顧自往前走,瞎子見他這麼堅決,摸了摸鼻子喃喃到:“算了算了,難得你有興致,讓給你好了。”
卻見醫生走到吧台前,對著美女蛇說了兩句話,美女蛇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憤憤不平的離開了,看的瞎子滿頭霧水。
這是什麼情況?出師不利?
不應該啊,醫生那家夥靠刷臉都能無往不利,怎麼可能失手,在瞎子疑惑的目光中,醫生點了一杯酒推到對麵的青年麵前,臉上浮現膩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瞎子:“……”
……
“你是來找人的?”
“……算是吧。”
“想喝什麼?我請你。”
“不用了,我不喝酒。”
“來酒吧不喝酒?那算了,麻煩給這位先生一杯檸檬水。”
“……”
殷星舒一言難儘的看著這個突然跑到他麵前跟他說話的男人,他本來是為了調查線索才來到這間酒吧,線索沒找到多少,光應付搭訕了,先前那個美豔女人就算了,出來一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他看起來很……那個嗎?
很快,一杯檸檬水被送到了殷星舒麵前,檸檬的香氣縈繞鼻端,殷星舒知道這些酒吧裡的東西不能亂碰,所以他隻是道了謝,並沒有打算喝。
醫生也不在意,隨意和殷星舒說著話,都是一些尋常話題,不涉及**,態度也不輕浮,比起那些難纏的搭訕者,麵前這個應付起來無疑輕鬆很多,殷星舒樂的拿他當擋箭牌。
時間在兩人各懷心思的聊天中過去,某一時刻,殷星舒突然覺得一陣頭暈,身體喪失所有力氣朝著旁邊歪倒,被上前一步的醫生接個正著。
“你什麼時候——”
後麵的話殷星舒沒機會問出口了,他暈了過去。醫生一隻手扶著他的腰,另一隻手端起殷星舒麵前的檸檬水,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濃鬱的檸檬香氣傳入鼻端,而後仰頭一飲而儘。
舔了舔嘴唇,一絲笑容自醫生嘴角浮現,僅僅隻是依靠氣味起作用的迷-藥,當然不是那麼好防備的。
“瞎子,我先走了。”
隨口打了一聲招呼,醫生帶著昏迷的殷星舒離開,經過的人沒有一個阻止的,這種事在酒吧本來就司空見慣,那些人最多可惜一下自己下手晚了,救人是不可能救的。
瞎子還坐在角落裡的座位上,目送醫生背影消失,良久之後才稱奇了一聲,難怪醫生一直對女人不假辭色,原來是喜歡這一款。
沒一會兒,從頭到腳打理的一絲不苟的千麵和頭發亂糟糟戴著兜帽的畫家坐到了瞎子麵前,發現醫生不在,兩人麵露疑惑之色。
“醫生呢?還沒來?”
“看上一個男人,下藥帶走了,這會兒估計……嘿嘿。”
看到瞎子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千麵和畫家都有些無語。
“那家夥不是一個變態兄控嗎?竟然也會去獵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