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沐靈這句話問出,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沐靈打量著兩人,魏哥正在絞儘腦汁的思索,而項哥,則在低頭看著魔鬼狼喝水。
沐靈看不到項哥的表情,隻耐心的等待著。
又過了幾秒,魏離想不出來,搖頭道:“沒有啊,我沒見過魔鬼狼啊,以前動物園也沒接收過魔鬼狼啊,項哥,是沒接收過吧?”
項彆依舊低著頭,繼續用手喂魔鬼狼吃獸糧,音色淡淡的:“嗯。”
魔鬼狼吃過了一棵獸糧,好像知道這是能吃的東西了,便輕輕的又舔了一顆,把獸糧舔到地上,然後再去歪著頭吃地上的獸糧。
魏離看向沐靈:“對吧,項哥也不記得有這事兒,那園長,這魔鬼狼,會不會跟其他人有關?”
沐靈嚴肅的點點頭:“也有這個可能,那魏哥,你比較細心,又比較聰明,你就去幫我打探一下吧,我要儘快知道結果。”
魏離立刻昂首挺胸,覺得自己被委以了重任:“好,那我現在就去!”
魏離離開後,沐靈又看向項彆,道:“已經把魏哥支走了,項哥,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項彆一頓,果然,他知道瞞不過沐靈。
他抬起頭,目光沉沉的注視著沐靈,聲音有些淺:“我以前,確實見過一頭魔鬼狼,在淵海星。”
淵海星三個字,讓沐靈猛地一愣。
她記得,項哥的人生,就是從淵海星開始,出現轉折的。
“然後呢?”沐靈問。
地上的魔鬼狼吃完了那顆獸糧,便開始往食盆那邊嗅聞。
項彆便把食盆給它推過來,魔鬼狼趕緊大口大口的吃盆裡的食物。
項彆道:“沒有了,就是看到有一頭變異的魔鬼狼,沒其他特彆的。”
沒其他特彆的,你怎麼會單獨提一下?
肯定還有什麼事。
這件事項哥不太想說,按照沐靈以前的性格,她並不會逼問他,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她和項哥已經是一個整體了。
他們互相都知道彼此的秘密,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項哥出了事,沐靈無法保證自己不會被連累,所以在明知道有人算計他們的情況下,她不能含含糊糊,必須要掌握主動權,必須要提前預防。
沐靈道:“那這樣吧,我們假設一下,假設園區裡有一個人,跟魔鬼狼有關,那麼有人把魔鬼狼塞給我們的?他想要做什麼?我有三個猜測。
項彆看向她。
沐靈道:“一,重點在魔鬼狼,對方的目的在於試探,對方認為,隻要把魔鬼狼送來,我們園區就會有人坐不住,會出現特殊反應。
“二,重點在實驗,對方的目的在提醒,對方是利用送來一頭實驗動物,側麵提醒我們園區的某一個人,應該做什麼事。
“三,實驗,和魔鬼狼都是重點,那麼這就有意思了,對方這可能就是恐嚇了,能夠把一頭生性凶悍弑殺的魔鬼狼,馴服成現在這個連站立都不敢站立的樣子,那人呢,他是不是也能把一個強大的人類,通過藥物和實驗,變得連這頭魔鬼狼都不如?
玻璃房裡,再次出現了長久的寂靜。
項彆瞳孔微愣,有些震驚的看著沐靈。
魔鬼狼吃了一些獸糧,好像已經飽了,畢竟它不會走路,不會運動,顯然也不需要太大的食量。
魔鬼狼吃完就趴在地上保持不動,它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看項彆,又看看沐靈,滿臉的懵懂。
沐靈垂下眼瞼,給足了項哥思考了的時間,她摸了摸魔鬼狼的頭毛,又刮了刮它的嘴巴。
她摸魔鬼狼腦袋的時候,魔鬼狼就把耳朵往後壓,壓成飛機耳,她摸它嘴巴的時候,它就無辜的望著她,好像是害怕她又要喂什麼藥給它吃。
沐靈摸了魔鬼狼一會兒,項哥終於開口了:“我知道的不多。
沐靈立刻看向他。
項彆深沉的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沐靈,女孩白皙漂亮,表情卻十分嚴肅。
抿了抿唇,項彆輕聲道:“事情,要從我活捉了一名星際海盜的頭目說起……
三年前淵海星發生的每一件事,對於項彆來說,都是不願回憶的。
星際海盜迫降淵海星,他們帶有偷渡的異獸,異獸作亂,傷了很多民眾,而在與駐地軍的戰鬥中,星際海盜又接連造成了兩起重大破壞事件,造成了超過三千人的傷亡。
項彆領命帶隊奔赴淵海星,抵達淵海星後,他就於星際海盜進行過兩場正麵交鋒,可對方利用居民區做掩護,他們害怕傷到普通民眾,行
動始終被動。
而這個時候,他們僥幸,抓到了星際海盜中的一個頭目,對方的口供關係著之後的戰事,項彆連夜提審了對方,可是審訊了還不到十分鐘,那個頭目……
突然爆炸了。
是的,他爆炸了!
他的身上藏有微型炸彈,可在提審之前,卻沒人發現他攜帶炸彈!
這很不正常,罪犯提審前都是要搜身的,為什麼看守的人沒有搜出那個炸彈?
還是……這就是看守的人放進去的?
當時項彆近距離迎接爆炸,因為剛從前線下來,他身上還穿著作戰服,也是那作戰服保了他一命,否則,他應該當場就被炸死了。
而在被炸暈之前,項彆腦中隻有一個念頭——他中計了。
他的身邊,出了內奸。
再之後,項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自己醒來時,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看到了白花花的天花板。
大概是醫院吧。
他這麼想著。
但很快,又有人來給他注射藥劑,沒一會兒,他又昏睡了過去。
醒來,睡去,醒來,睡去。
那段時間,他就是這麼過來的。
沒有完整的記憶,隻有片段式的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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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外麵的戰況,一開始,他還能感覺到身體的疼痛,臉很痛,身體很痛,爆炸畢竟離他太近了,他猜測自己或許已經毀容了,或許已經癱瘓了。
但這種痛,至少能讓他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可後來,痛感越來越少,他的身體變得無知無覺。
他知道自己應該是被麻醉了,痛覺被麻醉了,感官被麻醉了,唯有大腦,還有著片刻的清醒。
時間慢慢的過去,某一次,項彆再醒來時,發現自己沒在病房,而是在一間手術室裡。
周圍都是走來走去的醫生護士,他們戴著口罩,看不清麵容,而他的右手邊,那裡還有另一個手術台,那個手術台上,正躺著一頭被麻醉了的變異魔鬼狼。
項彆就這麼看著那頭變異魔鬼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和這頭魔鬼狼很像。
他們都沒有自主意識,他們都隻是彆人砧板上的一塊肉。
項彆想反抗,可見他醒了,更大劑量的麻醉劑
注入了他的體內他再次失去了意識。
直到又過了不知多久他又醒了
耳邊是滴滴滴的報警聲他的身邊有很多人走來走去甚至跑來跑去。
他們焦急的對話著。
“排異反應明顯準備急救……”
“生命體征正在下降……”
“多處器官衰竭302928……”
“不行下降太快來不及了……”
“看來又失敗了這個項元刃殺我們首領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一個融合實驗都扛不住真是廢物……”
“彆說了準備撤了彆讓軍部的人找到……”
再之後項彆便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
又過了不知多久項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他居然又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