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聽在耳裡覺得是一種尊稱,現在再聽,突然就多了幾分禁忌的刺激。
“下次和那聲老公換著喊試試。”
沒等歲櫻品出他話裡的意思,人就被他帶出了樓道。
進了電梯,歲櫻從包裡拿出小鏡子照了照。
“看不出來。”
應該慶幸,但歲櫻卻生出了點小失落似的:“那你怎麼不用點力?”
這小腦
袋瓜子怎麼就和彆人那麼不一樣呢?
陸霽塵歪頭看她:“你這是在給我四麵豎敵,知道嗎?”
“敵人”就坐在客廳裡,聽見門開的聲音,歲齊霄眼神沒有從筆記本屏幕上移開半分,鼠標的“哢嚓”聲更是沒有停。
但是他開口了:“又不在學校住了?”
陸霽塵突然想起來大閘蟹還在後備箱:“你先進去,我去把大閘蟹拿上來。”
歲櫻“哦”了聲,門關上的下一秒,她垂著腦袋,拖鞋都沒穿就赤著腳想往房間裡溜。
歲齊霄瞥了眼她做賊似的背影:“回來。”
就知道這個“撿來”的親哥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歲櫻回過頭,也沒敢明目張膽地瞪他,暗戳戳的給了他一記小眼神。
歲齊霄就這麼直直和她對視著。
他和歲櫻都是一雙透亮的墨色瞳孔,但歲櫻給人的感覺清純甜美,所以那雙眼也就給她的本性蒙了一層乖巧的濾鏡。
歲齊霄就不一樣了,他生了一張亦正亦邪的臉,簡單點來說就是,如果讓他去當演員,他既能演吟詩煮茶的翩翩公子,也能演篡謀逆反的奸邪佞臣。
歲櫻被他那雙意味深長、似笑而非的眼神看得後脊發涼,剛一吞咽——
“問你話呢~”
真不知他和彆人說話是不是也這麼拖腔帶調。
歲櫻“咳”了聲,給自己壓了壓驚。
“本來是想在宿舍睡的,但你不是給我下了門禁了嗎?”
在親哥麵前都這麼會裝。
歲齊霄一臉興味:“你就是這麼把你男朋友騙到手的?”
“什麼叫騙到手?”歲櫻不可思議的把眼睛都瞪圓了:“你少在這誣賴人!”
雖說歲齊霄在國外待了幾年,和這個妹妹疏於聯係,或許就像陸霽塵所說的,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她。
但歲齊霄覺得,一個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
當然,他所謂的本性不是說這麼妹妹有多麼的心腸歹毒十惡不赦,而是她那刁鑽的、任性的、撒潑耍賴的、偶爾還會不知好歹的
反正在他心裡,這個妹妹的缺點一大堆,一張紙都不知能不能羅列完。
所以他想不通,一個各方麵都足夠優秀的男人,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又喜歡她什
麼。
倒不是說他看不起這丫頭,而是實在想不通,如果是他自己,怎麼說也會找一個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彆的不說,最起碼要有共同語言吧。
一個學設計的,一個教哲學的,所以這兩人平時私底下都聊些什麼?
像早上看見的那樣,撓彼此的癢癢嗎?
想到這,歲齊霄眼波微微一頓。
難不成是看他這個妹妹年紀,想玩玩?
看著又不像,畢竟都往自家長輩麵前帶了。
歲齊霄表情正色了幾分,往旁邊沙發偏了偏臉:“過來坐。”
這是要開庭審問了?
歲櫻往門後看了眼,剛一皺眉——
“還要我說第三遍?”
歲櫻:“.”
小碎步地走過去後,歲櫻在距離他一米遠坐下。
歲齊霄也從地上起身坐到了沙發裡:“中午去他家,怎麼樣?”
竟然是問這事。
歲櫻略有意外地看向他。
“問你話呢。”
歲櫻收回視線,故作鎮定:“挺好啊,怎麼了?”
歲齊霄抱著胳膊,一雙審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