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高專內,氣氛凝重無比。
無人料到,這次看似“普通”的任務,居然會導致中原中也“叛逃”,以及太宰治的...死亡。
“...太宰前輩的...”虎杖悠仁眼神下移,嘴唇顫抖著,似是做著劇烈的鬥爭,垂在身側的手握了又鬆,最終化作一聲無力的歎息:“...屍體,找到了麼?”
負責與京都方聯係的輔助監督搖了搖頭:“【帳】被解除後,那邊的負責人便將小鎮的每一寸都搜尋過,但並沒有發現太宰治的蹤跡。那些被救治的鎮民我們也進行過詢問,關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們沒有一個人記得,包括那對接觸過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母女。”
“既然沒有發現屍體,是不是就意味著太宰前輩可能還活著?”虎杖悠仁期冀的看著輔助監督,仿佛隻要對方點點頭,下一秒太宰治就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很可惜,根據神社中遺留的血量判斷,這個基本沒有可能了。”輔助監督搖了搖頭,打碎了虎杖悠仁最後一絲妄想:“那樣大的出血量,即便及時搶救,也不可能來得及。”
虎杖悠仁:“......”
一隻手落在了虎杖悠仁的肩膀之上,隔著衣料傳來的溫暖稍稍給予了他一些安心。虎杖悠仁轉過頭,茫然而無措的看著同樣表情凝重的伏黑惠,就像一隻好不容易找到棲息之地,卻又被無情拋棄的狗狗。
“伏黑。”他的聲音帶著顫抖:“我們被丟下了嗎?”
“中原叛逃了,太宰前輩死了,五條老師也離開了...我們是被丟下了嗎?”
伏黑惠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給了他一個擁抱。
虎杖悠仁看著大大咧咧,卻比誰都重情重義。認定的朋友,哪怕用生命去守護也甘之如飴。
伏黑惠知道他有多麼依賴五條悟,他自己又何嘗不是?然而他們所依賴的五條悟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咒術高專,回歸了神明的身份。
伏黑惠記得,當虎杖悠仁知曉中原中也神明的身份與太宰治他們的計劃之後,詫異震驚之餘是那樣的高興。也許五條悟並不是真正的叛逃,而是彆有原因,至少有希望證明五條悟從未背叛,拋棄過他們。
虎杖悠仁三人並不像夜蛾正道一般對計劃知曉得清清楚楚,像五條悟是臥底的身份,他們便不得而知。可不管五條悟離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今中原中也的反叛便足以讓他們明白,五條悟那邊同樣希望渺茫。
比之更讓人絕望的,是今後的戰鬥。
神明齊聚,最強戰力五條悟和中原中也又“歸順”了神明,連唯一可以克製神的太宰治也慘死在中原中也手中,他們還有多少籌碼能與神抗衡呢?
依靠虎杖悠仁麼?可虎杖悠仁本身就是為神明準備的容器,體內的兩麵宿儺力量也並不完全,拿什麼和神明硬碰硬?
還是依靠特級咒術師?
乙骨憂太再強,也終究無法一人匹敵如此多的神明。
如今,仿佛一場無解而必死的局。
沒有人類會甘心被奴役的命運,他們耗費了千年時光終於站在了食物鏈巔峰,又怎會願意匍匐棲息在神明身下?
可是,他們又該怎麼做呢?
毫無思緒,沒有力量,前方的道路已然一片昏暗,又要如何才能走下去?
“瞧瞧你們兩人的表情。”釘崎野薔薇怒其不爭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響起,如強心劑般注入二人的體內。釘崎野薔薇將外套搭在肩上,灑脫的姿勢下,是一雙堅定無比的眼睛。
“有什麼好怕的呢?反正也隻能放手一搏了不是麼?”她用手肘頂了頂伏黑惠:“我說,你是不是在咒術師的身邊待太久了,有些過於小看人類的力量了?”
伏黑惠愣愣的看著她。
“人類啊,可是很頑強的生命呢。”釘崎野薔薇仰起頭,湛藍的天空一碧如洗,一切是那樣的美麗:“隻要找到了機會,就會拚命往上爬,沒有任何存在能夠阻擋在他們的麵前,哪怕是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