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24日,夏油傑為了搶奪特級祈本裡香,被乙骨憂太重傷,後被五條悟殺死。之後,夏油傑的屍體被羂索占據並控製,同時夏油傑生前的勢力也統統歸於羂索手中。
太宰治臥底的學校為京都咒術高專,並未參與進這起事件中。在事情發生後,他第一時間回到了盤星教。
雖然夏油傑的死對他而言的確是一個極大的意外,但比起夏油傑的死亡,羂索的出現才是最大的困擾。他並不像夏油傑一般知根知底,可以推測其行為邏輯並對計劃作出調整。羂索完全就是一個不□□,毫無征兆,毫無情報,隨時都有可能引爆,太宰治的行動與計劃一不小心就可能需要從頭開始。
羂索千年前雖是詛咒師,可如今已與咒靈無異,和對咒靈有著天然克製的太宰治相比,與咒靈更為接近的身份無疑讓他得到了咒靈的信任與追隨。夏油傑雖然背叛了咒術界,可畢竟還是個人類,比起咒靈,他更傾向於咒術師與詛咒師一方,故雖然與太宰治不對盤,可明麵上至少還保持著基本的和諧。
如今羂索來了,無疑是徹底捅破了這層虛偽的和平麵紗。
太宰治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如何,現今他必須得到盤星教的主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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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來就是這般興師動眾的架勢,還真是讓人害怕啊。”羂索口吻帶著幾分譏諷,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眼前的太宰治:“怎麼,打算殺雞儆猴?”
太宰治的目光掃過羂索頭上的縫線,輕笑一聲:“怎麼會?現在你好歹也算是與我平起平坐,我又怎麼會膽大妄為到直接對你下手呢?”
“膽大妄為?這種話可不像是你上司幾太...或該稱呼你為太宰君麼——能說出的話麼?”羂索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那你可是真高看我了。”太宰治眼神冷了一分:“才占據夏油傑的身體,就能這樣快的接手盤星教,甚至讓那些咒靈對你死心塌地,這麼久我居然甚至沒有察覺到你的存在,你的手腕,哪裡又是我敢輕易對抗的?”
“能在你口中聽見這樣的話,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羂索眯著眼睛笑道。
“那麼,還請你告訴我,夏油傑的靈魂被你關在哪兒了?”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收起,突然道。
羂索笑容不變:“靈魂就是肉體,夏油傑死去了,肉體被我占據,又哪裡來的靈魂存在?”
“這種話想要欺騙我可沒什麼用哦。”太宰治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麵無表情的直視眼前的男人:“雖然你究竟是從何掌握抽取靈魂這種技術的確讓我非常好奇,不過如果你可以乖乖把夏油傑靈魂交出來,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馬。”
羂索這一次沒有說話,而是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眼神冰冷的看著太宰治。太宰治也不懼,雙方的目光在寂靜的屋內拉鋸,也不知過了多久,羂索從座椅上站起,夏油傑的身高比十三歲的太宰治高了太多,麵對麵時很有壓迫感。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夏油傑身邊也早就安插了你的人麼?竟是連這樣的情報都為你收集到了。”羂索語氣中帶著幾分意外:“不過我也想不明白,你和夏油傑不是死對頭麼?為何現在卻選擇質問我他的靈魂呢?怎麼,難道還想要把他的靈魂重新放回身體中複活麼?如果我是你的話,必然會選擇利用這次機會奪得更多的權利與更高的地位,而不是將精力與資源放在這種小事上。”
“嗬,虧你還是活了千年的詛咒師,怎麼這麼多年思想還故步自封從不進步呢?”太宰治譏諷道:“年輕人中有句話沒聽說過麼:我全都要——無論是夏油傑的靈魂,還是盤星教主事人的位置。”
羂索眼神一冷,咒力自他體內流出,守在他身後的咒靈不受控製的發出顫抖:“小小年紀彆太猖狂了,否則哪天怎麼死都不知道。”
“年紀這麼大思想卻這麼古板,還是早點開眼看世界吧,落後的老人家。”太宰治絲毫不懼:“我也話說在前頭好了,你現在不過是寄居在夏油傑身體中區區一個大腦而已,肉體與這具身體可沒有完全融合,要是哪天一個不小心讓我碰到了你的本體...”太宰治“嗬嗬”笑了一聲:“得了個魂飛魄散的結局也不是不可能。”
羂索的臉色漆黑無比,仿佛打翻了一瓶墨水,陰鬱似要化作實質低落。然而他心中卻清楚,他對太宰治無可奈何,太宰治也的確有囂張的本事。
目前歸屬與他的力量,基本都是以咒靈為主,這也就意味著隻要麵對太宰治,這份力量便等同於擺設。太宰治身邊跟著的詛咒師們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即便羂索有自信將他們全部擊敗,可這群人一旦拚起命來,未必不能拖延住他,讓太宰治觸碰到他的本體。
哪怕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一,羂索也不敢賭。
太宰治在盤星教的手段一向低調而溫吞,即便這樣,他依然成為了這裡最可怕的存在質疑。但也正是如此,對於太宰治的能耐與手段,還有他背後的力量才會如霧般神秘,讓人捉摸不透。
可夏油傑的靈魂,是要拿去給...
又是一段漫長的沉默,羂索低著頭似是在沉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