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塵瞥她一眼:“你這小腦袋裡天天都在想什麼?”
歲櫻若是沒個正形,可以躥上天的那種:“誰讓你一天到晚就會吊著人家的胃口,吃不著,還不讓人家想啊?”
陸霽塵算是聽出來了。
不把最後一步做了,怕是永遠都堵不上她那張小嘴。
沒等歲櫻反應過來,她人就被陸霽塵從攔腰變成了正抱。
腿心一涼,歲櫻頓時倒吸一口氣。
剛剛把她兩月退分開繞到自己腰上時,浴巾下擺就被他撩了上去,這會兒,他的手掌就托在她沒有絲毫布料阻隔的小屁股下。
“不是說喜歡這種抱著的姿勢?”他語氣帶著幾分清幽的意味深長。
歲櫻已經感覺到他紐扣的存在感了,隨著他往前邁的腳步,正一來一回的蹭著她。
在她的地心裡,癢癢的,麻麻的,在造次。
歲櫻已經感覺到臉在燒了,羞羞惱惱的眉眼,盯著他頸間凸起的喉結,然後聽見他說。
“還問我,會不會死掉。”
當時他沒有回答。
現在回答也不晚:“不會死掉,但你會哭。”
歲櫻抬眼看他,這才發現自己正被他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神籠罩其中。
歲櫻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呢?
再羞再惱,隻要讓她逮著機會,就會原地反撲。
短暫的怔愣後,她唇角彎出明豔張揚的笑:“陸叔叔,你求過人嗎?”
如果她沒有加那聲「陸叔叔」,陸霽塵可能還不會多想,但是她加了
陸霽塵眉心微不可察地動了動,目光定在她眼睛裡,猜出她還有下文,所以他靜觀其變沒有吱聲。
“我猜你沒有
求過。”歲櫻兩隻胳膊輕飄飄地搭在他肩膀:“我也沒有求過。”
所以呢?
陸霽塵笑了笑:“你是想說,到時候看誰先求誰?”
歲櫻:“.”
見她不說話,陸霽塵歪了歪頭:“是這個意思?”
雖然被他一語猜中很沒有麵子,但是歲櫻卻眉梢一挑:“比嗎?”
以為他會很有勝負欲,結果卻見他搖了搖頭,還說——
“不用比。”
歲櫻眉頭一皺:“還沒比呢,你怎麼就知道——”
“肯定是我先求你。”
歲櫻被他這句打斷自己的話聽愣住。
直到陸霽塵將她放在衣帽間的那個半人高的原木櫃上。
“涼不涼?”
歲櫻沒說話,視線從他的溫柔的眉眼,到挺拔的鼻骨,再到清淺卻漂亮的唇。
因為比他矮了一頭,剛好看見他鋒利的喉結,再順著他挺括的肩膀往下。
襯衫袖子挽至手肘,露出的半截手臂,肌肉線條明顯。
不能單純用好看去形容。
因為他身上總是有一種和他溫潤氣質相悖的男性荷爾蒙,性感有張力,輕鬆就能勾起歲櫻骨子裡最原始的欲。
歲櫻不喜歡藏著心裡對他的各種予求。
比如現在,她特彆特彆想吻他。
一絲迂回都沒有,拽著他的衣領,歲櫻直接就吻了上去。
依舊沒什麼技巧,帶著青澀和莽撞,急切又執著的,在陸霽塵的唇上,碾著、磨著,勾他的舌,搶他的呼吸,明明是主導的一方,卻把自己吻得大腦缺氧,喘不過氣。
但是陸霽塵懂得怎麼帶領她,淺淺幾個輾轉就將她的莽撞與急切都深深安撫在了他的溫柔沉斂裡。
但是歲櫻之前想咬又沒咬的喉結,最後如了願。
沒舍得用力,雙齒叼住,靈活的舌尖,劃拉兩下。
被銜住命門的人,仰著頭,雙眸闔緊,任由絲絲電流從喉結一點點侵入神經末梢。
支配他、擺布他、讓他在窒息與享受間跌宕、徘徊。
呼吸局促間,盤亙於手背上的青筋脈絡一路攀湧至他的手臂,現出了猶如濃墨重彩般的圖騰。
聽見了他黯沉的、嘶啞的悶哼聲,歲櫻才心
滿意足的放開,又覺得意猶未儘似的,再度湊上去吮了吮。
其實都沒怎麼用力,可還是留了一抹淺淺的淡紅色印子。
因為他皮膚白,所以歲櫻一點都不意外,偏偏還故作驚訝:“哎呀,紅了。”
仰起的下巴低回來,陸霽塵胸腔起伏未定,深深一個呼吸後,他說了聲沒事。
歲櫻輕輕蹭著那塊,抬頭看他:“後天就開學了,你不怕被人看見啊?”
陸霽塵笑了笑,抬了抬左手上的戒指:“為什麼要怕?”
是哦,為什麼要怕。
既然這樣
歲櫻問他:“我們學校食堂三樓,有一家味道超正的血糯酒釀,晚上帶你去嘗嘗?”
陸霽塵卻聽到了重點:“所以你晚上要回學校住?”
歲櫻一邊將他剛剛作亂被自己解開的紐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