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路?!老夫還輪不到你來說教!”萬士齡冷聲道,“你知道我給多少高層政要看過病嗎?老夫要是心懷叵測,他們會請我去嗎?我萬士齡醫者仁心,從沒愧對過任何人!”
林羽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這個萬士齡已經利欲熏心,病入膏肓,實在是無可救藥了。
“既然你不是來搗亂的,那就請你離開,不要妨礙我看病!”萬士齡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林羽出去
。
“萬神醫,我覺得這小夥子說的挺對的啊,您是不是真的給我多開了兩個月的劑量啊?”
這時剛才看病的中年男子有些急了,迫不及待的衝萬士齡問道。
要知道,這多出來的兩個月的藥,可是要多花掉他好幾萬呢。
“你要不是相信我,大可以現在就把方子放下,讓他給你看!”
萬士齡沉著臉掃了眼眾人,冷聲道:“你們也一樣,要是信不過我萬士齡的,大可以現在就走,也可以找這個自稱中醫的小夥子給你們看病,但是,我要強調的一點是,如果你們找他看出個好歹來,與我萬某人毫無關係,而且我萬某人也絕不會再接你們的診,有想走的,就抓緊吧,彆耽誤我看病!”
萬士齡這幾句話擲地有聲,滿是威脅之意。
原本騷亂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看了林羽一眼,沒再吭聲,乖乖的繼續排起了隊。
畢竟相比較麵容青澀,不知道來頭的林羽,他們
更願意相信資曆深厚,名望更高的萬神醫。
“走吧。”林羽輕輕地歎了口氣,見勸說不動萬士齡,便叫著沈玉軒要走。
“醫生,求求你先看看我父親吧,我們剛才排著排著隊,他突然就暈倒了!”
這時門外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背著一個老人快步跑了進來,急聲衝萬士齡求救。
年輕男子穿著比較簡陋,一看家庭條件應該比較差,背上的老人穿著也十分簡單,趴在男子的背上緊閉著眼,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緊接著後麵又跑進來一個麵色發黃,滿身土氣的中年婦女,手裡拎著一個簡易輪椅,應該是男子的媳婦。
“出去出去!不是說了嗎,排隊!一個個來!”萬曉川立馬招著手跟趕蒼蠅似得把他們往外趕。
“慢著!”萬士齡沉聲喊住了他,接著起身作揖,衝後麵排隊的眾人說道:“諸位,對不起,這位老人情況比較嚴重,容我先給他看看。”
說完他快步走到男子跟旁,示意他把老人放到輪
椅上。
眾人點頭表示諒解,不少人還出聲稱讚萬士齡妙手仁心。
“不礙事,是氣血不通引起的昏厥。”
萬士齡給老人把了把脈,接著在他人中上掐了掐,老人立馬便醒了過來。
“神醫啊,萬醫生,真謝謝您了!”男子見父親醒了過來,立馬麵色大喜。
“如果我診治沒錯的話,你父親的病症應該是四肢感覺遲鈍,屈伸不利,雙腿發麻,頭重腳輕,無法行走是吧?”萬士齡擼著胡須自得道。
“不錯不錯,萬神醫,您說的絲毫不差啊!”男子滿是驚訝道,“請問我父親這個病您能醫治嗎?”
“當然能,我開個方子,吃上兩個月,便能痊愈。”
萬士齡站起身,悠然說道。
林羽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但是聽到他這話,頓時停了下來,有些於心不忍道:“萬老,這家人一看經濟狀況就不好,您沒必要再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吧?
”
“你什麼意思!”萬士齡冷聲道。
“我什麼意思您應該清楚,明明可以紮幾針就能好的病,您為什麼非要讓他們吃上兩個月的藥呢?”林羽輕聲歎道。
“放屁!”萬士齡終於再也隱忍不住了,怒聲道:“他這個病要是針灸一番就能下地行走,我立馬當著你和大家的麵把千植堂的招牌砸了!”
“您不用跟我說這個,我就是給您提個意見而已,希望您對人對事,起碼留三分惻隱之心。”林羽說完就要繼續往外走。
“慢著!”萬士齡立馬喊住了林羽,冷聲道:“你汙蔑了我,就想這麼走?沒那麼容易,要麼你今天就用針灸讓這位老人立馬下地行走,要麼就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道歉!”
“趕緊的,磕頭!”
萬曉川立馬帶著一幫醫師圍上來擋在林羽跟前,氣勢洶洶的逼迫道。
林羽不由搖頭歎了口氣,自己想放這個萬士齡一
馬,沒想到他自己卻不放過自己。
他掃了眼千植堂,突然眼前一亮,立馬轉過身,衝萬士齡說道:“萬老,那咱就打個賭吧,如果半個小時之內我不能讓這位老人站起來,那我就給您磕三個,不,三十個響頭賠罪,如果我要是做到了,我也不要您摔牌匾,畢竟這是您立足的根本,我隻問您要一樣東西就成。”
“儘管說,我都答應!”萬士齡背著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認為自己贏定了。
這個老人確實不用吃兩個月的藥,也確實針灸幾次就能好,但是絕不可能像林羽說的那樣,針灸一番立馬就能下地,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我要您這家醫館。”
林羽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