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算是一種挑釁。
湯之念下意識看向靳於砷,發現一向脾氣暴躁的他這會兒倒是很淡定,沒理會對方的挑釁,轉頭和自己的隊員打配合,神色嚴肅。
這樣的靳於砷倒是給了湯之念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不算壞。讓她想起那晚他們在隔壁彆墅,他在認真組裝跑車,她在一旁寫作業。
如果靳於砷沒長嘴巴就更完美了。
周曉瑤指著那個剛進了三分球的寸頭說:“那個人就是顧邢,據說是恒譽實驗的校草,我還以為傳聞隻是說說而已呢,沒想到打籃球那麼厲害。”
男人的花期都很短,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湯之念問:“那他學習成績怎麼樣?”
“成績也很好,年級段第三的那種水平。他現在不是高二了嘛,據說好像要被保送清北了。”
“這麼厲害!”湯之念看那位顧邢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不過……”
“不過什麼?”
“聽說顧邢家境挺一般的,他爸爸還坐過牢,他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哦。”
所以說,投胎是一門技術活。
看場上那麼熱鬨,湯之念也就收起了書,看看最後到底哪個學校是最終贏家。
比賽已經是後半場尾聲了,到了白熱化階段,兩邊的球員都鉚足了勁。
不過既然是友誼賽,也沒有必要那麼拚吧?
最後三分鐘,比分仍舊是緊咬著不放,恒譽國際這邊落後兩分,剛追上去,又被恒譽實驗給打下去。
恒譽實驗的學生齊刷刷地開始喊:“恒譽實驗加油!恒譽實驗加油!”
恒譽國際這邊的學生也不甘落後:“恒譽國際加油!恒譽國際加油!”
周曉瑤忍不住跟著混著人聲大喊:“Kelsen學長加油!”
到底是叫湯之念發現了周曉瑤的小九九,笑嘻嘻看著她。
周曉瑤察覺到湯之念的目光,麵頰一紅:“你看我乾什麼?快看比賽。”
“比賽可沒有你好看。”
“啊!”周曉瑤要羞憤而死,故意去掐湯之念的脖子,“不準笑話我!”
“我沒有笑話你呀,我真覺得你比比賽可好看多了。”
兩個女生打打鬨鬨間,口哨聲吹響,比賽時間到。裁判做了個停止比賽的手勢,為這場比賽畫上了一個句號。
湯之念淡淡看了眼紅色
牌上的分數。
最終,恒譽國際以一分的微弱劣勢輸給了恒譽實驗。
可算是結束了。
在湯之念看來,輸一分已經不算輸了,況且還是友誼賽。
外麵的天早已經黑了,比賽既然已經結束,體育館裡的學生也陸陸續續離場。
周曉瑤要去下麵乾活,和湯之念打了個招呼就跑了。
湯之念百無聊賴在觀眾席上繼續坐了一會兒,等人走得差不多時,才慢慢挪動位置。她要抱一疊的書,還要騰出一隻手拿礦泉水。
球場那邊,恒譽國際雖然輸了比賽,但球員臉上也沒有失落神色。兩邊球員互相握了手,互相說著鼓勵切磋的客氣話。
靳於砷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他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頭發絲上也冒著水光。
氣息還不算太穩,胸腔起伏著,隨意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
找到了手機,給湯之念發了個條消息,讓她過來。
湯之念下了觀眾席台階,把自己的東西放在一旁,準備去給靳於砷送水的時候,不巧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對方人高馬大,渾身熱氣騰騰。
顧邢順勢抓住湯之念的手臂,提醒:“小心。”
湯之念手上的礦泉水瓶已經跌落在地,滾了出去。
顧邢彎腰把礦泉水撿了回來,遞給湯之念:“抱歉,不小心撞到你。”
“沒事。”
湯之念多看了顧邢一眼,近距離看,這人五官精致,不比靳於砷差多少。
她接過水,朝不遠處的靳於砷走過去。
靳於砷一副沒正形的樣子站在那兒,脖子上還掛著那條毛巾,汗水打濕短發,像刺蝟身上的針似的豎起。
他雙手抱臂,將湯之念和顧邢相撞的那一幕儘收眼底。
湯之念加快腳步,將水遞給靳於砷。
靳於砷卻不接。
湯之念:“你不是要喝水嗎?”
“我真要等你送水,恐怕早已經渴死了。”說話也像帶刺的刺蝟一樣,能紮人。
不過湯之念也能理解,太子爺今天輸了比賽大概率心情不好。
能怎麼辦。
哄著唄。
“我看你打得很厲害,就輸一分而已,已經很棒了。”
“哪裡棒?”
“我看到你投籃了,好厲害!你還是拿下全場第一分的人呢!”
靳於砷才不是那種因為輸了一場比賽而悶悶不樂的人。自幼大大小小也參加過不少比賽,真要這麼玻璃心還怎麼活?
他側眸瞥一眼湯之念:“你看比賽了?”
“當然!”
靳於砷輕嗤了一聲,懶得拆穿她的謊言。
這種友誼賽結束之後,照例都是要一起吃個飯的。
靳於砷懶得去湊這種熱鬨,和謝彭越他們打了個招呼,準備打道回府。
謝彭越拉著靳於砷:“你說你怎麼這樣?吃個飯也不去,現在變死宅了是吧?”
“你管我呢。”
“這學期都約你好幾次了,你總是不出來。”
“你不是最愛約小妹妹嗎?約我乾嘛?”
說話間,靳於砷側頭,發現湯之念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又和顧邢勾搭在了一起。
準確來說,是顧邢主動來找湯之念的,甚至還有爛俗的開場白:“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一字不落地全落進了靳於砷的耳朵裡。
靳於砷輕笑了聲。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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