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心裡猛地一沉,沒想到這麼大的雨都沒攔住他們。
“換上清海衛視。”林羽趕緊跟厲振生說了一聲。
“我聽說我們局長坐的那輛車撞得很厲害,他傷的不輕,要是我跟著去的話,我這條老命估計就搭上了。”電話那頭的江敬仁心有餘悸的說道,對自己這個女婿感激不已,真是奇了,簡直就是料事如神啊。
“目前事故造成的傷亡人數還在統計之中,據悉,上港富商郭兆宗也在此次車禍中遭受重傷,已經通過空中救援送往清海市人民醫院治療,具體情況還有
待進一步了解…”
厲振生趕緊調到了清海衛視,新聞已經播報一會兒了,畫麵上顯示的正是高速路段車禍的慘象。
林羽不由攥緊了拳頭,內心沉痛不已,這場車禍,其實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現在可好,郭兆宗自己出了事情不說,還連帶著這麼多人把命賠上了。
“唉。”厲振生也不由重重的歎了口氣,於心不忍。
這時外麵突然疾馳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
車還沒停穩,車門便打開了,謝長風跌跌撞撞的從車上跑了下來,頭發和衣服已經被雨水濕透,落魄不已。
“小何,你得幫我,你得幫我啊!”
他進屋後一把抓住了林羽的胳膊,顫聲道:“我為前天晚上的事跟你道歉,隻要你幫謝叔這一把,回頭你讓我怎麼給你賠罪都行。”
“哎呀,謝書記,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人命
關天,郭總他情況如何?”林羽焦急道。
他看謝長風這焦急的神色,就知道郭兆宗一定傷的不輕。
“很嚴重,你跟我去醫院看看吧。”謝長風咕咚咽了口唾沫,見林羽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內心感激不已。
“那你告訴我,他身上有傷口嗎,失血嚴重嗎?”林羽見謝長風說不清楚,隻好選了兩個角度問。
“有,脖子上大動脈被玻璃杯刺破了,失血很嚴重。”謝長風努力回憶著醫生對他說的話。
“厲大哥,把我藥盒裡的白瓶拿出來!”林羽趕緊跟厲振生吩咐了一句,隨後自己把上次的龍鳳銀針盒子拿上。
接過厲振生遞來的藥瓶,林羽便快速跟著謝長風鑽進了車裡。
到了清海市人民醫院後,兩人急匆匆的趕往了急診室。
急診室裡一幫外科醫生正在對郭兆宗進行搶救。
急診室外麵已經圍滿了人,除了一些政府官員,其他都是郭兆宗的人,陳佩儀也在,被兩個保鏢架著,捂著臉嚎啕大哭,傷心不已。
其實她這個樣子完全是惺惺作態,郭兆宗死了,對她而言是好事一樁,作為郭兆宗的合法妻子,她有權利繼承一半的財產,而且她再也不用守著這麼個糟老頭子過日子了。
正所謂做戲要做全套。
陳佩儀看到謝長風後宛如看見了殺父仇人,衝過來一把攥住了謝長風的衣領,痛哭道:“你不是跟我保證過,不會讓我老公在清海出任何問題嗎?!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活啊!”
“郭夫人,你先彆著急,我把何醫生請來了,他一定能救活郭總的。”謝長風急忙安撫她道。
陳佩儀一聽林羽能將郭兆宗救活,心頭頓時一顫,抬起頭指著林羽厲聲道:“我怎麼可能讓這個混蛋救我老公?就是因為他詛咒我老公,我老公才會出事的!”
“我詛咒你老公?”林羽冷笑一聲,“分明是你長著一張克夫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心裡現在應該樂開花了吧,你老公死了,你就可以繼承他的遺產,包養你的小白臉了。”
雖然陳佩儀演的挺逼真的,但是林羽一眼就把她看透了,她表麵上哭的稀裡嘩啦的,但是眼中根本沒有絲毫傷心的神色。
再說,有哪個傍大款的小三不是為了錢的?
更不用說這種刻薄尖酸的野雞了。
“你放屁!”
陳佩儀被林羽戳中了軟肋,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土包子,你找死!來人,給我扇他!”
作為郭兆宗的老婆,一眾保鏢自然得聽她的吩咐,呼啦一聲圍了上來,作勢要對林羽動手。
“我看誰敢!”
謝長風昂著頭聲音冰冷,“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裡!信不信我把你們一個個都抓起來!”
他這話說的威武霸氣,這裡是清海,是他的地盤
,還輪不到彆人在這裡作威作福!
幾個保鏢立馬停了下來,沒敢動手,要知道,謝長風隨便吩咐一句,他們恐怕就彆想出清海了。
陳佩儀被謝長風一吼,氣勢頓時降了下來,有些不甘心的看了謝長風一眼,臉一沉,冷冷道:“謝書記,我老公是在你們清海出的事,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恐怕你得負主要責任吧?”
“這個不用你說!”
謝長風轉頭望向林羽,低聲道:“小何,你要不要先進去看看?”
“等等吧。”林羽沉聲道:“先讓他們把玻璃碴子取出來,給郭總輸輸血。”
林羽話音一落,急診室的大門砰的被人推開了,一個戴著口罩的大夫急匆匆衝了出來,衝謝長風急聲道:“謝書記,不好了,病人…病人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