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睡不著,想把那枝高嶺之花摘下來的又不是她。
邱黎黎直呼她祖宗:“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我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歲櫻不管:“你先給我拿個主意,下周我到底要不要去我小叔那住?”
邱黎黎說:“這還要想嗎?肯定要去啊!”
歲櫻左右為難:“可我就快要開學了,這個時候去,那我——”
邱黎黎打斷她:“不是說二十一天養成一個習慣嗎,你這一走,正好讓他不習慣一下呀!”
好像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歲櫻咬著手指想了想,又皺眉:“可我不在,他習不習慣,我怎麼知道?”
不然怎麼說陷入戀愛的女人都蠢蠢又可愛呢?
“他如果不習慣,難道不會想著法的聯係你?就算不主動找你,他也會找你小叔吧?”
歲櫻瞳孔震驚:“黎黎,你最近是不是修煉了什麼戀愛秘籍啊?”
一向擅於紙上談兵的邱黎黎不想理她了:“掛了吧掛了吧,修煉了一天,困了。”
雖然已經過了淩晨兩點,可歲櫻睡不著,睡不著就會翻來覆去胡思亂想。
被她藏在床底下的那個還沒拆的快遞盒就這麼被她寵幸了出來。
一番糾結後,修眉刀的鋒利劃開了膠帶,露出一個裸白色,根本猜不出裡麵裝著什麼的白色盒子。
歲櫻一邊抿嘴笑,一邊心虛地往門口看了眼。
等她拆開盒子,看見裡麵一個個‘配件’上的字,她笑不出來了。
糕潮液、按摩油、濕巾,還有紫外線殺菌消毒盒,甚至還有一片粉色的防水墊。
歲櫻臉漸漸燒了起來。
這得多大的刺激才能用得上防水墊?
目光偏轉,她眨著那排顫顫巍巍的眼睫毛,又看向旁邊那個長形盒子。
網購無數,卻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除了滿心的迫不及待之外,還有讓她心臟噗通噗通個不停的膽戰心驚。
也不知做了多久的心裡鬥爭,徐徐涼風裡,她額頭都緊張的出了汗。
但終究還是撕開了盒子上的塑封膜,緩緩拉出裡麵的紙屜,粉色的矽膠一點點露了出來。
天呐,這個粉色比邱黎黎那個紫色的還要可愛!
但是“可愛”這個詞隻在她腦海裡停留了很短暫的時間,她想到了盤梗著讓人血液沸騰的血管青筋,好像正在她手裡張牙舞爪。
他那麼白,所以顏色是不是會淺一點,可是顏色淺的話,那豈不是襯得青筋更加濃烈?
腦海裡的畫麵越來越具象,她像是能感受到那汩汩的跳動,漲在她掌心。
歲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一點點彎出了一個C型,再和左手裡的粉色一比。
應該比手裡的這個米且吧.
重量肯定也不一樣.
手裡的這根肯定不如他的沉甸,那握住的觸感呢,這個雖然也糯糯的很親膚,但應該遠不及他那個軟綿。
呸呸呸,怎麼會軟綿呢,一定是硬如磐石,氣勢逼人!
緊閉的房間裡,能聽見隱隱的竊笑聲,壓得很低,卻還是四麵八方的泄了出來,從絲絲門縫裡、窗縫中
漫漫長夜,樓上的人攆著天邊的灰白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但是樓下,昏暗的房間裡聽似靜謐無聲,可隻有床上的人自己知道,那埋於胸腔裡的鼓動,一夜都在不平靜的起伏。
天邊的灰白被青藍一點點湧散,陸霽塵再次翻身,將床頭櫃上衝了一夜電的手機拿到了手裡。
本來是想給沈確打電話的,結果莫名其妙的點進微信看了眼歲櫻的朋友圈。
依舊空白一片。
不是說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都喜歡發朋友圈的嗎?怎麼到了她這,三天都沒個動靜。
“.”
差點忘了,他在她七大姑八大姨的分項裡。
可氣又無計可施的氣笑一聲後,陸霽塵退出微信,給沈確發了條短信過去:【你周幾開庭?】
沈確是個閒下來能睡到日上三竿,忙起來也能晨起比雞早的
人。
沈確:【周三下午,怎麼了?】
陸霽塵:【周四歲櫻要去醫院複查,跟你說一聲。】
沈確:【知道了,一定去。】
陸霽塵以為經過昨晚,接下來再和歲櫻同住一個屋簷下會讓他心生彆扭。
事實證明,彆扭也有,但除了彆扭之外,他還多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比如臨近飯點,他會上樓問她想吃什麼。
比如在菜市場,他看見新鮮的蔬菜,哪怕知道她不愛吃,也會拍張照片給她,問她這樣新鮮要不要買一點回去。
比如吃飯的時候,他餘光總往對麵瞟,時不時問她鹹不鹹淡不淡。
又比如吃完飯看見她上樓,他心裡就會湧出失落。
他想,這或許是分彆在即生出的不舍。
想想,似乎又不覺得意外,彆說是她,就是讓自己的親侄女過來住上一個月,眼看要離開了,他也會舍不得。
三天時間過的很快。
周三晚上沈確打電話給歲櫻:“是不是確定來我這住?”
歲櫻剛吃完飯,這會兒正坐在沙發裡看電視,她不說確定,反問回去:“那你想不想我去你那住?”
“你彆問我啊,這事你有完全的自主權,確定來的話,那明天在醫院檢查完,我就直接帶你走了。”
歲櫻往廚房那兒看過去,聲音略微抬高了幾個分貝:“當然去了,等會兒我就收拾行李。”
電話那頭,沈確都跟她說拜拜了,都不見廚房裡的人抬頭,歲櫻失望的把臉轉了回去。
陸霽塵端著切好的果盤放到茶幾上:“行李我給你收拾吧。”
他剛一轉身,身後的衣擺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