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覺自己或許無意間降低了NPC的好感度,如果對方好感度下降至【敵對陣營】,有可能與他相關的一係列任務都做不了了。
她試圖挽救地小聲:“那你為什麼要摸魚,警察是不可以上班摸魚的……”
……果然是一個過於正義的小姑娘呢。
麵對佐藤他們,他倒是可以坦言自己也不是自願來搜查課的,他原本在警備部工作,因為某個事故,他幾次提出調職都被上麵拒絕,最後把他送來這裡降降溫。
但是,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對未來仍抱有幻想和期望的學生,他不方便說出有損警察形象的話。
“工作還是有好好完成的,偷懶是因為我效率更高。”鬆田陣平姑且解釋了一句,接著又問,“你呢,為什麼要當偵探?”
……因為遊戲設置。
“為了匡扶正義!”她義正辭嚴。
鬆田低聲笑了下。
結城遙不滿地鼓起了腮。
她回答得不夠正氣凜然嗎?為什麼嘲笑她。
“你沒有說實話。”蛋包飯已經上來了,鬆田一邊弄著桌上的調味品,一邊指出,“漂亮話之所以誰都會說,是因為沒有代入你自己的觀點。我可是警察,這點觀察能力還是有的。”
結城遙:……你彆胡扯偵探遊戲的警察不需要推理能力,目暮警官他們就沒發現。
“舉個例子,假如你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某天他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你找到了犯人,你會選擇把犯人交給警方嗎?已知法律難以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你會不會覺得不公平?”
鬆田陣平看著她,隨口一問。
她想了下。
確實,日本雖然沒有廢除死刑,但執行死刑的例子少之又少,死刑需要法務大臣簽字,但法務大臣不願擔責或政治原因,多數不願在執行令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我想我應該還是會將人交給警察。法律不等於正義,但法律是維持正義的底線。如果法律不能體現公正,那它需要被改變。”她依舊堅定地回答。
畢竟她是一個正義的名偵探嘛。
不過,你說的朋友究竟是不是你自己……啊不是,是不是你朋友?
“小小年紀真了不起。”鬆田勾了勾唇,陷入回憶中,難得溫和地稱讚,“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他也有種很危險的正義感。不知道那家夥現在在乾什麼。”
結城遙:你說得那個朋友指剛才受傷的那個嗎?
她歪了歪頭,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吃完飯後,她拿出手機,主動地說:“我們交換下聯絡方式吧。鬆田警官有什麼煩心的事,可以找我幫忙,沒什麼事的話聊天也行。”
鬆田陣平愣住,他突然想起了宮本由美的誤會,表情微妙了起來。
“現在的高中生,膽子都這麼大了嗎?”
他沒記錯的話,警視廳不少同僚都將她當妹妹或女兒寵,他相信自己前腳留下聯係方式,後腳就會被同事們親手押進局子。
“膽子小的話也不能當偵探了。”
她理所當然地接上了話。
“東京的事故率真的很高,我一天都能碰上四五件案子,其實我有認真地算過,長此以往,東京的人口數量不會出現問題嗎?”
“有這麼多嗎……”
連身為警察的鬆田陣平都沒在同一天遇上過這麼多案子,仔細想想他的確經常在單位看到她,考慮到少女那種詭異的“事故體質”,他默然了幾秒,責任心使然,和她交換了郵箱地址。
“對了,鬆田警官,我叫結·城·遙。不是小偵探,也不是偵探小妹妹。”
他單手給號碼備注的時,她慢悠悠地糾正。
鬆田懶懶地應了聲,把【小偵探】幾個字刪了,改成了她的名字,他抬起視線,少女彎起了漂亮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