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 105 章(1 / 2)

負責前來調查的依然是長野縣三人組,三人也未想到,犯人居然敢如此猖狂,在彆墅內有著如此多人嚴防死守的狀態下,依然能夠犯下如此殘忍的案件。

然而,正如前幾次的屍體,死者的死亡狀態依然非常奇怪,在現場留下的線索更是少之甚少,三人在中原中也等人的協助下忙活了一整天,最終還是沒能查到多少關鍵的信息,隻能遺憾離開。

整棟黃昏彆墅在因為這突然出現的死亡案件,整日都籠罩在陰雲之中,直到晚餐時分,杉田惠美的狀態依然沒能恢複正常。

對於杉田惠美的恐懼,在場之人要麼不甚在意,要麼心中早已有數。看似一派和諧的晚餐,幾乎人人暗藏心思。

飯畢,中原中也便和太宰治一道回了房間。他到底還是沒能抵禦的住太宰治的“無理取鬨”,最終被得意洋洋的太宰治成功鳩占鵲巢。

中原中也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打了個嗬欠往床上一躺。很快,身邊傳來輕微的響動聲,身下的床墊下凹,溫暖而熟悉的氣息靠近的自己,下一刻,中原中也就被人自然的摟住了。

現在這樣毫無芥蒂的親密狀態,誰能想到二人曾經漸行漸遠,差點就永遠失去彼此了。

自從兩人坦誠心意後,太宰治就像得了肌膚饑渴症一樣,動不動就喜歡摟摟抱抱。中原中也一開始還嫌肉麻不肯讓他碰,結果到最後自己也習慣了這樣的互動。拋去那些黏糊感,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切實的感覺到對方就在自己身邊,努力的活著,的確是一件很讓人感動的事情。

中原中也在太宰治懷中翻了個身,鼻尖貼在太宰治的胸口,發出一聲安心的喟歎,這才道:“你一整天乾嘛去了?”

“和你一樣,調查。”太宰治道。

“然後順便把伏黑也拐走了?”中原中也說到這個話題就有些怨念:“你是不知道,虎杖那家夥拉著我喋喋不休了好久,說什麼自己被伏黑扔下了,那小子居然一個人偷偷摸摸去調查,把他留在彆墅裡帶孩子。我看他明明陪人家小孩玩得還挺開心嘛。”

太宰治輕笑了一聲:“吃醋了?”

中原中也翻了個白眼:“我是那種人麼?愛吃醋的人明明就是你才對吧?”話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咂了咂嘴,翻出上個世界的記憶回味了一下:“現在想想,我覺得你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對待我的態度就奇奇怪怪的。之前還不覺得,你剛剛一提我倒是有印象了。每次隻要我和其他人搭檔出任務,那個人基本過不了多久就從我身邊調走了,我堂堂港口黑手黨五大乾部之首,出門手下沒有成百上千的小弟,乾活也沒有部下給我指揮,乾什麼都要親自上場,一點都沒有乾部的排場。當時我還覺得是你故意針對我...難道,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亂吃飛醋了?”

說到這個可能性,中原中也忍不住從太宰治懷中坐起,整個人眼睛都閃著光,得意洋洋的,渾身上下仿佛散發著金光閃閃的大字:本大爺魅力就是強!

出乎他意料的是,按照常理應該吐槽他幾句,說什麼“中也雖然我們現在是情侶但是我不得不說一句,你真的很喜歡自作多情”這樣討打的話,太宰治卻什麼也沒說,隻是反握住他的手,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才點頭道:“你說的對。”

中原中也傻了一會兒,忍不住用手去探太宰治的額頭:“你是不是亂吃東西把人給吃傻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臉上的情緒陡然變換,兩個截然不同的“十五歲”狀態無縫切換,眼睛一眯,嘲諷的腔調張口就來:“欸,沒想到中也居然是個抖m啊,這麼喜歡被我譏諷麼?”

中原中也:“...我不是說這個!”

玩鬨了幾句,兩人再次並排躺下。

黃昏彆墅雖然古怪,夜間卻是相當幽靜。天早早的暗了下來,關了燈後,月光從窗戶灑落,微微的亮讓屋子不至於太過黑暗,充滿了寧靜祥和。間或能聽見鳥類煽動翅膀飛入樹林的聲音,偶爾發出一聲鳴叫,卻不會覺得刺耳,一顆心反倒愈發安靜。

空氣中彌漫著花草的清香,隨著涼涼的夜風送入屋內,隨著呼吸洗滌著人的五臟六腑,說不出的舒坦。

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中,困意總是來得特彆快。

中原中也打了個嗬欠,伴著睡意和太宰治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關於過去的事,關於這棟彆墅內的事,關於下午調查的事。

根據太宰治的說法,他之所以會帶走伏黑惠是因為需要借用伏黑惠的咒術。至於究竟目的為何,太宰治卻未明說。

中原中也也沒多少過問,太宰治的做法總有他的道理。他便將一天內自己調查到的線索和虎杖悠仁從杉田健太那裡套取到的少許情報全部告訴了太宰治。

“你覺得如何?”中原中也問道:“凶手可能是杉田惠美的丈夫麼?”

“她的丈夫已經去世了,這是絕對的事實。”太宰治低聲道:“我已經調查過,他丈夫是在一年半前突然去世的。死因是心力衰竭導致的猝死。據說當時杉田惠美有事和兩個女兒出門了,隻留小兒子一人在家。杉田惠美的丈夫出事時正在書房內處理公務,病發的意外,甚至來不及呼救。小兒子又懵懵懂懂,聽到響動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謹遵著父親提出的‘在他辦公時絕對不能去打擾他’的要求,便並沒有上前詢問情況。於是等到杉田惠美到家時,她的丈夫已經徹底沒救了。聽說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杉田惠美一直對小兒子心有怨恨,和他的關係也一直非常僵硬。”

如果是將丈夫死去的過錯怪罪的小兒子身上,從而這樣對待他,倒是能說得過去。隻是這段敘述,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就算他被告知了不許進入房間,可那時候他已經十歲了,基本的思考邏輯還是有的,這樣的家庭從小受到的教育應該不差,即便不敢打擾父親,打個電話告訴母親也可以吧?在父親病發且自己聽見動靜後居然就這樣傻乎乎的什麼也不做?”中原中也越想越覺得不靠譜。

“所以,這個故事的可信度到底是多少,目前還不得而知,隻是極大可能,這是個被刻意美化過的故事。”太宰治道:“杉田惠美和情人聯手害死丈夫的可能性極大,那天她突然帶著兩個女兒出門的行為,故意留下小兒子的行為本就十分突兀。而且在她丈夫去世之後,警方那邊的審查彆簡略,幾乎當天就確定了他死於意外,之後沒多久她丈夫便直接被火化,杉田惠美隻怕她丈夫的死不為人知,聯係了所有和她丈夫有過交情的人,那場葬禮辦的極其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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