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深名沙夜】這個號尋找工藤新一,本來隻是想用他的手機幫他打個急救電話,人在昏迷狀態下在戶外躺久了可能因低溫致死。
但她沒料到,自己根據黑衣組織成員提供的線索找到人時,出現在她麵前的是穿著新一衣服的小孩子。
高中生的衣服對小學生來說過於肥大了。
她不記得新一有什麼能“返老還童”的異能力,沉默許久,還特意切了下號,調出【結城遙】的【記憶】確認了下。
沒錯,躺在草地上和衣服堆裡的小孩子,是幼年狀態的工藤新一。
她剛將手伸出去想試探他脖頸處的脈搏,小學生版本的工藤新一醒了過來,還一副應激反應嚴重的模樣。
深名沙夜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色西服,又想起黑衣組織那兩個成員的穿著,麵無表情地感歎黑幫組織還真是都一個樣啊。
儘管【深名沙夜】和【結城遙】都是她,兩個賬號的設置不同,對待同一事物也會有截然相反的兩種態度。她在操縱【深名沙夜】時,會受到遊戲係統提供的人物檔案影響。
當然這不代表她被這些【角色】操縱了,她做出這些行為時,清楚地感到一切都是出於自己的意願。類似一個人的性格中有著不同麵,她是【深名沙夜】時,係統會放大她性格中【冷酷】的一麵,這讓她能更好地扮演遊戲內角色。
目前她與【深名沙夜】的同步率最高可達50%,她一般將數值調到30%,既能很好地使用【深名沙夜】的異能,又可以讓自己的思維占上風。
工藤新一是【結城遙】的竹馬,但不是她的。
見他沒事,她從他的質問中推斷黑衣組織應該是給他喂了什麼東西,才讓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卻並無繼續探究的興趣,將手機還給他便離開了。
……
遊樂園已經快到閉園的時間,既然新一“沒事”,她們也決定回去了。結城遙和毛利蘭的住處離得不遠,回去的時候同路,在靠近家門口的商業街十足路口才分開。
結城宅邸是三層樓的豪華彆墅,但隻有她一個人居住。
她進屋的時候,整個房屋籠罩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中,她在玄關的牆壁上摸索了下找到電燈的開關。燈亮後,她最先看到的就是客廳裡兩天沒打掃就積了淺淺一層的灰塵。
少女不由自主地輕歎。
哥哥說要製作一款完全真實的全息遊戲,
其實也不用把這種細節都還原了。
彆墅很難打掃的。
好在【結城遙】不缺錢,每個月初都會有一筆錢定時打到她的賬戶上,打款方是某個保險公司。
按照遊戲裡的設定,“她”的雙親在兩年前因車禍離世,去世前給她買了保險,再加上保險公司的賠償款,足夠她順利地讀完大學。但她覺得這隻是係統編了個合理的背景給的初始資金,開始盤算周末的請小時工的事。
她洗浴後換好睡衣,回到臥房,從床頭櫃的抽屜裡翻出了筆記本,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接著在最新一頁簡短記下了今天發生的事件。
不一會兒,她收起日記本,正要將它鎖回抽屜,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了短信的提示音。
【小遙,記得周末的聚會。】
發件人是【宮野明美】。
結城遙陷入回憶,她登入遊戲時,係統附贈了她一個【結城遙的記憶禮包】,她將禮包解鎖後,獲得了一段由係統虛擬的記憶。她平時將這些記憶整理好放到一邊,需要時才拿出來用。
【結城遙】的父親是南洋大學犯罪心理學的教授,經常協助警方破案,這也是她用【結城遙】這個身份與警方聯絡時,深受東京警方信任的原因之一。母親是父親實驗室的助手。
宮野明美是父親生前的學生,自稱在校時承蒙她父母的關照,在【結城遙】的雙親去世後,對她十分照顧。
念及此,她麵無表情但語調輕快地回複:“好噠。”
……
根據和遊戲艙一起寄來的說明書,遊戲內外時間的流速並不一致,所以她在遊戲裡休息了一晚,不僅得到了與現實中充足睡眠後相當的精神狀態,遊戲外的時間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她剛補完上周由於請病假拖欠的作業,門鈴響了——所以哥哥為什麼非要在遊戲裡尋找這種真實感?
結城遙從視頻電話裡看到門外站著的是毛利蘭,打開門將人請了進來。
寒暄過後,毛利蘭說明了來意。
“小遙和新一一樣是偵探吧,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蘭的父親毛利小五郎據說以前是刑警,他從警視廳辭職後,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但生意並不順利。每天接到的工作,不是抓貓找狗,就是幫客人抓小三。
直到前兩天,他突然接到了一項重要的委托——當紅偶像衝野洋子被人跟蹤了,她希望毛利小五郎能幫她找出犯人。
“洋子小姐是爸爸的偶像,他立馬就答應下來了,但是他在洋子小姐身邊當了好幾天的保鏢,一點頭緒都沒有。”
“媽媽要是知道這件事,他們複合的事情就更不可能了……”
毛利蘭回想著對這位偶像過於癡迷的自家老爸的不靠譜的身影,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她有些生氣地躍躍欲試:“所以,小遙你可以和我一起把那個犯人抓住嗎?要是我們把委托完成了,爸爸也就不能用當保鏢的借口留在洋子小姐身邊了。”
如果是之前,結城遙肯定會找借口推托,畢竟係統沒有提醒這裡有任務。
但她想到昨晚的隱藏任務也沒有提醒,考慮到【結城遙】的人設應該是擁有正義感的偵探,不應當拒絕友人的請求,她點了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