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在呢?”他聲音低到耳語的音量:“也準備這麼穿?”
裡麵空落落的,隻有外麵一層寬鬆的棉質布料罩著。
現在想想,還好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客廳裡就隻有他,窩在沙發裡跟他訴苦的時候,幸好將他胳膊抱緊在身前的懷裡。
“你不是在嘛。”她一邊應他,一邊用鼻尖蹭著他鼻尖。
陸霽塵輕出一聲笑:“怎麼這麼軟?”
“你說哪個?”她下巴仰起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這個?”
又把掌心壓在他青筋脈絡凸起的手背。
屬於她的那捧雪就快被他掌心裡的溫度燙化了。
燙得她眉目含春,嘴角含笑,逞強似貼近他耳畔:“還是這個?”
被她壓在頸後的手因她欠起頭得了自由,抽出來一半,掌心墊在枕頭上,在她唇離開他耳畔的下一秒,落入他掌心。
沒有回答的話,都淹沒在他用力的唇歯間。
綻放在雪山之巔的紅罌.粟就要被他摘下。
伶仃的,脆弱的,不堪一擊的。
偏偏被高溫、潮濕、多雨,猶如熱帶雨林一般的觸感包圍。
圈著他頸的兩條胳膊落了下來,十指連心,跟著心臟,軟趴趴地沒入他烏黑的發色裡。
控製不住的一聲?哼從她酸軟的鼻腔裡散出來。
兩枚白裡透粉的跟骨,用力且難而寸的抵著鬆軟的床墊,壓出了兩頂漩渦。
天花板上的燈太亮了,刺得她眼睛睜不開,剛闔出了一點縫隙,就被濃濃的水霧爭了先,燙濕了眼尾。
她仰起了月危弱的月孛頸。
深陷潺潺溪流中,卻仍像是一隻缺水的魚,救命似的喊他的名字。
“陸霽塵陸霽塵.”
她這把好嗓子不該在這時候出現,讓他喉嚨滾動,讓他吞咽,讓他本就不暢的呼吸難捱出聲音。
靜謐的房間,一絲聲響都會被放大。
陸霽塵低唇吻住她,將她差點沒忍住的聲音用吻吞沒。
擦過她上顎,含果她舌尖,掃過她貝齒。
每一個吻她的動作都讓他眼底波瀾漸深,一點點推進他的血液、神經。
握著那捧雪的手,指骨分明,青筋迭起。
橫衝直撞,讓人燥熱難擋。
陸霽塵停住吻她的動作,晦暗不明的一雙眸,凝在她緋色明顯的臉上。
指腹忍不住蹭著她波光瀲灩的唇,蹭著蹭著,吻又落下來。
上了癮似的,吻一會兒,停一陣,再吻再停
裙式睡衣不知什麼時候鍁至月要.月複,被俯身的緊實壓出了褶皺。
天花板的冷白光一照,一角一落,一絲一毫,沒有一處能遁形。
理智過於薄弱。
陸霽塵把臉深埋進她頸窩,一聲“寶貝”,啞出了極致的性感。
歲櫻還以為是自己幻聽,朦朦朧朧地睜開眼,一片的水霧潮濕。
“你剛剛、喊我什麼?”
陸霽塵抬頭看她,隻一眼,就被那該死的一處緊出月長痛。
他臉重新低下去,所有的克製都攤開在他欲色濃重且難消的聲音裡,唇壓在了她肩膀,像解心頭癮似的,咬了一口。
“睡覺好不好?”沙啞的音色,若是細聽,還能聽出幾分顫音。
歲櫻早就感覺到了,她嘴角狡黠明顯,甜著聲兒逗他:“你硌到我了。”
陸霽塵倒是沒有絲毫的羞窘,沉聲警告:“那你就老實點。”
真是惡人先告狀。
歲櫻輕輕哼他一聲:“也不知是誰不老實到現在。”
無力反駁,陸霽塵雙齒銜住她柔弱肩膀上的一點皮肉,沒用力,隻小小的懲戒了一下。
就那也惹出了她一聲疼音,“嘶”聲未儘,她唇就被捂住了。
陸霽塵一手捂著她,一手朝他做出“噓”聲手勢。
這個房間裡的一切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針落可聞裡,走廊裡的腳步聲就顯得尤為清晰。
就在陸霽塵扭頭盯著門後把手的時候,歲櫻雙手壓著他肩,將他推了過去。但她並沒有和他保持距離,甚至在他平躺過去的下一秒,歲櫻就把腿呈「7」字的翹在了他腿上,甚至還摟住了他腰。
這種姿勢,就算歲齊霄開門進來也沒轍,哪怕他讓陸霽塵出去睡,她也可以裝睡的將他纏緊,不給他走。
心跳砰砰砰,砸得她幾乎聽不見彆的聲音,靜等了好一會兒,她悄悄抬頭,剛好看見陸霽塵垂下來的視線。
麵無表情的一張臉,彆提多平靜了。
歲櫻頭頂一個感歎號,這就是男人的冷靜自持嗎?
壞事做儘,還能裝的這麼若無其事。
她可好,“受害者”一個,卻在這擔驚受怕的。
這麼一想,歲櫻不禁撇嘴,想惱他兩句,又沒敢出聲。
直到把她所有的耐心都消磨乾淨,她又抬頭看,卻見他把眼睛閉上了。
歲櫻晃了晃他胳膊,見他不睜眼,歲櫻乾脆往上蠕,湊到他耳邊,小聲問:“你有沒有聽見他那屋關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