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鐘聲讓大廳一瞬間安靜下來。不同於中原中也等人因一無所知而產生的好奇,其他人則像是早就預料到即將發生的事,平靜的表情下,藏著無儘的狂熱。
在這般詭異的氣氛中,那瘦的和骷髏一般的管家幽幽走到了大廳的中央,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森然一笑,沙啞的嗓子像是磨砂紙擦過粗糲的木塊,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連帶著喉嚨也仿佛湧出一股乾澀感。
“歡迎各位來到這裡。”管家道:“我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等這一天?他們是在等什麼?
“要做什麼,各位應該都已經很清楚了。那麼,為了慶祝一切的開始,我們將先玩一個小小的遊戲,還請各位拿出你們的邀請函。”
這管家到底在說些什麼?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中原中也和虎杖悠仁等人交換了一個茫然的眼神,本想開口詢問,但此時詭異的環境讓他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隻能按兵不動,先隨著管家的步驟行事。
淡淡的能量波動自手中的邀請函傳出,中原中也低下頭,隻見原先白色打底,用金線裝點的邀請函竟快速褪去原本的顏色,露出包裹在其中的純黑。
給他一張純色的卡片是什麼意思?
中原中也不明白,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瞥向身邊的虎杖悠仁,卻見上麵用淺金色的筆寫了什麼,但中原中也還來不及看清,管家的聲音便再度拉走了他的注意力。
“狼人殺的遊戲,我想各位都聽過吧,那麼今天我們就來一場現實版狼人殺好了。”管家幽幽道:“二十五個人中,一共有七位狼人。狼人可以發動【天黑】技能,隻有狼人能在【天黑】後看見東西。每天可以發動三次【天黑】,每次持續時間二十分鐘。隻有在【天黑】的時候狼人才可以殺·人,而每次【天黑】結束,平民們都可以獲得一次投票權。”
“除了狼人和平民,你們之中還藏著三位【邪·教徒】,無論是狼人還是平民,隻有除掉【邪·教徒】,才能獲
得最終的勝利。當遊戲結束後,儀式將正式開始,【祂】也會蘇醒,賜予你們獎勵。”
管家說的每一個字中原中也四人都能聽懂,但組合在一起,卻讓他們茫然不已。
為什麼這個古怪的宴會要玩狼人殺這種遊戲?儀式又是什麼?祂是誰?獎勵又是什麼?
可還不等四人開口詢問,四周忽然爆發出一股激烈的歡呼聲。
“狼人殺有這麼好玩麼?”虎杖悠仁一頭霧水,對伏黑惠低聲道:“為什麼他們聽見玩遊戲要這麼興奮?”甚至比參加晚宴還熱情。
“背後肯定有古怪。”伏黑惠輕聲道。這樣怪異的環境和氛圍,怎麼可能真的隻是單純的玩一把普通的狼人殺呢?
“遊戲將在今夜十二點開始,請各位回到房間,耐心等待遊戲的開始。啊,對了——”管家豎起一根手指頭,做著噤聲的動作,神神秘秘道:“還請各位保管好自己的身份牌,不要隨意透露給他人哦~”
“這就這麼散了?”釘崎野薔薇看著在管家說完後三三兩兩離開宴會大廳的客人們,眉頭深深皺起:“搞什麼啊?不是宴會嗎?難道不該跳個華爾茲什麼的嗎?”
虧她這麼期待,這晚宴除了食物味道一如既往的好,根本沒有任何特彆之處。
“那我們也回去?”虎杖悠仁提議道。
繼續留在這間空蕩蕩的宴會大廳也沒什麼意思的。釘崎野薔薇興致乏乏的撇了撇嘴,順手從長桌上拿走一盤子甜點。
這遊戲實在出現的太奇怪,如今距離十二點也不過隻有一個小時左右,比起回自己房間待著,四人乾脆就近去了位於二樓的虎杖悠仁房間,一邊等待遊戲的開始,一邊也正好可以討論討論這奇怪的遊戲。
虎杖悠仁的房間裝修的同樣十分豪華,隻是和中原中也的房間相比,看著竟是有種廉價的感覺。
這地方還玩區彆對待麼?中原中也打量著虎杖悠仁的房間,一時間有些迷茫。
虎杖悠仁等人並沒有注意到中原中也略帶古怪的眼神,他們在沙發上
坐下後,便從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牌。
三張一模一樣的,寫著“邪·教徒”的身份牌齊齊擺在了中原中也的麵前。
“現在看來,我們三個好像被這場遊戲針對了誒。”虎杖悠仁無奈道,說著又好奇的問中原中也:“中原,你的身份牌呢?”
中原中也慢吞吞的拿出了自己的牌。
“怎麼一個字都沒有?”虎杖悠仁茫然道:“給錯身份牌了麼?”
“我記得管家提到的也隻有【狼人】【平民】和【邪·教徒】吧。”伏黑惠手抵著下巴沉思道:“所以,這張是並沒有被提到的第四身份麼?”
“我還是不懂,這遊戲到底有什麼意思?”釘崎野薔薇頭疼道:“話說,那管家說了,平民才有投票權對吧,那不就是說狼人和我們都沒法投票麼?這麼一來,豈不是隻有所有的平民出局了狼人才可以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