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彆一頓，側眸看她，繼續開車：“怎麼了？”
沐靈笑了笑：“你和監控比什麼？你還要豔壓監控啊？”
項彆：“…………”
這是什麼詞？
項彆皺著眉不做聲。
沐靈又把身體退回去，淡淡道：“不過項哥，你這個眼睛，我覺得還是要控製一下，前陣子太忙了，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我們都抽不出空來，這兩天好一點了，要不你今晚就抽個空，來我這人把檢查做一下吧。”
踏雲閃電失蹤的那個晚上，沐靈就說要給項哥檢查，但後麵因為其他事，一直給拖延了下來。
項彆其實不太願意做這個檢查。
他可以告訴沐靈他的事，但如果做了檢查，是否就表示他要把這整個畸形的病變，全部剖析到她眼裡？
正是因為心裡有著隱隱的抗拒，所以這幾天他才沒主動提過這件事，沐靈說他們這陣子都忙，其實也不是忙得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隻是他在刻意回避罷了。
現在沐靈又提了一次，項彆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於是當天晚上，第二服務區裡，其他人都睡下後，項彆便敲響了獸醫站的門。
沐靈打開門讓他進來，關門的時候還東張西望了一番，看看魏哥有沒有又跟來，見後麵確實沒人，這才對項哥道：“你先坐。”
項彆在沙發上坐下。
沐靈拆開一根針管，指了指另一邊：“坐那邊吧，把袖子卷起來。”
項彆又走到辦公桌那邊坐下，把袖子卷了起來，放在桌麵上。
沐靈捉著他的手，給他抽了一管血，放一些血液在儀器裡做血液檢查，然後她戴上聽診器，又回到了項哥麵前，對他說：“衣服解開。”
項彆一愣。
他看了看沐靈，還是把衣服外套的拉鏈拉開，露出了裡麵黑色的運動背心。
沐靈又道：“撩上去。”
項彆遲疑了一下，手指終究還是放在背心的下擺，把背心往上撩了起來。
大片的腹肌與因常年訓練，而微微淺棕色的皮膚，同時映入了沐靈的眼簾。
沐靈一隻手握著項哥的手腕，借著他的那隻手，把他的背心又往上推了推，另一隻捏著聽診器的另一頭，將扁形的零件部分，貼到了男人胸口的皮膚上。
沁涼的觸感，讓項彆的頭皮稍微麻了一下。
沐靈把聽診器放在項哥的心臟前麵，一邊聽著他的心跳頻率，一邊默默的計算著速度。
聽著聽著，突然，她皺了皺眉：“怎麼突然跳得這麼快？”
項彆：“……”
項彆抿了抿唇，稍微控製著自己的呼吸，讓心跳慢了下來。
沐靈大概明白了什麼，看他一眼，安撫道：“項哥，看病不羞恥。”
項彆：“……”
項彆解釋：“我沒有。”
沐靈顧及他的自尊心，連連點頭：“好好好，沒有沒有。”
項彆：“……”
聽完正常的心跳頻率，沐靈拿起旁邊的筆記本記錄下來，然後道：“你現在控製著眼睛，來變一下色。”
項彆閉著眼睛，似乎在醞釀什麼，半晌後，他再次抬起頭時，黑色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冰藍色。
那藍色藍得非常好看，宛如明亮天空下無波無瀾的湖泊，清澈，透亮。
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沐靈，而沐靈也在與那雙眼睛四目相對。
沐靈在仔細的觀察著項哥瞳孔裡的一切變化，同時手上捏著聽診器，繼續反複的聽他的心跳聲。
快了，果然在變色的一瞬間，心跳又快了。
就像突然服用了什麼亢奮劑一樣。
沐靈道：“繼續變，變深一點。”
沐靈記得，這眼睛的顏色還可以變得更深。
“變到你的極限，直到感覺到不舒服為止。”
項彆聽她的，照做，同時一雙藍色的眸子，始終看著她。
那目光，像是病人對醫生展現自己的病症，也像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