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佑安啊,這個詞我可不敢當啊,都有人指著我老婆子的鼻子罵我活得不耐煩了,看來是嫌我活的長了!”袁槿淑臉上雖然帶著和緩的笑容,但是語氣卻異常冰冷。
“誰?誰敢這麼說我袁阿姨?!”張佑安麵色猛然一變,額頭上冷汗噌的就出來了。
“而且啊,佑安,華夏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張家一家獨大了,什麼時候你們張家又跳脫到法製之外了?!”袁槿淑不冷不熱的問道,“這些話要是被彆人聽到,還以為你們張家要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張佑安聽的心驚肉跳,身子打著哆嗦,後背頓時被冷汗浸濕,顫聲道:“袁阿姨,冤…冤枉啊,您告訴我,這…這話是誰說的?!”
“你自己問問你那個寶貝兒子吧。”袁槿淑瞥了眼張奕鴻說道。
張佑安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真是出自這個逆子之口,麵色變了幾變,突然轉過身,二話沒說,拽起旁邊的一把椅子狠狠的朝著一旁的張奕鴻掄了上去。
張奕鴻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砰”的一
聲堅硬的椅子便砸到了他的胸口。
張佑安是軍人出身,同時又有一身功夫傍身,而且是盛怒之下掄出的這一椅子,所以力道十足,張奕鴻哼都沒來的及哼一聲,身子便陡然間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角落裡的盆栽上,“砰呤”一聲將整個花瓶砸碎,捂著胸口哀嚎了一聲,嘴角隱隱有了血沫。
袁槿淑麵色一變,沒想到張佑安下手會這麼狠,急忙喊道:“佑安,你這是做什麼啊!快住手!”
張佑安裝作沒聽見,拎著被打歪的椅子再次朝著張奕鴻走了過去。
“大哥!”
張佑偲突然猛地竄了過來,死死地抱住了張佑安,急忙道:“二哥,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
“你還有臉說!”
張佑安沒等他說完,一肘子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臉上,張佑偲被打的往後踉蹌著退了一步,張佑安再次一腳將他踹在了地上,接著一個箭步竄到張奕鴻身前,再次掄圓了椅子砸向了張奕鴻的身上。
“砰!”
這次椅子應聲而碎,四分五裂,但是並不是砸到了張奕鴻身上,而是砸到了突然撲過來的張佑偲身上。
“老二,你給我滾開!”
張佑安氣的踹了張佑偲一腳。
“大哥,你會把奕鴻打死的!”張佑偲急忙說道。
“打死他就對了!”張奕鴻怒聲道。
說著張奕鴻再次跑過去抄起了一把椅子。
“奕鴻,快跑,快跑!”
張佑偲見大哥這次真動了肝火,立馬衝侄子使了個眼色,將他扶起來後把他推了出去。
張奕鴻見父親如此盛怒,也是嚇破了膽,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你給我滾回來!”
張佑安作勢要出去追,但是張佑偲一把攔腰抱住了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低聲道:“大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衝撞了老夫人,你要打就打我吧!”
“我當然要打你!”
張佑安話音一落,把椅子一扔,一巴掌扇到了張佑偲的臉上。
“我打你有眼無珠!”
話音一落,張佑安甩手又是一巴掌。
“我打你愚昧無知!”
緊接著張佑安又是一巴掌。
張佑偲的臉已經整個的紅腫了起來,嘴角也已然流出了一絲鮮血。
“佑安,行了!”
袁槿淑知道張佑安是在這跟她唱苦肉計呢,趕緊喊了他一聲,“教訓教訓就得了,再說,一個人的素質,不是靠打出來的!”
“是,是,袁阿姨說的極是!”張佑安麵色一變,連連點頭,額頭上冷汗涔涔,這顯然是在暗示他們張家教子無方啊!
“小何啊,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本來還想跟你聊聊天的,結果沒想到會鬨成這樣!”袁槿淑笑嗬嗬的拉著林羽的手熱切的說道,“以後要是再有人
來搗亂,你記得跟我說!”
張佑安麵色慘白,自然知道袁槿淑這些話是說給他聽的,也是在刻意表明她跟林羽之間的親密感,他急忙低頭說道:“佑安該死,教子無方,讓這個逆子衝撞了袁阿姨,衝撞了何…何先生…”
他心中苦不堪言,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與林羽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會以如此一種卑微的低姿態。
“我不知道你兒子跟何先生有什麼衝突,但是我覺得,萬事以和為貴,有什麼事,大家好商量嘛,對不對?”袁槿淑走到張佑安跟前笑道。
“是,是,袁阿姨教訓的是,佑安記在心裡了!”張佑安急忙點頭說道。
“改天來阿姨家喝茶!”
袁槿淑倒還是衝張佑安說了句緩和的話,說完就要和李千影往外走,接著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回身衝張佑安說道:“對了,你們家把人家的茶幾、花盆和椅子都打壞了,記得賠!”
“是,一定賠,一定賠!”張佑安急忙點頭應道。
等袁槿淑和李千影走了之後,張佑安才長出了口氣,沉著臉瞥了林羽一眼,沉聲道:“何先生,對不起,這次是我們張家冒失了,我會讓我的助理聯係您,賠償您全部損失的!”
說完他沒等林羽回話便快速的走了出去,臉色陰沉的仿佛要擠出水來。
張佑偲咬著牙站起身,望了林羽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憤恨的光芒,二話沒說,快步走了出去,模樣頗有些狼狽。
“先生,這…這老太太是?”厲振生看到剛才那一幕,心裡樂的不行,沒想到一個老太太竟然就有如此大的能量。
“我也不知道…”林羽搖頭苦笑了一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異樣之感,實在沒想到這個老太太竟然將偌大的張家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連京城的大世家都怕的人,除非這個老太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