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果然如張佑安所說,張家便接到了通知,張佑安晉升的事情黃了,而且他的兒子也以一個不明所以的原因被警衛團停職了,本來光明遠大的前
程猛地一落千丈。
張家自此,似乎也真正的步入了寒冬,這個年,對於他們而言,恐怕要比往年任何一個年過的都要艱難。
臘月二十八,林羽的母親和老丈人丈母娘、佳佳一起來了京城。
林羽帶著江顏和葉清眉親自去機場接的他們,看到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容,林羽心中仿佛被什麼觸動了一般,有些肉麻的挨個跟他們擁抱了一番。
母親拉著林羽的手一直不舍得鬆開,眼中眨也不眨的望著他,眼眶泛紅,或許她早就將“何家榮”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
當天晚上,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的火鍋,其樂融融,熱鬨不已。
“哎呀,沒想到啊,我這個女婿這麼厲害,來了京城,也能打下這麼大的一份家業!”江敬仁吃飯的時候不停的搖頭晃腦,心裡說不出的滿足,“當時我堅持讓顏兒嫁給他,真是我人生中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行了,你就彆美了,不知道哪個老頑固當時一個勁兒的反對!”李素琴白了他一眼,當年她要把江顏嫁給林羽,江敬仁可是極力反對過的。
“你!你胡說什麼呢!”
江敬仁雙眼一瞪,一向怕老婆的他頭一次敢跟自己老婆這麼說話。
“爸,讓她們女人家聊吧,來,我給您看個好東西!”
林羽急忙衝江敬仁招了招手,帶著江敬仁進了臥室。
“家榮,要不是你攔著我,我今天非扇你媽不可!老娘們家的,成天胡說八道!”江敬仁裝出一副惱怒的樣子嘟囔道。
“行了爸,您彆跟媽一般見識!”林羽有些被他逗樂了,感覺他吹牛的時候跟自己特彆像,說著把純鈞劍拿出來亮給了他。
作為一名資深的古玩家,江敬仁看到劍的刹那眼都直了,立馬戴上老花鏡,雙手接過劍,連聲感歎:“我的天,我的天!青銅古劍!這恐怕比明且帖還要
驚世駭俗啊!”
“越王勾踐的純鈞劍!”林羽笑著說道。
“純鈞?!”
江敬仁麵色再次一變,將劍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觀賞了起來,摸劍的手都微微發顫。
或許對於他和林羽而言,這是一把曠世寶劍,但是對於張家而言,這就是災難。
此時楚家楚錫聯的書房裡,楚錫聯正坐在沙發上給對麵的張佑安和張佑偲泡茶,同時笑道:“兩位在這個日子深夜到訪,不知道所為何事啊?”
“嗬嗬,楚兄,還能因為什麼事啊,還不是孩子的事嘛!”張佑安笑嗬嗬的說道,“咱們兩家不是早就說好了聯姻的事嘛,這不拖了這麼久了,我就想著儘快把這件事落實下來,所以今天特地登門叨擾!”
“這件事咱兩家當時不是說好的年後再說嘛!”楚錫聯笑嗬嗬的說道。
“年後這不是覺得太晚了嗎,當時你說把婚期延緩延緩,就是為了讓這個何家榮把何家攪個天翻地覆,結果這個何家沒被攪亂,我們張家倒是在這小子身
上栽了好幾個跟頭…”
張佑安說這話的時候都快要哭出來了,心裡說不出的酸澀。
當初楚錫聯說的好好的,把這何家榮騙來京城害何家的,結果何家安然無恙,他們張家倒是差點被坑死…這他媽什麼盟友啊…
“奕鴻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隻是停職嘛,張兄也不用太過擔心!”楚錫聯笑嗬嗬的說道。
其實他心裡明鏡似得,所謂的停職,不過是為了好聽罷了,事實上,張奕鴻在警備團的前程多半到頭了。
本來他把楚錫聯嫁過去,就是圖的張奕鴻能夠帶著張家更上一層樓,結果張奕鴻都玩完了,他還嫁個屁的閨女啊!
“楚兄,咱兩家算是聯盟,這種時候,你可得拉我一把啊,隻要我們兩家儘快把這婚事辦了,那也算是對京城各界一個信號,憑著你們家老爺子的麵子,那幾個大人物說不定也能給我們張家一點麵子,給奕鴻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張佑安麵色誠懇的說道。
“張兄啊,不瞞你說,我也想儘快把這個婚事確定下來,但是啊,這孩子,心裡頭有人了…女大不中留啊…”
楚錫聯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歎息道:“每次我一提這件事,就跟我尋死覓活啊,上次不知怎麼的就在屋子裡懸上了三尺白綾,要不是發現的及時,恐怕…唉!”
“有…有這事?不可能吧…楚兄不會跟我開玩笑吧?”張佑安麵色一變,心裡有些驚慌,半信半疑,似乎意識到了楚錫聯可能是在故意推脫這樁婚事。
“這種事我能跟你開玩笑嗎?”楚錫聯歎了口氣,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般,急忙起身走到書桌前,拿過一個東西,往桌上一扔,說道,“張兄自己看吧。”